,将密报放在了一边,这场夺嫡不一样,萧乾的决心好像不只在皇位啊,从密报上来看她有意无意的一点一点蚕食着梁国的根基,聂衡眯了眼睛,也好,我帮你一把总是可以的。
聂衡处理妥当之后起身,重新穿上披风原路返回。这样的生活是她过去的全部。有了夫君也就有了牵挂,原来她甚至在夜城里长住不归。黑暗是她的归宿啊。
马车摇摇晃晃,她突然喊了一生停,透过马车的帘子,她看到她的夫君和越弦坐在对面的酒楼上,居然还喝酒?聂衡吩咐马车停在旁边等越笙下来。
第13章悔婚人是伤心人
越笙曾说过,他的喜酒,越弦一定要喝的,这句话是真话。越笙在聂衡出门后去找了聂远,聂远面无表情“少主夫,怎么能让您亲自来呢?”越笙抽了抽嘴角,这表情和语气不搭啊“不不不,我只是来问你要个会武功的侍儿,今天我要出去。”聂远点了点头,转身叫住了一个正在扫地的侍儿,这侍儿貌不惊人,身材修长,“聂书,你以后就跟着少主夫。”聂书向越笙行了一礼。越笙点了点头,甚是满意“如此便好,聂书去为我寻辆马车,去趟越府。”聂书答道“是。”然后飞快的退了出去。
越笙其实很诧异于聂府的卧虎藏龙,但仔细想想也不惊讶,说白了就是觉得把暗卫当侍儿用有点浪费。他坐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的去了越府,通传的时候他满心复杂,这次他以聂家少主夫的身份回了家。越弦一看到他就眼眶一红,倔着性子问“她对你好不好?”越笙脸色一红“不用担心,她待我。。极好。”越弦一时相对无言,越笙拍了拍门前的马车“走吧,我说过我要请你喝我的喜酒的。”越弦点了点头跟着越笙上了马车。
庆来居是彭城的一家老店,越笙最喜欢,在还没嫁出去之前他常常带越弦溜出来在这里吃饭。“这酒不错。你尝尝。”越笙拿出一壶酒,拍了拍,越弦让人拆了封,倒出酒来抿的一脸陶醉“就知道你肯定喜欢。”越笙看着越弦的样子笑了出来随口问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喝你的喜酒,你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争到的机会啊。弦儿可是心有所属。”越弦的手在此刻停顿了一下,笑容里都是苦涩“哥,你爱过一个人吗?”
“哥,你从前告诉我那么多事情,怎么就没告诉我不要轻易爱一个人呢?”
“哥,你说我是不是欠她的,她为什么不回头看我一眼。”
越笙面对抱坛狂饮的越弦也是无言以对,他没见过这样的越弦,在记忆里,越弦是个倔强的孩子,他冲动,他任性,他不喜欢哭。
“她还要我怎样啊。”
越笙抢过他手里的酒“你喜欢谁?”
越弦这时候已经半醉了“三王女,我怎么就喜欢她啊。”
男儿的心事啊,多半就在岁月里被埋藏的一干二净,越弦其实明白的,他是个庶子,得偿所愿的机会有多少?可他克制不住啊,午夜梦回,灯火阑珊,从六岁到十八岁,他迟迟才发现他不可回头了。迟来的爱啊,无望的爱啊,这是他的劫。越笙默然无语,情爱之事,只有自渡啊。
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的对饮,就有了聂衡十分诧异的这一幕。越笙倒是没喝多少,越弦就有点醉了,越弦抬下去,刚走到门口,就见聂衡四平八稳的坐在马车上。“妻主?”越笙也没想到聂衡会在门口等他,看这样子,她应该等的时间不短。见越笙出来,聂衡就让守在马车前的影子去帮个忙。她抬手示意越笙上车来,越笙站在车下“阿衡,我想把越弦送回去。”聂衡对越弦其实没有什么好感却也说不上讨厌“嗯,你先上来吧,回家的时候顺便拐一下。”越笙于是就就着聂衡的手上了马车“阿衡,你等我很久了吗?”聂衡靠在车内的榻上“算不上吧,说来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在外面喝酒啊。”越笙看着聂衡的样子就有点被抓包的尴尬,但他还是解释了一下,完全没看出来聂衡是装着吓他的“我答应弦儿要请他喝我的喜酒的。”聂衡看着越笙委屈的样子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越笙方知自己受了戏弄“妻主莫不是喜欢如此逗我?”聂衡急忙道歉,要是惹过了就不好了,摸了摸他的头发“喝就喝吧,下次喝点不伤胃的。这酒太烈了。”嗯,没错都是酒的错。
第14章问君心事
越弦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怔怔的看着头上方的床帐,这是他的闺房,他从小在越笙的庇护下长大,可越笙在受重视也只是个男儿,他跟父亲还是会被主夫刁难。有时候他会恨他自己,他为什么会生在这样的家里,他为什么会遇见他。六岁正是他的父亲得宠的时候,他有机会去宫里,再老套不过的剧情,他看到她了,三王女卫涅渊,涅磐重生,深渊无尽,如此冲突的两个字啊,是她的名字。她把年幼的他从拥挤的人群中抱起,像抱着一只受惊的兔子。对她来说,他是匆匆而过,但对他来说,她是一眼一生啊。
房间突然亮了,越弦的父亲季秋持着烛台走了进来。他在越家与姚婧算是平分秋色,两人斗的你死我活。虽是人到中年却仍然风姿绰约。季秋看到越弦醒来,走了过去坐在床边“可还头疼?”越弦摇了摇头“爹。”季秋摸了摸他散开的头发“弦儿啊,爹其实不想让你步爹的后尘,本来要你去嫁给聂衡爹是满意的。她短命又怎样,她短暂的生命里只有你啊。等你老了,你抱着的回忆是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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