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肚里,怒在心中,却敢怒不敢言。
这些比苛政还要凶猛的老虎们不仅收缴了我的钱,还把我押到了饭厅,开始了现在的审问。
我低下头,小声嗫嚅:“赢来的。”
老三扬起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冷哼一声,又道:“哼,从哪里赢来的?”
我将头埋得更低:“赌坊。”
老四忍不住插话:“我早知会过府里人,谁要敢借钱给你,我就在他身上扎几个窟窿,所以……你哪儿来的赌本?”
我猛地抬头,看着貌美如花的老四,原来侯爷我在府里借不到钱不是因为人品问题,而是因为你呀。眼神控诉着我的不满,老四却不以为意的撩了撩头发,风情万种的模样十分骚包。
老二见我不回答,漾着笑容将我勾至他身边,声音贴近我的耳朵,用叫人酥麻的声音暧昧猜测道:“侯爷不会是用什么东西抵押的吧?”
我满头黑线,僵硬着脑袋转向他,紧咬下唇委屈的嘟起了嘴,老二这厮不愧是奸商,对人对事都有一副恶毒到不行的眼光,你说,侯爷我脸上也没写着用东西抵押,他怎么就猜到了?
老二见我如此,心下更是笃定,轻柔的在我耳旁吹着热气:“说说看,抵押品是什么?”
如此光明正大的对我进行身体及心理上的调戏,老二真是做人无下限,而此刻的侯爷我就像是一只供人把玩的小动物,明明被欺负了还无力还击,悲催。
“不会是……”老二的目光不断在我身上打转,我的榆木脑袋是想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但心里害怕他会猜出其他东西,于是慌忙阻止道:“没有,没用什么东西抵押。那个赌坊人很好,说第一把让我赊账……嗯……赊账……”
这番话说出口,就连侯爷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瞎掰能力了,会给人赊账的赌坊,也许从来就只在侯爷嘴里出现过,看着众人完全不信任的眼神,侯爷我彻底败了。
埋着头老实交代道:“用的……ap;¥……”
“用的什么?”老四掏了掏耳朵,蹙眉问道。
美人蹙娥眉,别有一番风情,但是,侯爷我现在可没心思去欣赏这片要人命的风情,在众目相视之下,终是鼓起了十足的勇气,吼道:“我用的老五作抵押!好了吧,我交代完了,侯爷肚子饿了,要吃饭了。让开让开。”
狗急了还跳墙,侯爷被逼急了也是一只会咬人的兔子,不管不顾吼完那一嗓子后,我便缩□子,从老二他们的腋下窜了出去,可好死不死迎面却撞上了一堵黑墙。
被逼着承认,侯爷我心情本就不好,现在又撞到了脑袋,一股王霸之气骤然而起,充满怒火的眸子猛然抬头,一看……王霸之气,侧漏,怒火双眸,浇熄。
老五正冰冷着一张俊脸,居高临下的睨视着渺小的我。
侯爷我嘴角不住抽动,泪眼汪汪的扭头看了一眼作鸟兽散的三个人,就在刚才,他们还对侯爷我进行着思想教育和人身攻击,给侯爷的心理和生理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可是现在呢?
我说他们怎么就散了呢,我说他们怎么对我说的话没有反应呢……原来,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里等着我呢。
“小jī_j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侯爷我满头瀑布汗,垂死挣扎。
老五面如冰山,纹丝不动,用半点不带人类感情的语言说道:“就在你说,用我做抵押赌钱的时候……”
“……”
‘哐当’最后一丝希望也随着老五的坦白宣告瓦解,侯爷我受伤的跌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西子捧心状用眼神对在场所有人进行着无声的控诉。
其实,侯爷我哪里是用老五做的抵押呀,你们一个一个都被侯爷压在桌上过,但是因为老五多日未归,侯爷我才挑了他来安慰你们,可是你们呢?
“你们……太过分了!”
侯爷我抹着眼泪,从太师椅上挺身一跃,飞也一般向门外冲去,要知道,享誉全江湖的头号赏金杀手的称号绝不是浪得虚名的,从前也就算了,像侯爷如今这副莼弱的体质,老五就是伸出一只手指头,就能完完全全的捏死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发蹄狂奔,恨不得爹娘没给我多生几条腿,用尽了全身力气想要逃离这个让我伤心让我悲的地方。
脚下的步子不停转换,可是,可是……可是为什么跑不向前呢?
我埋头一看,扶风弱柳般的纤腰上一根黑鞭缠绕其上……老五身上散发着狂暴之气向我走来,那样子好像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分尸、碎尸、奸尸……总之侯爷我命休矣……
就在老五冰冷无情的手掌搭上我的肩膀的那一刻,一道对于此刻的我来说,犹如天籁般的声音自院外响起:“侯爷不是跟我约好了,晚上要去绿竹苑的么?怎的还在此处?”
我家候候及时雨般出现在众人面前,换了一身居家常服,墨色的绸衫将他颀长的身躯勾勒的越发诱人。
看到我对候候色迷迷的眼神,老五按住我肩膀的手掌加重了力道,像是警告般让我立马收回了目光,鼻眼关心,不敢乱瞟。
候候微笑着,如沐春风的向我走来,黑色发丝松垮垮的束于耳旁,随着步履的移动,发尖的跳跃荡漾着我的心。
“怎么才一会儿未见,侯爷便又犯错了吗?”候候温润如玉的来到我和老五面前,明知故问道。
我惭愧的低下了头,老实装乖,老五对我的怂样不屑冷哼,手底下却越捏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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