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许安安点头,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失望:“我今天还起了个早去庙里上香了,摇了个上上签,就是不知道准不准。”
顾承愈昨天也是想了一晚上,初步判断和陆欣差不多:极端冲突肯定没有。而后续担心,则和许安安类似:矛盾误会经年累积,只怕也会量变引起质变。
他把自己的想法讲给苦脸向日葵听,持的还是乐观态度:“再怎么狗血,好歹也在能承受的范围,到时候就兵来将挡、见招拆招吧。”
许安安还是愁到心有戚戚,并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要和顾承愈冲破一切世俗阻碍在一起,实在不行,就私奔去浪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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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七点钟,廖锦和关海结束希腊之行返回潞城。
许安安和顾承愈去接机,四个人从机场出来,就直接去了顾承愈订好的饭店。
席间关海给许安安和顾承愈看他们在希腊拍的照片,讲爱琴海的日出日落有多美。廖锦则是等一顿饭吃完了大半,才从皮包里拿出了一个手机大小的纸质盒子:“给你们俩买的,当时看着觉得挺好看的。”
盒子里面放着的钥匙坠是纯银材质,情侣款,带着及明显的希腊古典风格。
许安安把坠子分别在她和顾承愈的车钥匙上挂好,之后的“谢谢妈咪”肉麻到无以复加。
顾承愈借着话头往下接,先是感谢未来丈母娘的心系挂念;再是表示等两位长辈倒了时差休息好,一定要再正式的登门拜访;最后点明主题,说已经带着许安安去见了自家爹妈。
于是,双方家庭和当事人立场互换。
顾承愈给廖锦和关海添饭布菜,在同样友好融洽的氛围下事无巨细的交代家里几头牛、人均几亩地。
顾承愈说到家里老爷子的时候,廖锦放下筷子:“老首长是你爷爷?”
“是。”顾承愈应声,去看身边鸡翅膀吃到一半就不再动作的向日葵:“那天安安去家里提起您,老爷子还说对您有印象来着。”
“当年在部队的时候,我还跟老首长握过手、说过话来着。”廖锦笑笑,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内容:“当时老首长说,现在妇女已经顶起半边天,所以部队里,也有半边天是我们这帮女兵的。我当时拍着胸口说请首长放心,结果没两年就结婚退伍了。”
对于老母亲的如此反应,许安安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失望——两家父母都没有刻意回避,但也都没有多说。
事情,似乎开始向着扑朔迷离的方向发展。
晚上的时候,许安安又做梦了。并且今天的梦境奇迹般的能和昨天的梦衔接起来。
今晚梦的开头,仍旧是牧师站在高大的十字架前面询问:“在场诸位,有人反对这段婚姻么?”
“我反对!”
顾家老爷子和廖锦齐齐站出来,可这之后,无论许安安怎么问,两个人对反对的原因都只字不提。
紧接着,前一晚打怪闯关的环节就开始不停乱入。乱入的情节完全没有顺序,错乱跳跃到许安安一个哆嗦,就夜半惊醒。
凌晨一点,隔壁房间廖锦的呼噜声节奏轻快,完全没有受时差的影响。
许安安抱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敲,把刚刚的惊悚噩梦发微信讲给顾承愈听。
顾承愈的语音发过来吐字清晰,看来也是无心睡眠:我就跟你说过,让你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
老板,我心好烦,好想你~~~
许安安在结尾用了三个波折号,发过去之后看了有一会儿,才撇撇嘴感叹自己居然也能这么肉麻恶心。
网上说,最对的爱情和最好的人,是让人有了盔甲也有了软肋。
许安安觉得这个说法不是很准确。
她觉得,最对的爱情和最好的人,是会让人发现,英明神武如我,居然也能这么臭不要脸无下限。
顾承愈这次没有回复语音,但“等着”两个字是绝对没夸张的秒回。
许安安把手机调成震动,担心听不到顾承愈的电话,就一直拿在手里。
她“等着”,然后思考等会儿偷偷出门的时候怎样才能把声音降到最低。
顾承愈到了的时候并没有给她打电话,许安安侧着耳朵听了两遍,才确定被敲响的真的是她卧室的窗户玻璃——窗帘拉开的时候,顾承愈扒着上边窗沿、踩着下边窗台,还能丧心病狂的空出一只手来和她打招呼。
许安安一点儿一点儿、小心翼翼的拉开窗户,挪开窗台上的多肉让顾承愈落脚。
夜半私会,许安安没敢开灯,只打着手机手电筒。
顾承愈借着光四下打量,看过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高兴柔软。
他回到铺着粉红色床单的单人床躺下,给向日葵留下一半。
动作极轻的锁好房门,许安安在顾承愈身边躺下用气声说话,高兴又不高兴:“你发什么神经。”
“你不是好想我么。”顾承愈同样用气声回答。他去扯被子,只给许安安盖好,然后伸进向日葵的真空小吊带上下其手。
“咱们后面怎么办啊?”许安安心烦,被顾承愈捏得更烦,就把吊带里的爪子往外扒拉。
“你别管了,等过两天老爷子好点了,我直接去问。多大点儿事儿,你别弄得跟世界末日一样。”
“多大点儿事儿?”许安安不服,重新把顾承愈的手往外面扯:“那你怎么凌晨一点也不睡觉。”
“睡了,又醒了。”
“那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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