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
许安安气短:“那我要是现在道歉,还有用么?”
顾承愈没说话,只一动不动的盯着许安安看。
“好吧,我知道了。”许安安喏喏,垂了眼去数怀里的玫瑰,等数到第十一朵的时候,就看到巨大的阴影漫过娇艳花朵向着她过来。
顾承愈倾身,双手撑在她头顶的露台栏杆上,宽厚肩膀投下来的阴影把她罩得严严实实。
许安安跟着顾承愈的动作往后仰,等靠上身后栏杆再不能后退,就开始结巴:“你、你要干嘛?”
“准备亲你。”
“我、我、我还没同意呢!”
顾承愈不动声色的松开提着的那口气,瞄着许安安的脸蛋儿找好位置,就俯身低头——女孩子的脸颊软软的,那上面说不出来的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味道,顾承愈将其统一称呼为许安安的化妆品味道。
轻轻的一个吻,带着酒气,还带着顾承愈的热乎气。那一小块被吻过的皮肤,初开始潮温热,再之后紧绷微凉。
许安安缩缩肩膀,再对上顾承愈的眼睛虽然无从开口,但也没有预想之中的无所适从。
吻过了美人颊,顾承愈在重新坐下之前把椅子拉着离许安安更近一些。
他伸手,找到许安安在鲜花掩映下的双手,就把她的双手连同满怀玫瑰一起捧起来:“喜欢么?”
许安安垂眼,如实点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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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九十九朵玫瑰被送上二楼快一个小时,大升第二十六次拨拉了一下遥控飞机的螺旋桨,就有点儿等不住:“班长,这怎么还没动静啊?”
老班长也是颇为疑惑,他琢磨着要不要找个人偷偷上去看看,紧接着听到脚步声,就立刻扭头去看通向二楼的楼梯——顾承愈拉着许安安的手拾级而下,是真般配。
这一边顾承愈跟许安安大手拉小手,那一边除去老班长,串儿吧的伙计就在大升的统一指挥下看着许安安喊“嫂子”。
许安安开始起鸡皮疙瘩,明明笑得尴尬,可被顾承愈看进眼里就成了满面娇羞。
“你们继续吃,我们先上去。”
顾承愈留下这么一句,就带着许安安重新返回二楼。
走廊最靠里许安安的房间,顾承愈在花店撅着屁|股精挑细选了一个下午的九十九朵玫瑰把四方的玻璃茶几占得满满当当。
茶几后面的懒人沙发是刚刚好的两人位,但等到顾承愈也坐下来,沙发承重不均,许安安就开始跟着下陷的垫子往顾承愈身边倾斜。
顾承愈把身子侧过来一些面向许安安,见着她呆头呆脑,心情就开始莫名愉悦:“给我抱抱。”
其实许安安现在还有点儿没回过神儿:“我可以拒绝么?”
“不可以。”
许安安撇嘴,被顾承愈拉过来横抱在胸前,就枕着他的手臂如实相告:“我现在脑子有点儿懵。”
“然后?”
“然后就没了,就是懵。”
顾承愈腾出一只手捧住许安安的脸,用拇指在他刚刚吻过的地方细细摩挲:“许安安,我喜欢你,我要你做我女朋友。”
许安安因为顾承愈的摩挲眨眨眼又扁扁嘴:“亲完了才说啊……”
顾承愈笑,低头直到他的鼻尖碰到许安安的鼻尖才停住:“那再亲一下。”
关于初吻,许安安以前想过,但一直都是朦朦胧胧的并不清晰。
顾承愈最开始蜻蜓点水式的一啄一啄带着不确定的试探,温柔小心。她觉得没有不良反应,就学着他的样子给予回应。
两个人的唇瓣被一点点濡湿,顾承愈就伸了舌头,只流连于唇齿之间,仍旧重复着刚刚的温柔试探。
许安安在回应和不回应之间犹豫,等到顾承愈的舌头探进来,就从善如流。
她的舌头是软的,顾承愈的舌头也是软的。可就是这样的柔软经过触碰,却纠|缠出了最不可思议的力量。
潮|湿且温热的触感渐渐演变成滚热岩浆,跟着早就混在一处的两个人的呼吸以灭顶之势席卷而来的时候,顾承愈放手放得不情不愿。
许安安还保持揪着顾承愈衣服前襟的状态,这一个比预想要绵长热烈的初吻,吻得她有点儿心口发紧。
但是感觉……还不错。
四目相对,许安安因为眼神交汇间再未被敛藏的情愫难得娇羞:“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因为你长得好看。”
许安安撇嘴,难掩笑意:“肤浅。”
顾承愈没再说话,又低头去美人脸颊偷吻。
他心里有个小故事,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四年前,他二十四,刚刚成为空军特种兵王,带着手下的一帮疯子四处征战,意气风发,所向披靡。
那年春夏交节的时候,红蓝对抗演习,他们赢得毫无悬念,由此换来两天假期。
以他为首的疯子们换下戎装,从炮弹横飞的苍茫战场走入欢声笑语的红|尘人间。
潞城夜晚的霓虹有一万种颜色,从公交车上跳下来的女孩子只穿素白t恤,烈焰红唇恣意张扬,过目难忘。
一年前,他二十七,是新开张的串儿吧的老板,万丈豪情,远大抱负,都随着炉灶间的烈烈火焰化作飞灰。
新店开张,客流并不理想,他坐在吧台后面数过大厅里寥寥几个客人,就去看店铺外面行人往来匆匆。
初秋时候,红花绿叶就像是比赛一样你追我赶的败下去、落下来。
走进窗框的女孩子只能看到上半身,天蓝色的风衣簇着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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