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是渴望著伶真正的爱,他究竟要到什麽时候才会明白自己?
伶擦去眼泪,强挤出一个笑容来迎接他的折腾,她柔顺地抱住他的项项,轻轻地吻上他的唇,再顺从地让他再一次的压在身上。
她看著这张很帅却又很邪恶的脸,暗暗地在心里说,「习惯就好了。」
☆、22.1各自的眼泪
晨光从窗外透来,水儿在伶的床边急得直打转,她看著主子在梦中不住落泪,脸上尽是痛苦得扭曲的神情,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伶已撑不住了,那身上累积的吻痕如秋日洒遍一地的落叶,如果这些是爱的痕迹,水儿才不会心痛,这些瘀红一遍的痕迹却是那恶魔在伶身上刻意留下的印记,就是为了彰显他的拥有及使用权。
「阿蒙神啊,救救我家可怜的公主!她要到什麽时候才会醒过来?已三天三夜了,她倦透也得醒一下啊,难道她要避开邪神避到睡死为止?」水儿到窗前跪下,望向正要打破黎明的太阳,这也是大鹰国民向阿蒙神祈祷的仪式,「神啊,为什麽所有不幸都要一下子降在公主身上,……」
水儿诚水地跪拜,不料,门廊之外却竟传来打斗之声,她火速地把伶寝室的所有门窗也紧紧关上,再拿起佩剑快步向声音走去。不看则已,却发现那偷袭王宫跟几名炎族士兵打起来的人,竟是昨天被押上船遣走的夏照,伶说没面目再看他一眼,所以就由水儿代为送行,事实上,伶是怕铁木言而无信,才要水儿一定要见证著夏照安全地上船离去,水儿回来报了夏照平安离去後,伶就和泪入睡,竟就这麽样一睡不起了。
水儿冲上前,炎族士兵没料到水儿走来倒戈相向,他们好歹也是守护公主的人啊,可是他们没机会质问,因为水儿的剑尖已划过他们的咽喉,命也没了,又如何发问?
夏照本不欲杀人,现在却不能不把馀下的头颅也砍下来了。他向来是用左手的,佩剑比一般的长,因为夏照本身就相当高,而他身手之敏亦是一绝,但要对付全是精兵的邪军,他却也没有多少胜算,这事他在探察军营的晚上已了解,他却没想到铁木的武功更已是深不可测,他甚至要在剑尖搁在颈上才发现铁木就在身後,他连城也未进已成为俘虏,才不用奢想要救出伶。
然而,最叫夏照屈辱痛苦的,并不是被俘,更不是跟铁木天地之距的武功,他早知道铁木的实力比自己强大,叫他痛不欲生的事只有伶。是自己的被俘而让伶一再受辱,铁木要折磨伶,使她身心受创,目的也只是要向自己报复,多年来,伶都对铁木照顾有加,那人怎也不应恨伶,一切的错、招来祸灾的人,都是自己。
「不管如何,我不会离开伶,不会放弃我们的婚约。」夏照心里定下主义,即使伶被铁木沾污的记忆一再浮现眼前,叫他痛苦难当,他却不可以放弃伶,因为他根本没法做到。
「我回来接伶。」夏照宣说之後,长剑一挥,剑光如初阳乍现,邪军守卫的眼睛全都被刺激得眯起来,但剑尖的杀气已迫来,炎兵不敢怠慢,夏照却捏紧敌人那一瞬间的疏失,长剑在空中画出一个飘忽的圆,劲力却非比寻常。
在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下,铁木派来看守王宫的兵士都倒下了,夏照这才摇著头向水儿说,「被你主子看见这些尸体一定又要哭穿天了!」
就如从前的夏照大人一样,遇上任何事都是一派的悠然,即使经历了目睹深爱的女人受害、自己受尽其耻大辱,水儿看见眼前的男人却就是一如往日的夏照,她心里安慰极了。
「他们全都是死有馀辜的!夏照大人,你一点没受打击,那太好了!」水儿是率直的人,此刻她想到的只是她的小主子,「我只痛恨自己没能力把邪军全都杀光,水儿没能够保护公主,大人,你给我赐死吧!」
「这麽说,最该死的人,是我吧?」夏照轻叹一声,却说,「铁木没把王宫占领,只是把伶软禁在此?他夺政权,却不入主王宫,他究竟在想什麽?」
「谁会知道那魔头在想什麽?也许,他根本旨在折磨所有人,尤其我家公主,政权也许根本不是他的目的。」说到此,水儿的眼睛不禁红了,却认真地问说,「夏照大人,你仍会娶我家公主吗?你会嫌弃她吗?你仍会要她吗?你仍会爱她如从前一样吗?你仍会珍爱她如从前一样吗?」
「会。我只会更加爱她、珍惜她。你放心。」夏照脸上没有任何悲愤之色,看上去就似完全没发生过任何事似的。
「真的?你真的能做到?」水儿知道夏照一定会这麽说,只是有那个男人真能把这样的事当没事儿?她疑虑地说,「如果你不能做到,我宁愿你不要再跟我家公主见面,她实在不能再受更多的痛苦了。你若此後也不再出现,她也不会怪你的。」
「我挂念她,挂得不能自制了。」夏照如是说,可是,他的脸却仍是那麽的平静,「拜托,让我见她。」
「但是……」水儿一直看著夏照持剑的手,那五根瘦削的手指已捏出青筋来,她也知道夏照就跟伶一样,都是从没有脾气又满有智慧的大好人,只是,为什麽如此仁厚的爱侣就要遇上如此的不幸事呢?她也为之心痛。
「大人,我怕你见了她,你跟她,都会好痛苦……」水儿低下头来,「她说过,不要再见你……」
「她在房吗?我这就去找她,带她回家。」夏照心头一紧,两脚已向伶的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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