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温水之中,枕著木边睡著死去。可是,一阵急促的脚步与尖细的小女孩声音,却把她才生出的倦意驱走了,那是申治大叔的小女儿,小爱。
「公主,救我爸!他要死了,要死了!」小女孩大哭大叫地跑来,扶在木桶跪了下来,「公主,邪神在给我爸刑罚,那人一直在打一直在打……爸要死了,要死了!」
小爱急得语无论次,伶却猜得出一点端倪来,已立即穿上衣服,也不管长发仍湿漉漉的,也管不了一身都在疼痛,她只知道申治是大鹰军将的重要遗民,他精通剑击,也善行军,大鹰已不能再失去如此重要的人材了。
「让我去看看,他不能伤我的人,一个也不能!」伶急坏了,两脚才要拔步跑却立即跪了下来,她才发现自己已乏力支撑起身体的行动,本已缺食多时的身体,在包受铁木一天一夜的煎熬後,她根本无力跑动,然而,她决意即使是爬,她也要去,她不能让大鹰的臣民再受苦了。
☆、10.3刺刀
铁木看见申治被打得倒地不起,却连半声喊痛的吭气也没有,那就跟被他煎熬得半死的伶如出一辙,一派大鹰王家的德性,这叫他大大地不爽了。他不禁怒骂:「我就不信炎族的棍棒打不下大鹰这张尊贵的面皮,给我继续打!」
狼牙听见邪神之言,朗声回说,「听命。大哥,就让狼牙好好教训此心高气傲的小鹰!胆敢不看我们炎族邪神在眼内?」
申治被打得吐了几口血,他决意就是死在此地,也不向邪神求饶。狼牙打得更是凶狠了,那棍棒落在大叔身上的声音响亮之极,周遭的眼睛看著不发一声的侍卫长唇紧咬得要流出血来,众多的同胞却代他哭了。
申治半死的倒在地,铁木却止住了狼牙的棍棒,他根本不要打死此鹰军遗民,他只是要找碴来刁难大鹰、刁难公主。
「大鹰公主的床很不错,跟我们炎族的地毯相差太远,也许,我要带你们公主去一下大漠,让她知道过去这些年日,我们炎族过的是什麽日子。」铁木冷静的音容似在向申治宣布公主的死期,也终於让申治露出大惊的表情来了。
「铁木大人,伶公主是大鹰新王,王要留在自己的国土,你若是喜欢的,可以迎娶我王。」申治勉强自己撑起身来,他不容许大鹰的尊严被践到泥里,「我们伶公主美绝全地,大人从小就爱慕我们公主,此事天下阶知,所以,大人强占我主,我们也能理解,这都是因为大人太迷恋我主……」
铁木在眨眼之间从马背一跃而下,劲腿一踢,申治的话被打断了,人也被踢飞到十尺之外。铁木怒不可遏的大步上前,一手捏住侍卫长的颈,把他整个人提到半空。
「那女人只是个耍乐的东西,你以为她很娇矜?在我,她只是个供发泄的妓女。」铁木压下心中的火,他讨厌申治的话,迷恋女人的战士没资格成为一位强者,他怎会迷上那女人?他狂笑:「我会迷上一个妓女?」
「妓女?你敢再说一次?」申治被此言激怒了,此可恶的邪神实在不可宽恕。他终於忍不住要还手了。
「大鹰公主,是我专享的军妓,我喜欢时就上,不喜欢便锁起来。到了某天,我玩厌了,便会给部下一起玩。」铁木大笑的说,才望向狼牙,「狼牙,你也很想要那妓女吧?」
狼牙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不知道邪神说的是真是假,他不敢再碰那女人了,他才失去了两指啊,然而,铁木所言非虚,他是一看见伶便神魂迷倒了,如果可以得到那女人,他愿意少活两年。
「大哥,我……我不敢。但大哥若玩嫌了,狼牙第一个上!」他仍然是色胆包天呢。
「闭嘴!」申治猛地甩脱铁木的手爪,两脚才踏在地上,气仍在喘嘘嘘的,两拳已即攻向那长得地鼠一样的丑男,刚才被打时已忍著怒火,现在已不能再忍了。
然而,申治早已被打伤了,而狼牙也绝非等閒之辈,对申治的攻击,狼牙只视作玩笑,那大刀一抬,申治的拳即被隔开,大脚猛力一蹬,那中年大叔半残的身体即时倒地,大刀的刃也不留情地要砍下去了。
「停手!」如清溪的声音,轻细软弱,从远处响来,所有的眼睛望过去,一如所料,只有那绝世美女才有如此让人听得耳朵也软下来的话音。
只见一身白长裙的伶在水儿半拉半扶的状态下直奔而来,彷如一朵娇媚的白玫瑰在风中不住地轻晃,那纤细的指尖挽起裙襬,白?的小腿急步而至,脚踝提起来的动态彷佛舞步一样优美,那头湿漉漉如闪亮绢子的长发在早上的阳光下更见光彩,白裙子却被长发弄得半湿,而且湿得洽到好处,一身完美的曲线都尽情显现了,那白布也半透明地展示了胸前若隐若现的花蕾,狼牙一下子被雷了,两眼愣在那看得见的花香,身体动不来了,手上的刀也就停在半空,他的灵魂已被伶勾去了。
「不可杀人,此地是大鹰国土!」伶气急败坏得胸口不住地起伏,狼牙的眼珠就跟著伶的胸口在上下上下的动,他一点没擦觉铁木狠狠地盯来的眼光,在他发现自己又再开罪大哥之时,他的头已被铁木的大掌猛力砍到泥里,他却仍一动不动的,两眼仍死盯住那朵他永远也采不得的白玫瑰,灵魂已不能回到身子里了。
「嘿!」申治这才从痛楚中发出冷笑,他愈加肯定此邪神对他主子的迷恋绝不是一般的程度,那人分明是为了得到公主而不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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