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着冲下来。
卫霄咧嘴一乐。
众陪审官一呆。
这二王也太不像话了,尽围着女人转了,刚还觉得苍梧王是个沉稳的,谁知道,一错眼的工夫,人就冲下来了。
陪审官一个个心中即便不满,还抱怨不得,只做不见。
细奴采了血,邹玄墨张嘴含住细奴手指,所有人都顾不得那四人,全都凑过去看那容器,两滴血入水即溶。
梁大钟没有撒谎,此二女果是亲姐妹。
所有目光不约而同看向被冷落一旁的梁大钟。
梁大钟上前,银针刺入手指,血滴入容器内,血滴孤浮一角,众人皆吸气。
细奴大骇:“阿爹!”
“书儿,我,不是你阿爹,江仕权才是你亲爹,正是我亲手砍了他项上人头,我终于为蕙儿雪耻,我要去找蕙儿了。”说完,梁大钟在众人不察之时,一头撞向廊柱,撞柱身死。
“阿爹——”细奴惊唤。
75、075:身份之谜...
尘封二十年的秘密终揭人前,简蕙觉得颜面尽失,用悬梁自尽的极端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梁大钟与简蕙情深意笃,撞柱殉情。
公堂之上横生变故,是谁也不曾预想到的。
东昌侯案又有了新的进展。
有了梁大钟递交江仕权贩马的账册,二王始得知,江仕权确实曾经贩卖精良马匹给大胤周边小国,而马匹的最终目的地却是运往了瀚海国,十年时间,江仕权陆陆续续给瀚海运送良马,数目竟达上万匹。
邹玄墨突然有不好的预感,“瀚海国可能要大举进攻大胤。”
“瀚海不是与大胤素来交好,早在百年前承诺永不侵犯我朝?”卫霄道。
“贤弟有所不知,当初瀚海王叶归承诺一百年内绝不侵犯大胤,如今早已过了一百年,瀚海狼子野心,我们不得不防。”
“闪开,我要见王爷——”荣寿突然来到刑部。
“让他进来。”
“启禀二位王爷,刚刚得到边疆奏报,在我怀阳边境发现瀚海大军驻扎,皇上请二位王爷进宫商讨对敌良策。”
荣寿一语,举座皆惊。
秦蹇闻言,微愣,继而,秦蹇双膝陡然跪地,呈交书信一封,“这是家父当年留下的,老瀚海王给东昌侯的亲笔信,请王爷过目。”
“为何不早拿出来?”卫霄横眉立目。
秦蹇低头,默不作声。
邹玄墨展开一观,大骇:“江仕权竟是瀚海大皇子,叶鹰!”
卫霄惊震:“叶鹰!”
“来人,将叛贼之女即刻收监。”卫霄一声断喝,早有衙役上前押了成玉,细奴姐妹俩。
细奴因为自己悲苦的身世,又经历梁大钟与简蕙双双身死,早哭哑了嗓子,心灰意懒伏在梁大钟尸身上哭干了眼泪,衙役上前,也不予反抗,由着衙役反剪了双手。
“慢。”邹玄墨高抬了手,原本欲阻止卫霄羁押成玉姐妹的话终是说不出口,沉声道:“将叛贼之女……押下去,严加看管。”
细奴眼眶酸涩,却再无泪可流,抬眼望他,他叫她叛贼之女,心,狠狠揪了一下。
对啊,她亲爹是叶鹰!
她可不就是叛贼之女,他,说的没错。
对于细奴的无所谓,成玉有些闹心。
“秦蹇,为何?”成玉嘴唇微颤。
秦蹇歉然看向成玉,缓声道:“成玉,当年向朝廷告发侯爷通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爹。”
“你为何十年前不把信交出去,那样你爹也不用陪着我爹一起枉死,你也用不着给人做狗。”好一个惺惺作态的秦蹇,她错信了他,成玉一声讽笑。
秦蹇眸色一喜:“成玉,你想起我了?你记起以前的所有事了对不对?”
“我从来就没疯过,十年了,我装疯卖傻十年,我几乎骗了你们所有人。”成玉仰天大笑。
“对不起成玉,侯爷虽与我爹有恩,可我爹始终是大胤子民,自古忠义两难全,我爹告发了侯爷,他愿意以死偿还侯爷的知遇之恩。”秦蹇道。
“你们秦家人果然忠贞不二呢。”成玉苦笑一声,看向身侧神情恹恹的细奴,持握她手,笑着流下泪来:“阿奴,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细奴掀去成玉脸上面纱,她脸上丑陋的疤痕经过干爹一双妙手,已经没有了,细奴抚向那张与她一般无二的脸孔,唤:“姐姐。”
成玉笑着唤声:“妹妹。”
俩姐妹紧紧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
大理寺监牢,俩姐妹身着囚服相偎在一起,细奴与成玉说起她出宫后的事情,亦如当年她与细奴说起小时候的事情,细奴不插一语,只静静的倾听。
不论牢头什么时候过来,她们俩姐妹始终都在说话,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牢头看着那对姊妹花,心里直呼可惜。
可惜是瀚海族人。
夜半的时候,牢房内传来刀剑声,接着是一声轻微惨叫,重物倒地声响,两个黑衣人持刀破牢而入。
“你们是什么人?”细奴问。
“两位公主,我们奉女王之命救二位公主出去。”来人黑巾蒙面,只露出眼睛。
“你们找错人了,我们不是……”
不由姐妹俩分辨,后劲一痛,姐妹俩软软倒在二人臂弯,来人道一声:“快,撤。”
一人臂下夹了一个,携姊妹俩出了大理寺监牢。
其中一个脚下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锭金子,趁着前方人不注意,偷偷拾了藏于怀中,再往前,又发现一块金锭子,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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