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干粮已吃完了,幸好水还有许多,足够撑三天。
原本干粮也是足够的,只是路过某穷乡僻壤时,把粮食分了一半,所以不够用了。
“师父去找些野果来,你莫要乱跑。”
“好。”
在马车里待得久了,有些闷,杨锦桦便从马上下来。
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心情果然舒畅了不少。前边有悬崖峭壁,悬崖峭壁的另一边,与这边的风景一样美丽。只是不知道这悬崖峭壁的下面,都是些什么,即使只是云雾,也一定很美丽。
她忘记了师父的嘱咐,不由自主的慢慢走向悬崖边,在悬崖边上望向下边,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还把头往悬崖下探。
看了许久,她有些累了,站起来时头昏眼花,脚下一轻,脚步不稳,打滑,伴随着“啊”的一声尖叫,她坠入悬崖。
赶回来的师父,只听到她的尖叫,就再也看不到她的人了。
师父会武功,也算是个高手,但也不能跳下这悬崖,只能饶远路去悬崖下面。
悬崖下面有一条河,亏得这条不浅的河,杨锦桦才没有摔得粉身碎骨。
可是,她一侧的脸和肩膀摔到了石头上,伤势严重,当场毙命。
也亏得这块大石头,她才没有被河流冲走。师父把她打捞上岸后,喃喃的说了一句:“还是躲不过命运啊!”她本活不过十六岁,是他用了各种方法,让她活到了十七岁,本以为过了十六岁,她从此以后就可以平平安安,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正伤感,原本死去的人儿竟然动了,师父呆住了,他眼花了吗?
死去的杨锦桦不仅动了,还开口说话了,“好痛……”
师父难以置信的开了口:“锦桦?”
杨锦桦没回答他,他依旧只听见一句,“好痛?”
安歌只记得自己不小心说了一句“撑死了”,而后就没有了意识,现在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还有意识,为什么睁不开眼睛,为什么那么痛,生不如死的感觉,这么痛为什么还不晕过去?
安歌听到有人在叫“锦桦”,她想动却动不了,想开口说话,只能勉强说出:“好痛……”
师父看她非常痛苦的模样,赶紧回过神,替她疗伤。
师父是一位全才,医术更是厉害,只要那人没死,又有求生的意识,他总能把人救回来。
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安歌感觉到有人在和自己说话,不断的安慰鼓励自己,并不断在自己的伤口上捣鼓,不知道那人用了什么灵丹妙药,本来极其疼痛的伤口,撒上了一些东西后,竟然没有了痛觉,只有一股清凉舒适的感觉。
那人把她的脸包扎好以后,她中午便可以睁开眼睛了。
眼前,是一个极度陌生的人,黑白相间的长胡须,长到及腰却束起来的银发,古代的服饰,这人是谁?
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饰和手上的那个独特的镯子,再看看这陌生的环境,心里一团疑问。
眼前的人打量了她很久,掐掐手指,才开口问安歌:“你是?”
看到他掐手指的动作,安歌心里就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这人不会是算命的吧,每次遇上算命的准没好事。
安歌不答,反问,“你是?”
“我是你的师父。”
安歌又问:“你是算命的?”
“算是吧,你叫什么名字?”
安歌无声的叹息,果然,每一次的厄运,始于遇见算命的。
“我叫安歌,你晓得我的来历?”
“不清楚,不过你既然不是她,却占用了她的身体,你就代替她好好活下去吧!”
安歌摸摸自己被包住大半的脸,“毁容了?”
“不碍事,可以整容。”
“整成什么样都可以吗?”
“你想要什么样的?”
她答非所问:“我不想占用别人的身体,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回去吗?”
“既来之则安之。”
安歌不死心,“真的没有办法吗?”
“宿命如此,你且安心留下吧。”
经过半天的内心挣扎,安歌勉为其难的答应了,“那我是谁?”
“你叫杨锦桦,是当今丞相杨通智的六女儿,他最小的女儿。你娘是丞相的二夫人……”
经过算命先生的一番解说,她大致了解了自己目前的身份,以及当今天下的情况,不过她记性不好,随时都可能忘记。
对此,算命先生说:“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不知道其他丞相府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你是我师父?”
他也没回答,也说了别的,“你别无所依,又举目无亲,丞相大人为人虽严厉,却也是个正义的人,你去了丞相府,也可以好好生活。”
“师父?”她应该这样称呼他?
“恩?”师父应了。
“我的脸怎么办?”
师父劝安歌恢复原来的面容,安歌也想要绝世面容,不过那毕竟不属于她自己,遂,她放弃了六小姐原本绝世无双的面容,想着不管她怎么描述,也要不回自己原来的面容,便让师父随便整一副面容给她,不用太漂亮,当然,也不能难看,起码应该比她原来的面貌好看一些。
师父也许是绝世神医吧,在回京的路上,仅仅三四天时间,她新的面容已经形成了,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的新模样,可是身旁没有铜镜,只能回府再看。
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模样,她让师父给她弄了一顶帷帽,等到下马车的时候就戴着,免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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