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哈哈大笑。
吃完饭四个男人去看体育比赛,三个女人洗洗刷刷。我说,妮妮,你喜欢许北辰多久了?
万妮妮显然没想到我会直接问她。看了我一眼,她又低下头去。说,很多很多年。
许北辰跟祝易寒初中就是同学,大概那时候万妮妮也是在的吧。可是,有那么帅的表哥怎么还能喜欢这么普通的许北辰呢?感情真是让人费解。
我说,还要继续下去吗?
万妮妮抬起头,表情突然变了,恶狠狠地说,许北辰不爱你,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南方本来在我身后,听到这话一个箭步冲上来就甩了万妮妮一巴掌。万妮妮似乎被打愣了,同样愣得还有我。南方甩完巴掌直接拉着万妮妮出去,打开门就推出去了。
南方看着客厅里同样目瞪口呆的男人们,说,继续啊。
门口响起拍门声,以及万妮妮的叫喊声。祝易寒起身说,不好意思啊,我先带妮妮回去。
过了一会儿,胡晓乐和张世文也起身,走后不约而同都给我发了信息,让我好好照顾自己。也是不要太默契。
南方和季安走,我送到了楼下。南方拥抱我,说,别忍着,不要被欺负。
季安拉她走,说,又不是小孩子了,这都搞不定有什么资格幸福。然后又点了点我的头,说,你啊,纸老虎。
我跟南方对视一眼,无奈地撇嘴。
上楼,许北辰在洗澡。我也回卧室洗澡。正吹头发,许北辰走进来,接过我手中的吹风机。我们都没有说话,他帮我把头发吹到半干,帮我涂上护发精油。他体贴的时候也能这样体贴。
躺床上各自拿了睡前读物,看了一会儿放下书准备睡,许北辰说,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我看了他好一会儿,他认真地看书,仿佛刚刚那句话只是我的错觉。我说,说什么?
许北辰翻了页。说,睡吧。
我突然想,如果我跟万妮妮都危在旦夕,他选择的一定不是我。心里特别难受,这段时间的幸福好像都是假象,我一直在自欺欺人,而他,一直很清醒。
☆、爱是一场总会痊愈的热伤风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悲惨的故事,也不缺善良美好的人,我的笑我的痛只是大海里的一滴水,缩小到用放大镜都看不见。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春节,许北辰工作上有安排,回不了家。季安陪南方回家见了父母,又回了c市在男方父母这边过年。
南方突然打电话来,兴奋又羞涩地说自己怀孕了。过于开心,导致大脑有一瞬间懵懵的,像持续的梦境。缓过来才尖叫起来,我要做干妈,男孩女孩,几个月啦吧啦吧啦。
南方打断我,轻声说,还早呢。
又聊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陆锦年给我发的短信。我说,南方,单柏怀移民了,大概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南方情绪也降了下来,大概也想不出说什么话,只得轻轻叹了口气。
犹豫再三,我说,南方,我放下了。
万妮妮跟我说,许北辰喜欢的人远在我之前,没我漂亮,却如我般明亮。只是,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所以,她留给这个世界的只有无限美好和无尽遗憾,于是,她高于任何人。
而且,许北辰很累。一面觉得我的不幸都是源于他,一面又对我的所作所为难以接受。夹杂了这样情绪的他,注定不能好受。
我打电话问祝易寒求证。祝易寒惊讶地问,怀儿告诉你啦?
心里有清脆的碎裂声,整个人如坠入冰冷河水,那是一种麻木的疼。我想起许北辰无数次望着我时,笑意盈盈的眼睛;想起他对我突然的冷淡和疏离;也想起这么多年身心叠加的痛。事实如何于我并无干系,我只是突然清醒,突然明了,这么多年我执的,不过是一句,他爱不爱我。
那个夜晚,我备了很多瓶酒,无所不用其极才让许北辰同意和我聊会儿天。我不停地说呀说呀,撑着醉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问,许北辰,你有一丁点儿的,在乎过我吗?
许北辰沉默着。
我猜是有的。或许在某个时刻,他也爱过我吧。只是我太决绝又钟爱惨烈,和我相处,开心的时候是真的开心,累的时候也是真的累。我这样想着,也觉得好受许多。
我抱着他,手指摩挲他的脸。最近我们经常一起护肤敷面膜,他的皮肤状况改善很多。真的是一个很不负责任的人,才会事事都遵从内心的我以为。有一个我,残忍自私又贪婪冷漠。
我说,这辈子我亏欠很多人,但是从不曾亏欠你。或许我做得不好,方式也不对,但想给你整个世界的心意,比我自以为的还要多。我终究不能让你相信,我真的挺喜欢你的。却也要告诉你,我真的挺喜欢你的。比你以为的,要多得多。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放弃过什么,因为你不爱我。你不让我知道你经历过什么,失去过什么,也是因为你不爱我。若说我哪里错了,大概是我没有能力,让你爱上我。
许北辰,你痛吗?我很痛。每时每刻每分每秒,与你在一起如同针尖上舞蹈,我期待着你爱我,将我捧在手心上。可谁知你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分骨血都属于一个永远都争不过的人。
许北辰突然瞪大了眼睛,望着我。
我说,许北辰,比起想摘星星给你,我终于懂了,放过你,也放过自己。
安静地喝完剩下的红酒,许北辰揉了揉我的头发,像很多年前那样,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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