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到床上睡吧。”
李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话,再见她面露潮红,眼眸低垂,知她是太过难为情,只是这份关怀之意不免心生感动。他唇角勾起笑意,伸手替她掩去耳边的碎发:“无碍,我有内功护体并不畏惧严寒,你且放宽心。”只是却感觉手臂上的力道不见松懈,王昭君此时已将头埋在胸前,连耳根都布满红晕,李白看她这幅模样心下一叹。
待熄了灯,两人并肩躺在床上。李白只觉心绪翻腾,自己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心爱之人躺在身侧却甚么都做不了,这可实属考验他的耐力…想到这里他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不知过了多久,王昭君细微地呼吸声传入耳中。李白偏头望向她,看着她沉静美好的睡颜不觉心中泛起一阵柔软。经历了先前那番波折,她应是身心俱惫了,本为女子却偏偏生了一副倔强坚韧的性情,真是不知该叫他如何是好。这时却见王昭君绣眉紧蹙,呢喃出声似是梦到了甚么可怕的事情,李白不禁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动。半响,王昭君才渐渐平息下来。
李白见她重又恢复了平静,伸手替她掖紧被角才觉心中松了一口气。此时他依旧毫无睡意,脑中浮现得皆是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
嬴政身旁的那位国师即是那日在贤士居与他交过手的蓝发之人,也是干将的师弟。他此番行为必是要寻北夷的冰魄舍利,只是他未料到冰魄舍利已落入李白的手中。干将现下已痊愈又把一切始末都告知了自己,诚如他所言,只要他一出现,这个人即会罢手,但是嬴政的野心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打消收复北夷的念头。
况且干将虽与他父亲的死难辞其咎,但让他眼睁睁地看他羊入虎口却也是做不到的,毕竟…他于自己有过养育之恩。眼下他须得找出一个办法才能将北夷保存下来,想到这里他不禁蹙紧双眉,面容也愈发冷峻。
☆、第五十八回
昏暗逼仄的空地寂静无声,腐朽的气息充斥在四周。
不远处却见一张捡漏的床铺上正躺着一个女子,灰败的脸色毫无生气。这时只见她垂在身侧的指尖有稍许抽搐,身体也随之起了反应。
阿珂紧蹙双眉睁开了双眼,入眼得便是一片冰冷。她强忍着疼痛支起身体环顾四周,这个地方她虽不熟悉却是从嬴政的口中略有所闻,曾被处以极刑的大臣官员皆会被押入此地。她知道自己现下已甚么都做不了,唯有等待死亡的降临。
抬头望向一角的上方,此时正有一抹稀薄的光亮投射进来,那是犹如拇指般大小的洞孔。
呵,嬴政待她还算不薄,竟是怕她窒息而死留了这么一个可供喘息的生机,只是他却不知她早已断了自己的后路。想到这里,她嘴角勾起一丝惨淡的笑容。
在她得知嬴政对李白起了杀心后整日惶恐不安,一面是自己心爱之人一面是于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兄长。她不是没给过嬴政机会,只是到头来他还是选择了欺骗。在那之后她将自己关在屋中痛定思痛,最后终是下了行刺之心。她本是想将嬴政杀死再自刎相随,只是现下却将自己陷于囹圄。待想到那日与她交手的国师,阿珂心下更是泛起一阵瑟缩,此人武功诡秘莫测,潜匿在嬴政身旁不知到底打得甚么注意?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阵窸窣声传来于是迅速地躺回床铺佯装昏迷。只是等了一刻却不见来人,待听到远处飘来一阵悠扬委婉的音律,她脸上立时浮出惊讶之色,还未及多想随之而来得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珂?”
阿珂闻来声已快速地来到他面前。此时四周昏暗,她却能清晰地看到高渐离脸上的疲惫与焦虑,顿觉心中感慨万千:“渐离,你如何进来的?”
高渐离未作回应,只抬起手透过相隔的铁栏抚上她惨白消瘦的面容,心里疼痛异常。此时他恨不能将嬴政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半响他才颤抖着声音说道:“你怎的如此糊涂…”
阿珂见他这幅模样心下不免一片悲戚,只是她忽然忆起一事继而抓紧高渐离的手说道:“渐离,我此番被关押水牢嬴政定会放出消息引来义兄,你要告知他万不可重了敌人的圈套!还有那国师,此人武功相当诡异实难应对!”
高渐离听后心中却是万分疼惜,这个傻丫头把自己弄到这幅境地还一心念着少主,只是他又如何能劝说李白?少主的性子他们再清楚不过。高渐离紧握住阿珂的手,沉声说道:“你我都知少主的秉性,这次怕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阿珂显然也是料到了这层,嘴角不禁勾起一丝苦涩的笑意,没想到这次是自己亲手将兄长推到了险境。
高渐离见她愁容惨淡不禁出声安慰道:“少主武艺高强定能将你救出,现下你只需照顾好自己。我此番前来只是想看看你,顺便摸查一下这里的情况。”
阿珂听完顿感五味陈杂。高渐离与自己乃患难之交,在她还没入宫以前,二人一同执行任务渡过了许多岁月,似乎每一次自己置于危险时都是这个人护在身旁,始终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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