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有看头了!”
那吕嘉也是洋洋得意,见众人夸赞吕彻,倒像是夸他自己似的,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拍拍吕彻的肩道:“那就拜托七叔了!”
吕彻点头,并未说话。
众人齐聚在宣明台下的蹴鞠场,比赛双方各六人。霍笙仍是一身的劲装,看向对面时,正好与吕彻的视线相撞,莫名的,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了一种嗜血的意味。
未及多想,裁判已宣布开赛。双方迅速投入追逐拼搏之中,霍笙一人当先地得球,灵活地侧身避过前来夹攻的两人,动作迅疾地传给队友。对方反应也够快,只是吕彻那边却也是精兵强将,竟全力压了上来,在那人接过球之前抢了过去,你追我拦,颇令人有目不暇接之感。
一时间场外围观的人也都静了下来,只提着一颗心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儿郎们矫健的身影,间或在进球的时候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其间最引人注目的却还是霍笙与吕彻二人,只见其奔突往来间,势如闪电,又行云流水,交手时几乎生出一种在战场上厮杀的快意与澎湃。
时间一到,停赛的擂鼓声响起,众人眼见双方不分胜负,竟是个打平的结果,又是一片欢呼,高喊着再来一场。
比赛结束,霍笙与同伴从鞠场出来,其中一人抹了一把汗,高声笑道:“没成想这吕小侯爷倒有两把刷子,今日真是痛快!”
另一人也笑,拍了一下霍笙道:“二郎许久没碰着这样强劲的对手了吧,我看这长安城里,要热闹起来咯!”
霍笙倒未在意同伴的调笑,诚然刚才在鞠场上厮杀的时候,那人的确激起了他骨子里潜伏着的征服欲,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快意。
这边的比赛一结束,场下观看的人也都纷纷围了上来,有女子来找自己的情郎的,也有下注输了的来找人算账。
樊昭从一开始就侯在鞠场外面,见霍笙下了场,正兴冲冲地要去找他,却被一旁的张辟疆拉住了。
“阿昭,来来来,我跟你说,他们这些人要么压的二郎赢,要么压的吕彻赢,输得底掉,我打赌就我一个人猜对了。走,跟我去拿钱。”
樊昭跟他是发小,彼此相熟,张辟疆素来又爱缠着她,今日一见到她,也不跟霍笙一起去比赛了,从宴上一直跟她到现在。
樊昭捶他胳膊:“我稀罕你的钱啊!给我松开。成天正事不干就会整这些歪门邪道,你就不能跟二郎?”
张辟疆回过头,咧嘴一笑:“你又不是我表姨母,就别念叨了。”
“你要死啊?”樊昭踢他一脚,又挣了下,没挣开,只好被他拉着往外走。
张辟疆笑嘻嘻的,浑不在意。
那边霍笙跟几个同伴走到一处荫凉的地方,正在谈笑,远远望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眼睛一亮,对那几人道:“我妹妹来了,先走一步。”
说着大步而去。
其中一人看着他的背影,笑道:“二郎倒是疼他这个妹子。”又回头道,“你们几时见过他这样?”
另一人也笑:“这有什么稀奇的,我要是有个翁主那样的妹子,我也疼她。”
众人哄笑几句,不一时又转到别事了。
……
角抵结束后,阿练陪着吕后去了宣明台北边的永延楼,等她用过午膳,下午休憩的时候才有空出来。
随行的宫人告诉她霍笙正在东边的蹴鞠场跟别人比赛,阿练忙找了过去。到的时候比赛还没结束,她就站在场外观看。
等霍笙跟队友一起出来,阿练忙拨开人群向他走去。
“哥哥。”阿练小跑着到他面前。
刚从赛场上下来,霍笙的额上还有汗珠,阿练取了手帕替他擦拭。霍笙低着头配合,眼睛却一直看着她。靠近的时候阿练能感觉到他带着热力的呼吸,拂在她的面颊上。
霍笙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有一会儿了,我看到哥哥赢了好几场。”阿练在太阳下站了片刻,莹白的小脸被晒得生了粉晕,一双眼眸由于激动而熠熠发亮,“哥哥好厉害啊,我看他们都比不过你呢!”
霍笙低笑一声,先没有回她,又抬手在她额前挡了一下:“太阳大,别在这儿站着了。”
吕彻一人从鞠场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竹鞠,低着头,随手抛玩两下,抬头时却见不远处站着两个人。盛装华服的少女背对着他,一头青丝瀑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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