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第二节的课,他九点半准备出门的时候任奔奔在床上还是毫无动静,张秦和陈言成收拾东西都轻拿轻放,生怕惊醒了他。
教室最后几排倒是坐得挺满,前三排只零零星星坐了三四个人,宋知良身为这学校不多见的一朵奇葩,不出意外地坐在最前面,老师的眼皮子底下。
西野从后门进去,随便找了个后面位置坐下了。临上课前,宋知良要去卫生间,正好看到百无聊赖看着窗外发呆的西野,他的愤怒已经全部消失了,时隔二十多天再看到西野,那点天涯相知与拔刀相助的亲近再次被唤醒,但他有点拉不下脸,索性也当没看见。
中午西野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看到了钟爱外卖的陈言成,跑上跑下在人群中灵活得像一尾泥鳅,等他回了宿舍,任奔奔扒在床头迷瞪着看他:“我的饭呢?”
西野理都没理他,当没听见,站在衣柜前换衣服。
任奔奔清醒过来,揉了揉眼,正好看到西野脱掉衣服,露出的□□上半身骨r_ou_均亭,线条流畅,盖了一层薄薄的肌r_ou_,是看起来就很健康的小麦色。任奔奔撇撇嘴,不动声色地捏了一下自己软塌塌的胳膊上的r_ou_,在内心对自己n_ai白n_ai白的皮肤嫌弃得不行。
陈言成这才气喘吁吁地冲进屋来,三月初的天,他额头上出了一层汗,整个人都在往外冒热气。他手里提了大大小小四五个一次性饭盒,给任奔奔一样一样打开放好,这少爷挑剔得很,要吃的东西遍布食堂三层楼,让他跑上跑下费了不少力气。
“奔爷,饭买好了。”
任奔奔哼了一声,又在被窝里磨蹭了两分钟,才准备下床去洗漱。卧室里饭菜香弥漫,西野打开了阳台门,让外面新鲜的空气吹进来。
他们宿舍楼边种了一圈海棠树,长得很是高大,伸展到三楼阳台的高度,花已经开了不少,被风吹得在阳台上也洒落不少花瓣。
任奔奔穿着小裤衩下来,被明亮的日光一照,冲西野大呼小叫道:“草!你能不能拉上窗帘!”
任奔奔是个裸睡爱好者,但并不爱好裸奔。陈言成很有眼力见,立马蹿过去帮忙拉上了,一片花瓣在窗帘缝隙里飘进来,落在西野的桌面上。
他把它拈起来,白色的花瓣边缘带点粉,显得j-i,ng致又孱弱,和粗糙的指尖形成鲜明对比,西野把它揉碎,扔进了垃圾桶。
任奔奔套上睡衣,是件很可爱的连体橙黄色恐龙,张秦和陈言成第一次见他穿这件衣服的时候差点惊掉下巴,没想到狂霸拽的校园大哥还有这样的童心,西野却没什么意外,这衣服和任奔奔倒是绝配。
任奔奔蹲在椅子上啃j-i排,蜷着身子倒真挺像只小恐龙,陈言成去了其他宿舍找人玩,任奔奔瞟了一眼西野:“我说你这人真的挺没意思的啊,除了打工上课你还有别的事能干不?”
西野这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眼神。任奔奔这回眼睛倒是挺清楚。
任奔奔嘴里有东西,说话咕咕哝哝的:“我后来想了想,咱俩其实也没什么大矛盾,不如就大事化小,我看你资质不错,你来当我小弟,就什么都扯平了。”
西野不明白他说的“扯平”从何而起,事实是任奔奔一直单方面地找他麻烦。他全当任奔奔是空气,扭过了头收拾桌面。
任奔奔叼了个快啃干净的鸭腿,从椅子上跳下来:“喂!你小子怎么那么招人讨厌啊!礼貌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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