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我们走吧。”说完,许知瑞就走到门口,看到佟博文有点疑惑,她没有解释只是催他。
费朗走过来,低下头靠近她,压低声音确保佟博文听不见:“你不想当面听我说,就回去接电话好吗?”
许知瑞蓦然心一动,他……不是要拒绝我吗?
还是要在电话里认真的拒绝我一遍?
这么多此一举吗?
“走啦,拜拜!”许知瑞和佟博文上了地铁各自回学校了。
回到宿舍半小时,她就接到了费朗的电话,她拿着手机摩挲了几秒,忐忑期待沮丧纠结所有不知所措的词汇都无法描述她对于这通电话的心情。
许知瑞吸了口气,刚接起就听到费朗温柔的声音传了出来:“知知,你到宿舍了吗?”
“嗯。”
费朗:“唔……”
接着电话里安静了5秒,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许知瑞还是没有开口,在这段关系里,她一直是一个接受的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开心,她就开心他的开心,他难过,她就难过他的难过。
此刻,他想说什么她也不会催他,就静静等他说,他说什么,她都会接受的。
费浪似乎组织好了,再次开口:“知知,我去美国一年,一年后我回来如果你还喜欢我,还愿意继续学我这门语言的话,我们可以……”
许知瑞哭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直在等这句话,她看到孙简惊讶地看着她拿着手机流泪,但她不在乎室友的疑问,她只是紧紧地捂住嘴,不想发出一点声音给电话那头的他知道,她是如此穷极般地渴望这份感情。
费朗没听到回音,重复了一遍:“知知,一年后,好吗?”
“……好。”
好得不行,我都等了五年了还在乎这一年吗?
我好得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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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警方找到了秦雯的尸体,据说找到时已经腐烂得面目全非,秦雯的母亲在秦总的陪同下去把骨灰领了回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时常在上演,可在许知瑞面前发生时,她还是忍不住唏嘘。
佟博文跟许知瑞一起回s市给秦雯送行,还回了趟家,看到佟博文一路沉默她没有多聊,只是跟家里大概说了一下回来的原因。
在葬礼上,听秦家亲戚说秦雯从小都只有母亲没有父亲,亲戚哭着说她从小一直吵着要爸爸,真是个可怜孩子,以为她考了好大学,找了好工作,以后会有男人爱她,弥补父爱的缺失。
不知道为什么许知瑞想到了自己。
她也有些明白大概有成长的因素在,所以秦雯才会在一段段畸形的感情里寻求自我救赎,她需要爱,渴望爱,甚至可以不顾别人的眼光,打破自己性格里沉闷的那一部分的约束,她不难过吗,不自责吗,不痛苦吗?
我们在谴责她的时候又何尝理解她呢?
我们又知道,她要什么呢?
秦雯,晴雯,终是没能在这万花迷眼的大观园里寻得属于她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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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瑞和佟博文在葬礼第二天就赶回去参加排得像猫咪便秘一样的考试。
7月初许知瑞问费朗要不要去机场送他,费朗说不用了,家里人送,他也不想场面搞得太大,反正只去一年。
他们最近偶尔会有联系,但是不频繁,大概一周一两次短暂的聊天,还是像朋友那样,但是这样的对话对许知瑞来说,是最大的快乐,简单的几句话,她翻来翻去,可以一字不落地都背下来。
她开始拿着手气等待消息,也会纠结好几天编辑一条自认为有趣的消息发过去,她像一直在黑暗里摸索终见光明的探索者,小心翼翼,默默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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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6月都是如火如荼的毕业季,许知瑞考完最后一门身心放松地往宿舍走,正巧看到很多漂亮的学姐穿着学士服在新图书馆前拍照,许知瑞仿佛看到了两年后的自己。
刚好有个学姐想拍四人宿舍合影问她可以帮她们拍照吗,许知瑞欣然同意,拿起相机帮她们拍照。
“咔嚓——”一声,时间还在走,相片却定格了青春。
你们五湖四海来,又天南海北去,愿你们前程似锦,万事胜意。
许知瑞站在新图书馆前,好像听到一个老人的声音在说:许知瑞,恭喜你拿到暗恋职业技术学院的毕业证,你是我们这届,不不,是办学以来最成功的毕业生,只有你做到了彻底的暗恋,瞒过了所有人,堪比最牛逼的特工。
初夏暖风吹过,扬起她的长发,好像戴上了顶学士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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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时候,学院老师问许知瑞,明年1月中旬有一个为期两个月的美国交流学习计划,不过可能会需要在国外过年,机票住宿自理,问她愿意去吗?
其实之前有过几个类似的学习交流机会但是许知瑞都没去,但这次一听是美国,想到远方有一个一年之约的他,想也不想就直接就答应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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