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表妹你可算来看我之类的话’拉她到身边极其近的位置告诉她抄手游廊那边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而且绝非善类,她方才与他演足了一场戏骗过那隐藏在草丛中暗中观察的人,待他们兴高采烈的走开之后实则是躲在洞门之后,方才见那藏在暗处的人现身……
原来是于娓娓…
景施琅曾经告诉过她于娓娓的问题,他将于娓娓留在身边不过是为了引出她身后的始作俑者,可她那时也是将信将疑,还有丝丝缕缕的心思是想着他不过是为了抱得美人归而寻得幌子罢了。
可为什么要解释给她听呢?
当时回到金公馆之后她思定,那于娓娓与她神貌尤为相似,又恰恰是在她前往日不落帝国方才来到洛城,世上哪里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后来她又利用相约百乐门来算计她,之后她省得景施琅虽然识破她的诡计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故意配合她来百乐门带她去景府…
她那时居然还伤心……真是不知道伤的哪门子心!
晏九九真是对自己恨铁不成钢,丹红的小嘴紧紧抿着,她情不自禁的拍了自己的大腿一巴掌。
“小姐,你可是腿也不舒服?我一会儿也给您按按!”
晏九九听初晴言辞恳切想是她三分钟的热度已经消散了,背对着初晴摆了摆手,闭目养神道:“只是有些痒罢了…你且按着罢!”
初晴不明所得的眨了眨眼睛,又低头按着专心揉着晏九九的脊椎。
刚才想到了哪里?晏九九在心中自问道。
于娓娓!
她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景施琅此刻不是很危险?若是于娓娓在他身子最弱的时候动手?
转念她心中卯足的劲像是拧紧的绳子骤然松开一般,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景施琅并未病重,只是这段时间她不在商贸里又碰上业务高峰他一人扛鼎想是缺乏休息,并未感染风寒之类的病症。
昨日晚餐过后她单独随景施琅去了书院他方才说明实情,他说最近于娓娓盯得紧实,前几天又背着他去见了沈敏瑜,他一直省得沈敏瑜和于娓娓二人一直是不对付的,沈敏瑜破天荒的上门去寻她,许是会有所行动。
而沈敏瑜和顾心慈在张弘宪夫妻二人圆房第二日便恰了起来,顾心慈不仅拿了西府里沈敏瑜埋下的眼线做跳板好好地隔空赏了沈敏瑜一个大嘴巴子,沈敏瑜自那样的心气哪里容得自己颜面扫地,当时派了婆子借送礼之名过去奚落了顾心慈一顿,可后来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那眼线也不知所踪。
这些晏九九自然是没有心力和人力去掌握内宅的动向,当景施琅在秉烛夜谈告诉她这一切她也甚为吃惊,但是经历过法租界那一次命悬一线的危机之后,她更能快速稳下心神。
昨夜为了不令于娓娓起疑心,他和景施琅有一遭没一遭的聊着商贸的事情,可眼神交流却是看着手下相互递着的笔纸,要说的话尽是写在纸上,那听墙角的人自然想不到他们会用此计来打障眼法。
于娓娓背后之人尚未浮出水面,顾家蠢蠢欲动,最近不知又会出什么事…
景施琅连夜起草的文书将商贸的大权交给她全权代理他,而自己却在家中称病,为的就是让那些在暗处的人放下戒心全力正面攻击,而景施琅就做好后方准备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
晏九九眼皮微微动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她不得不赞叹,心中澎湃之情难以言表,景施琅又令她略有改观,她暗自点头,缓缓睁开了眼睛。
“初晴,表少爷府上的那位于姑娘你可曾仔细瞧过?”她声音平稳的问着。
“于姑娘?”初晴凝神回忆道:“可是书院里伺候扫洒的那位?我省得的,总觉得她有些子面熟,因而记忆深刻些呢!”
“嗯。”晏九九轻轻答应道,又冷不丁斜眼问道:“你可觉得她的容貌与我十分相似?”
“与小姐您?”初晴仿佛被问住了一般,细细思索着,脸上的表情骤然惊道:“诶呀!我说怎的这般眼熟!小姐您若是不说只怕我还不会往这处想,现在想来不光与你容貌相似,就是神韵也是极为相似的!”
“是啊!我也未曾想到过……”晏九九瞧着桌上放着的绿意盆栽,仿若喃喃低语道。
“小姐……”初晴扶着她的肩,不免有些担忧。
咚!咚!咚!
初晴转头,正准备问是谁,却瞧见鬼一般,指着门口的人大喊道:“啊!是……”
“怎么了?”那女子笑音宛转,好奇道:“见着我怎么像是见着鬼一样?”
可不是见着鬼了吗?晏九九心里想道,她只听着这声音不用回头便知道来者是于娓娓,可景施琅如今在府里修养着,她不趁机在府里受着打探一番跑到她这里做什么?难道觉得她时刻软柿子好揉捏?
先不管了!
晏九九转身立马换做笑吟吟的笑脸:“于姑娘怎么今日有时间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并无什么要紧的事情…”于娓娓步似淑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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