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打了个颤,立即噤声。
杨天佑把主仆两人无声的交流看在眼里,啧啧两声,唇边漾开一抹轻快的笑容,手上的鞭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甩出空响。
一路上再没别的话,李绮节没开口问什么,他也没开口解释什么。
明明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一个眼神的交汇都没有,但听着车轮“咕噜咕噜“碾过石板,迎着初夏和暖湿润的南风,两人都觉得彼此的问题已经不必问出口了。
空气中流淌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氛围,浓稠而又淡薄,缠绵又泾渭分明。
像早春嫩绿的芽茶,盛夏累累的果实,仲秋簌簌的桂雨,隆冬剔透的初雪,不用等噙在齿间,只需轻轻一嗅,肺腑间已经满盈丝丝甜意。
宝珠看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狐疑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来扫去,打个转后,接着来回扫一遍,如此几个来回,什么都没看出来不说,还差点把自己转晕了。
等马车到达渡口,听到迎来送往的说话声,杨天佑把毡帽扣紧了些,跳下马车,伸出一只胳膊,小心翼翼把李绮节送上渡船。
两人错身而过时,他忽然靠近一步,眼睛微微眯起,眸光透亮,如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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