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孟景对她……”他犹疑地问。
我正要回答,却被手机铃声打断。
是陈灵。
他要我立刻赶去警局,说孟景已准备交待事实。
我抓起外套,对莫柔说:“你在这里等我,等我回来跟你说。”
起身要走,被他一把拉住,跌回温暖的怀抱。
两人都无言。他只是埋首在我的肩头,手臂微微用力,却又怕勒紧了我。
所有的纷乱思绪都因这刻的拥抱而静止。
背后传来他的温度,让我感觉安全而妥帖。
是从何时开始,他的身畔如此令人安心。
片刻之后,莫柔松开我:“去吧。”
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他。他坐在沙发上,微笑如清风。
“再见,小星云。”
“孟导,我们话不多说,直奔正题。四月十六日晚上五点四十五后,你去了哪里?”
孟景垂首:“我打的去了晶阳酒店,一直待到晚上九点才回家。”
晶阳酒店是京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有人可以作证吗?”陈灵问。
孟景一脸颓然:“有,女演员姚姗姗一直和我在一起,前台的开退房记录也可以证明。”
说完这些,他无助地看向我们:“这些话,我请求你们千万不要让外头知道。”
“孟导,你的fēng_liú债这么多,难道还怕孟太知道?”陈灵不屑道。
“说实话,我太太家大业大,背景雄厚,我能有今天的位置,少不了她的帮助提携。要是她和我离婚,恐怕我饭碗都不保,”孟景嚅嗫,“我对不起她,真的。”
为自保而给的道歉,实在没有多少分量。
结束了审讯,陈灵送我到公安局门口。
”“其实今晚,并不是非要孟景交待,我们在他松口之前,就已经找到了那晚在私人会所附近接上沈金棠的的士司机。”他说。
”所以你是故意辛苦我。”
“并不是,我一方面是为了巩固证据,另一方面,我想让孟景将肚子里那点烂污吐个干净。”
“不如承认你自己八卦好了。”
这时,有一队警员从局里快步跑出,跳上两辆警车,扬长而去。
”这么晚还出警,今天可是周六啊,陈队,不怕招人恨?”
陈灵笑:“这不是没办法么,这个案子拖了如此之久,又涉及公众人物,各方都很重视。局长要我们必须在未来48小时内锁定嫌疑人,否则无法向他的上级交待。”
又来一辆警车,停在我们面前。
“那我先走一步。”陈灵和我握手,然后坐上车离开。
我有点诧异,他们这样着急,是去哪里。
难道又有了新的线索?
然而今天如此漫长,我实在是太疲累,没有力气思考。而且莫柔还在家中等着我。
想到他,我赶紧发车回家。
已是午夜,一路驰骋,鲜少人影。
驶至小区门口,却看见不远处有三三两两的人影围住红蓝色的灯光。
我已有不祥预感,将车随便一停,就急忙奔下去。
只见三辆警车停在我所住的单元楼下,引得附近几户邻居都披着衣服出来看热闹。
我见陈灵不在队伍中,正要跑上楼去,就看见他和另外两名警员带着莫柔走了出来。
莫柔戴着帽子和口罩,低垂着头,并没有看见我,弯身坐入了警车。
“陈队长!”
我扑上去抓住陈灵,
“不是他!”
陈灵被我拖住,看了看四周,压低嗓音:“小左,现在不是任你闹、相信你主观判断的时候,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实行抓捕。现在时候不早了,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是早点回家休息。”
我不放手:“陈队长,你们信了我那么多次,为什么这次不相信我?”
“我们以前提审的,可不是从你家里抓出来的犯罪嫌疑人!”陈灵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知道沈金棠离开私人会所后打的去了哪里吗?她直接又回到了莫柔的家!”
我告了病假,周一没有去上班。
到了现在,才觉得过去的自己多么幼稚,总以为天塌过,自己顶住了,未来再没有什么可以比之前更黑暗。到再度被击倒才知道,会有那样自强不息的想法,不过是因为经历太少。
“艾丽,秋冬都像这样了,你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丁当急得在艾丽胳膊上狠拧一把。
“哎哟!我真没办法!我和秋冬的交情,全刑侦大队人尽皆知,现在跟防贼一样防我,挖不到一点星末子儿!“艾丽也很崩溃。
“真是,关键时刻,就不知道替你养狗干嘛!”丁当在我床沿坐下,“秋冬,你别太担心了,不是他做的就不是他做的,公安局不可能冤枉一个好人。”
“丁当,艾丽,谢谢你们,”我虚弱地说,“其实我担心的不仅仅是怕他被冤枉。”
自从莫柔被抓走以后,我反复在脑海里回放我们相处的瞬间,不断地想证实他没有说过谎这件事情。
到最后,我竟然连自己也无法相信:是否我的主观意识真的干扰了我的判断,我的记忆到底准不准确。
而我厌恶这样无法全心全意相信他的自己。
就这样纠结着,两天以来几乎吃不下几口饭,睡不上几分钟的觉。丁当和艾丽一下班就回来守着我,用各种方式逼迫劝解,我才勉强喝下几口汤水。
有人敲门,丁当去应门。
“你好,”我听见一个陌生男子的身影,“请问左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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