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要带着?”
季沁觉得没多大错,可是看他脸色,不自觉就怂的厉害,没有一点在外边挥金如土的豪气劲头:“这不是赶时间,她飞的快。”
姬珩神色松缓了些。
“你怎么知道她的事情?”季沁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
“你送来那条幼蛟身上的伤痕。”
“就这些?”
“嗯。”
“然后你就断定我救了敖苞,连户籍都给我准备好送过来?”
“嗯。”
“我——”
“季沁。”他起身,动作掀动一旁沉寂的烛火隐隐欲灭,眉目隐在黑暗之中,只有些微大厅中的光芒透过帘子映在他脸上,令他显得格外安静苍白。“我比你想象的要了解你。”
“我发现了。”季沁有些不安。
他垂下眼睛,隔绝了清浅如湖泊的眸光:“你这两年大病糊涂,忘了很多事,我不怪你。但是你不能总避着我。”
“我没有啊。”
姬珩嘲讽地轻笑一声,他在她面前站定,小心地触碰了下她的脸颊,见她没有躲闪回避,他索性放纵自己,俯下身想亲吻她的唇角。季沁愣住,直到他轻缓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脸上,她才清醒过来,瞬间觉得脑仁一阵绞痛,像是被一柄利刃用力刺进去一样。
她下意识地挣开他,防备地后退了几步。姬珩只觉得她竟然嫌弃他至此,即便早料到会被拒绝,却还是觉胸口一紧,心中疼得厉害,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
季沁晕晕沉沉地清醒过来,他早已经掀帘离去。她抱着脑袋原地打了个滚:“……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
地官长围观了拍卖全程,看见秦橘景抱着活龙青鳞急匆匆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哈哈大笑。
冢宰狠狠瞪了他一眼。
“大人还有什么忧虑,也一齐说出来?”地官长跟他开玩笑道。
冢宰从锻造之争开始,就开始被季沁隔三差五地打脸。尤以刚刚那巴掌最为迅速,他前脚刚怒骂季沁为了钱不知轻重要埋没了难得的良药,结果转眼人家就一掷千金把东西买下来赠与秦圣医。前后时间绝对不过一盏茶时间。
地官长觉得这会儿冢宰八成还被扇得有点懵。
“大人放心,秦橘景医术众所周知,相信东西在他手里绝对不算埋没。”地官长安慰道,“天色也晚了,大家打道回府吧?”
底下开始拍卖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气氛虽然依旧热闹,但是已经没了刚刚紧绷的态势,四楼已经开始渐渐有人离开。
冢宰又是一声冷哼,他看了看光着小腿坐在房梁上的龙女,她刚吃完盘子里的茶点,似乎又对白中泛绿的晶莹玉盘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嗅了嗅,张嘴咯嘣一下就把盘子咬了大豁。
冢宰看得都觉得牙齿泛疼,他嘶了一声,立刻移开了视线:“去叫他们几个进来,还有件正事。”
“是。”地官长疑惑应了下来。
天官长和春夏秋冬四官很快陆续进门,看见冢宰一脸严肃,他们对视一眼,有些奇怪。唯独冬官长依旧波澜不惊。
冢宰闭眼沉默半响,才问道:“殿下呢?”
“咳……”天官长咳嗽一声,“跟他的夫人怄气,提前走了。”
“啊?为什么啊?殿下他看着冷冰冰的,也挺少发脾气的啊。”
“……我偷听了会儿,似乎是房事不合吧,那位连碰都不让他碰啊。”
春官长用力咳嗽了一声,众人当即止住了这个话题,眼观鼻鼻观心,一个比一个正经。
冢宰立刻进入正题,“现在请大家过来,主要是刚刚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有些话今日不吐不快。”
“冢宰请讲。”
“十年前,前秋官长曾经拟定过一个计划,以融合的方式彻底消灭妖魔有生力量,不知道诸位是否有印象?”
“是。”资历最老的春官长记得这件事情,“但是当时先皇只朱批了四个字,便将这个搁置不议。”
“我对这个印象颇深啊。”冢宰道。“前秋官长说,妖魔繁衍速度快,蛮力和妖力又胜人族许多,再这样下去,即便有王气,也终究会被鲸吞蚕食。唯独一途,就是将其融合。妖魔没有文化,没有文明,没有礼,没有节,要用这些对他们进行渗透,教化,驯服,最终收为已用。”
“人力确实是不胜妖魔。”主和派的地官长说道。
天官长冷哼一声,明显不敢苟同。
“谁记得先皇朱批了什么字?”
“潜龙勿用。”一直沉默的冬官长说道。
“是,是!就是这个!冬官长也知道?”
“前两日殿下从路州给我送来了一只受伤的蛟,也提起了当年的这个奏章。”
冢宰一愣。
“殿下说,潜龙勿用计划现在正是时机,但是却有一条分歧。他并不赞同前秋官长那种‘跪地教学’的方式,乞求妖魔去学习礼仪荣辱,而是认为应当一手拿刀,一手拿《周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冬官长说道。
“殿下他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主战派啊。”地官长无奈道,他一向和姬珩政见严重不合,他看向现任秋官长。“前秋官长是主和派?”
“您那时候在巴州,有所不知。这事说来就复杂了……前秋官长师从墨家,倡导师门‘非攻’的思想,认为战争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是个主和派。大约是三年前,她突然颠倒立场,顽固主战,极力推动重兵陈列幽州界的计划。这犯了墨家师门最大的忌讳,墨家派死士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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