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跑得不快也是她自己作死。
忽然,掌心一热,她的手被宁珩的五指轻柔一握。
“走。”他低声说,语气却很坚定,牵着她的手,掌心贴着掌心,冲破烟雾,继续往楼下而去。
姜百万的腿一直是软的,每一步都好像踏在棉花上,膝盖好像化成一滩水,好像国足队员站在世界最佳门将面前踢点球,怎么也使不上劲,只知道一个劲儿下楼梯,一层又一层,永远走不到底。她的心仍旧很慌,一方面因为楼梯间的压抑气氛,另一方面由于自己的手正和宁珩十指相扣。除去幼儿园和小学低年级时和男生手拉手春游,她从来没有和任何男人这样的双手交握。之前阮豪要把她拉下车,她的手被扣得生疼,只觉得滑腻恶心,现在,宁珩掌心温热,扣得也是如此之紧,却毫无轻薄之意,好像真的再也不会放开。
为何两人都握过她的手,而她的反应完全不同?大抵……因为长相?她想。她听见自己的心砰砰跳动,听见他俩频率一致的脚步声响彻楼道,听见宁珩时而的几声咳嗽——他把湿毛巾给了自己,不知道吸了多少刺鼻的烟气。
?
☆、挪威三文鱼
? 消防车的声音响起,楼下传来矫健的脚步声。
下到二楼的时候,姜百万和宁珩遇见了消防员。在确定他二人并无大碍后,消防员继续往失火楼层冲去。姜百万跟随宁珩终于跑到了一楼,推开楼梯间大门,新鲜冷空气扑面而来,她深吸一口气,真的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有劲儿了。
“啊!!那是小姜!!”“还有宁总!!”有人叫起来。
姜百万看到评估部几个同事朝她跑来,其中包括林俪。说实话,她怀疑这次又是林俪搞的鬼。那天,心涵不是说过,林俪有好几次把舍友反锁宿舍的前科?她憋着一口气,没有当场发作,就像宁珩上次说的,什么证据都没有,凭什么指证林俪?
“啊!”最先跑过来的小蓉惊呼一声,又赶紧住嘴。
姜百万一看,自己紧紧牵着宁珩的手,舍不得撒开似的。她吓得赶紧把手抽出来,对着宁珩就是深深的三个90°超标准鞠躬,“宁总!谢谢你!谢谢你!”
在姜百万最后一个大鞠躬时,宁珩抬手抵住了她的额头,避免三鞠躬的完成,“不必行此大礼,我还没死。”
“您是神呐!!不会死的!!”姜百万拍起马屁来也蛮恶心。
宁珩没再看她,回复了一贯的高冷形象,问一旁故作楚楚可怜的秦可娇:“公司员工都顺利撤离没有?”
“原本差您和小姜,现在齐了。”秦可娇惊魂未定地回答——刚才她们刚刚冲到楼下,宁珩吩咐她马上清点人数,她还没点完,一转身,宁珩不见了!听旁观者说,他又进了写字楼,顺着楼梯上去了。
没想到,他们高冷的宁总竟然拉着姜百万下来了。秦可娇再怎么胸大无脑,也隐隐感觉姜百万之于宁总似乎不一般。
想到宁一俭的女朋友颜淼淼当时遭到了宁殊贵的反对,她担心同样来自普通家庭的姜百万是否能通过宁老爷子这一关。她听说宁殊贵被宁一俭气到了之后,还告诫过宁珩不要重蹈覆辙,并且提过,一个世交的孙女留学归国,和宁珩还是校友,要宁珩抽空请人家吃饭。在她看来,宁家长辈中最开明的就是宁尉,除了对女儿一乐比较严厉外,他对侄子一俭和弟弟宁珩的个人感情似乎不太干涉,以前还出面替一俭讲过话。
随着消防车一起赶到的还有电视台和一些报社的记者,他们分散在火场周围或拍照,或询问知情者。胡细细也在这些记者中,她一眼看见了姜百万,跑过来半是关心半是采访,指着她的手说:“在流血哎……”
姜百万一看,还真是,左手背划伤了,渗出点血珠,估计是刚才扒防盗门给弄的。
胡细细在采访本上认真写下“伤员一人”。
九楼火灾的原因很快查明了,那层文印室里一个员工手机插着充电宝,到别的办公室串门聊天去了,结果质量不合格的充电宝短路燃烧,一下子点燃了许多打印纸,接着就是窗帘、沙发等等,火势在窜到吊顶时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还好大家发现及时,加上大厦广播预警,人员都安全撤离。姜百万因为手背被划破,成为此次火灾唯一一个“伤员”,还上了当地新闻和报纸。
大火被扑灭,但考虑到有害气体还未散光,公司放假两天,大家纷纷到地下车库搬水果回家。姜百万坐在附近卫生院里消毒伤口,因为防盗门是铁的,怕得破伤风,打了一针。
破伤风针是很疼的,姜百万在注射室龇牙咧嘴,又不好意思大喊大叫。想到自己刚才和宁珩十指相扣,她的脸就火辣辣。
捂着半边屁股一瘸一拐出来时,他正站在车边等她,背靠着车门,侧面看,他的腿更显修长。他望向这里,上下打量她一遍,轻笑一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姜百万郁闷了,怎么就她一个人这么悲惨?“宁总,你刚刚嗓子不大舒服,不用进去也给医生检查检查吗?”
“我没事。”他语气淡淡。
“监控拍到了什么?”
宁珩为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想起刚才秦可娇向自己汇报的内容——“火警时大厦自动断电,监控停止运作,没拍到是谁回来锁上了防盗门。”
“我要是真呛死在里头,还找不到凶手了……”姜百万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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