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本历时多年、保存得也不太好,边角已经变得破破烂烂,许多页上还沾着不明污渍的日记本又反复翻过几遍,找到了两处有纸页被撕掉过的痕迹。那两处前后和之间的部分,似乎是写错而被涂抹掉的语句比日记其他部分更加密集,举起来对着光查看,勉强还能看出一些零碎的语句。
花园……裘德……离开这里……错误……约定……没有办法了……最后的价值……
这些可能和裘德有关的内容,在一本只有埃里克自己能看到的日记里,有的被仔细地涂掉了,有的则整页撕下,似乎用这种方式,可以将记忆中曾留下过的痕迹也一起抹去。
看完这些资料、又将整个档案室搜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信息之后,在箱子上坐得尾巴都要僵掉了的陆攸被冥府之路重新抱起来,原路返回了三楼。楼梯口对面的304室的门开着,好一会没见的生铁煮水和客梦回正等在房间里。他们已经解决掉了原本在房间里的实验体,靠墙边处倒着一具烧得焦黑的细瘦尸骨。
“我们看到门被拆了,猜到你应该是下楼去了……”客梦回问,“有发现什么吗?”
“一些背景设定方面的东西。”冥府之路说着,把手里的病例和日记递给他,“你们呢?”
客梦回接过东西,“我们去了四楼,上面有个图书室,我们在那里遇见了弗丽达……”他说,“埃里克猜错了,那个女人根本没让合成兽来对付我们。她好像……其实不在意我们这些入侵者。”
纸质资料可以传阅,对话就只能转述了。生铁煮水不知为何显得恹恹的,无j-i,ng打采地拿了日记去看,客梦回于是简单地说了说他们在楼上与弗丽达交流的内容。
四楼没有灯光,这对能用灵力箭照明的客梦回来说不算什么障碍。他们上楼后,在走廊里解决掉一些合成兽小杂兵,进了唯一一个门能打开的房间——也就是弗丽达所在的图书室。弗丽达坐在书架边的沙发上,正心情很好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给还未出生的孩子哼歌听。
比起之前在楼下的那次见面,她这次的态度虽然依旧算不上友善,但也没再试图攻击或进行威胁。在生铁煮水把“埃里克去拖延时间”这件事情说漏嘴后,她对埃里克隔空嘲笑过一番,隐晦地表明了自己实际上什么都没做,之后还透露了另一些信息……
“疗养院的一楼和三楼各有一个法阵。”客梦回说,“一楼的法阵用来接收祭品,将力量传递到三楼的法阵中。房间门口的空间扭曲和房间里的那些东西,既是防护手段,也和法阵本身力量引导什么什么有关……抱歉,这部分我和小铁都没怎么听懂,总之就是说这是个挺难破坏的东西。”
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脸颊,接着说:“她还提到了裘德……她的意思是,裘德确实已经死了,而且已经被献祭了。如果我们现在去把法阵覆盖的地面挖开,说不定还能找到还没被‘消化’干净的骨头……埃里克不是说她是在撒谎吗?我跟她说了,她狂笑了一阵……说埃里克才是心虚在骗人。”
埃里克没说实话,这一点,就算陆攸没有在er走后他的那次拜访时听他提起过“裘德”,光看他当时的表情也能看出来。不过,心虚……?
他抬头看了冥府之路一眼,两秒钟后冥府之路低下头看了回来,又用了两秒钟猜测到他心中所想的疑惑,对他摇了摇头。注视着这一幕的客梦回抬起手捂住了眼睛。“冥府,你和n的互动方式真是……”他说,“拜托考虑考虑旁观的我的心情,你还记得这个n长得很像我弟吗……”
冥府之路可疑地停顿了一下,随后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地转开了目光。陆攸却想起一个问题,暗叫了一声糟糕。
如果客梦回……晏川的弟弟,应该是叫晏琛吧,确实是他这次的投放对象……或者说,只要投放对象不像第二个世界那样能被“替换”、而是保留了自己的名字,那……等他想办法解决了目前灵魂漂流在外的状况、回到身体里之后,他要怎么解释之前对冥府之路说他的名字是“陆攸”?
……都怪当时的气氛太适合坦白了,他又不知道投放对象到底叫什么……要是早点反应过来,应该说没有名字的,以后见面的时候还可以假装当时失忆……
不过,在这家伙面前说谎……好像风险也很高啊……
在发现无论哪种做法貌似都是给自己挖坑后,陆攸反而又淡定了。他甚至有些恶作剧心态地开始设想:如果干脆再说出他“选民”的身份,以及每个世界的相遇……不知道这个人会是什么反应?
在他思绪乱跑的期间,生铁煮水和客梦回已经把他们从档案室带回的资料看完了,然后都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我不太明白……”生铁煮水的眼神都放空了,“弗丽达是怎么想的?她就不会……不甘吗?”
“她会。”冥府之路说,“不是已经表现出来了吗?”
在三道茫然不解的目光注视中,他有些无奈地补充道:“放任我们留在疗养院里调查,告诉我们法阵的情况,说裘德的骨头埋在法阵底下……她是想让我们去破坏掉法阵吧。”
生铁煮水“啊”了一声,“她想让那个薇拉……?”看过日记后,他已经知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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