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来,唇边含笑:“依你之见,如今这四府僵持的局面还会维系多久?”
“那就看你打算何时去摘章家的这朵花了。”她没有想太多,迷糊了答道。
再抬眸时,他已经回到榻边,俯身顺着她揉乱的发:“何出此言?”
“起事的很多,却终究没有几个能赶得上四府,应该说连章家都比不上,又岂能与燕府和聂氏相提并论?然而,聂氏居澜江以南,离章家太远,中间又隔了甫阳谢氏和青城薄氏这些避世的大家族,想要绕过去着实不便,所以这些年一直以侵吞四周的小势力为主。慕府理当是最方便的,离京城近,又在沂水昌河附近,奈何自昌河一战后始终未能恢复元气……”容青妧说着剜他一眼,语气不善,“更别提,慕府已有意和燕府合谋,要想改变眼下的局面,除了你出兵攻袭章家,还有别的途径么?”
“当然有,你忘了还有大哥?”
容青妧想起昨晚的经历,又想起燕麒说的那两句话,不知怎的,燕麟在她眼中反而成了那祸水源头。她嘟着嘴,话里已带了几分怨抱:“章家再弱那也是根植多年,想要一举剿灭,最好的法子便是兵贵神速出其不意。但大公子声名在外,章家不会不防,他留在这里坐镇才最有可能让章家松懈,那领兵之人不是你还能有谁?”
燕麟的眸光忽而一亮,就如深夜里突然亮起的星光,明亮耀眼。他的指尖摩挲在她颊边,望着她时眸底有真切的欢喜:“那出兵时我带着你一块儿去可好?”
容青妧心中一惊。她自然是不乐意跟过去的,战场上的危险还是其次,她相信燕麟能保护好她。她真正担心放不下的,是一旦离开燕府,她再想握紧手里的权就成了空话,毕竟一场战事没三五个月不可能结束,偏不久后还要来个比大夫人更麻烦的慕惜之。要说她离开慕惜之什么都不会做,她半点不信。
便在她琢磨了要婉拒燕麟时,屋外便有小厮来报:“二爷,慕小姐在院中求见。”
容青妧本就不快的心情顿时变得更糟糕,她抬头迎上燕麟的脸,见他仍旧那般轻快,双手已下意识地裹起衣物就要离开,可双脚下榻的瞬间亦被他打横抱起,直接落在梳妆镜前。
“小丫头,我纵着你那是欢喜,可不是让你时刻和我胡乱置气的。我若真与那慕惜之有些什么也就罢了,如今我与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你竟也给我摆脸色?当真欠罚。”
容青妧撇撇嘴,胆子大得很:“那二爷罚便是。”
“看来昨晚我真是太温柔了,下次就该让你老实地在榻上歇三天。”他从身后靠近,低头在她耳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还是你想现在就来?”
她的脸皮到底不比他,刹那间羞红了脸,颊上的热度直往脖子下蔓延,她低头推开他,咬着唇匆匆给自己梳洗上妆。
到最后,她还是同燕麟一道离开的屋子。穿过几道回廊,她便看见了等候在院子里的慕惜之。
见到她来,慕惜之的眼里划过惊讶,只是很快就就被压了下去。甚至,慕惜之还朝她扬起了笑:“我说怎的旁处都找不到容院台,原来是被二爷私藏了。既然在此处碰见,我便一道说了。今日惜之是来辞行的,两日后我便离开,这段日子多谢两位的照顾,家父先前来信,还有一些事项想让惜之在离开前与二爷商议,不知能否有这个机会?”
容青妧看着慕惜之像是她们完全没经历那些不快的模样,心底不是不佩服的,况且都已经说到这份上,她再留下可真是不识趣了。
正好,燕麟方才还说她乱使小脾气……
她侧身给燕麟欠了个身,便施施然离开。
燕麟心底哭笑不得,她方才走之前那小眼神,就差没明着开口控诉了:你不是说我欠罚么,我这就走给你们独处的机会……
“二爷难道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
燕麟收回目光,着人送来了茶水,淡道:“慕小姐究竟想说些什么?”
“二爷才智过人,岂能不明白惜之所言?我虽不懂二爷当年为何要让名给大公子,可既然这么久过去都没有其他声音出现,那想必家主还是希望二爷您和大公子兄弟和睦的。二爷不介意容院台占着您还和大公子纠缠不清,那家主呢?惜之听闻,院台一位,为表公正,是不允许嫁给府里的主子的,您说若叫家主知道了容院台和大公子的那些事,他还会同意让她继续做这院台么?”
燕麟掀眸,不着痕迹地睨她一眼,唇角轻勾:“所以呢?”
“大公子终将是要继承燕府的,以他对容院台的喜爱,二爷以为他不会做些什么来满足自己么?”慕惜之抿出浅浅的笑,“而容院台,面对一府之主甚至还有可能是这天下之主,内心当真不会有一点点偏移么?”
喜爱?燕麟心中冷哼,他才不会相信燕麒面对容青妧能喜爱得起来,没移情恨上就不错了,还喜爱?要说燕麒会为了恶心他而故意折腾容青妧,他兴许还会信上几分。
燕麟垂眸,端起手边的茶杯,未有言语,等着慕惜之后面的废话。
“惜之先前所言,愿和慕府一道辅佐二爷并非有假。他日功成名就二爷想做什么自然无人可拦,而现在,惜之亦愿做二爷和容院台的一道屏障。”
屏障?还真是委婉的说法,燕麟轻嗤了笑道:“慕小姐这是说愿意在嫁给我之后,让小青宝做那实际的夫人,你就只占着名?”
“为了燕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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