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别将自己逼得那么紧,你便是不去干活我也能养得起你。今儿早上本来想给你看样东西,你急急忙忙的,我也就忘到脑后,看看喜不喜欢?”
阿蝉接过来只见是个桃木簪子,柄端雕刻着一朵小巧而略显粗糙的桃花,乍一眼能看倒是有几分模样,细细看可看得出并不如集市上卖的簪子做工精细,颇有几分磕磕绊绊的味道,她抿唇一笑,抚摸着那朵花笑道:“费了不少功夫罢?我喜欢,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林远南摸了摸鼻子,低笑一声:“你喜欢就成,往后得空我多跟着学学,做更好的给你。”清冷高大的男人耳廓染上一片绯红……
他前些天路过一处首饰摊子,有一对年岁略长的夫妻再那里争执,妻子瞧中一个镯子缠着男人买下来,男人却是不同意一脸为难,只说家中有好几张嘴等着吃饭,一个镯子这么贵够一家子吃好些日子了,更何况年纪大了还戴这些个做什么?大不了给做一个就是……
林远南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评断别人家的日子,却被男人那句亲手做一个给勾动了心。这世间之物总有许多是不能用银钱衡量的,阿蝉该是能明白他心意的罢?从一开始到往后很多年,他都以为只要埋头做事,阿蝉总能看得懂,至于口中的那些虚言太过无力惨白,说的时候太过羞人……
“明儿我要去城里置办点东西,怕是不能来接你,你记得同旁人一道走。”虽然知道那个男子是为方老爷办事,可他接连几次出现在方家后巷,总该是要做什么。若是真盯上了人,怕是不妙。不说凡事要讲究个证据,方家这几年和县令来往密切,要想搬倒他不下大工夫怕是不成。走仕途的路不管有多难,他都得咬牙去走……
阿蝉还爱不释手地握着那支簪子,本来想直接别到发里,想了想还是舍不得,回去了要放在小匣子里,待成亲的那天再戴,往镂空处绑条红细带更添几分喜庆……
“我就不信他们敢大白天的动手,方家巷子虽然少有人走,来往的行人却不少,即便有个什么只要喊一声总有人来救。我向来运气好,这等事也不见得会落在我身上。”……
林远南发现在自己面前少了拘束的阿蝉变得更加灵动惹人怜,那双眸子像是会说话一样,透着盈亮的光,眼尾上扬,丝丝风情流露。阿蝉比她的年纪看起来要小,他未曾参与的那段日子,她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能想得开倒也算是本事,若是换成旁人将事事放在心上,不知早沧桑成什么模样了。而她这两天瞧着越发美丽,雪白如玉的脸上透着光泽,与他说话时不自觉露出小女儿家的娇羞,偶尔他实在被撩拨得受不了,一颗心都好似全部沉溺在当中,亏得再忍两天就好,不然时间再长些,他真怕一个忍不住将她拖到茅草屋中……
“话别说的太满,当心些总没坏处,你辞了也好,我也能放心。”……
第二天到了方家,阿蝉只用半天的功夫将最后一道花绣好,这才觉得整个人真正的舒坦,冲着锦绣笑道:“这阵子白天黑夜的熬,真怕这两只眼睛也跟着废了,总算是忙完了。”这两年她活得很是匆忙,从未有一刻是能放缓步子慢慢来的,有时候她也忍不住想为了旧主的这一家子再把自己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给搭上可真不划算……
自那天做过关于过去的梦,往后不管她给自己多少暗示,那些场景都未曾出现过。她十分好奇躺在医院里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牵动她的情绪?跳动的心像是被人攥紧了,疼的连痛苦声都发不出来……
不过这种只能放置在心底的疑虑很快被好日子到来的喜悦给冲刷干净,这两天她的脾气格外好,哪怕就是别人阴阳怪气地拿话刺她,她都能冲着那人笑笑,转身离开。以往不过是闲着又不肯吃亏,如今哪有那等闲工夫?更何况若是林远南考中举人,她凡事都得收敛些,既然自己的心被这个人完全的占据了,自会想着让自己变得更好,以便能配得上未来贵不可言的他……
锦绣跟着把这件方小姐可能碰都不会碰的衣裳检查一遍,确定没瑕疵和线头,这才叠好,她忍不住嘱咐道:“不管一会儿受什么委屈,你都咬牙受着,就当听狗吠了,没必要和银子过不去不是?要说起来该是他们理亏才是,好端端的整出那么多事来,费人费力的。”……
阿蝉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放心,我有分寸,我在方家待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临走才识得个说得来的。”
锦绣抿嘴催促她快些去交差,心情却变得低落起来,她想了很久,决定往后还是不和阿蝉来往了,人家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安稳顺心日子,万一将来因为自己的事情牵连到阿蝉可怎么好?她不想拖无辜的人下水,成也好败也好,那都是她的造化罢了……
阿蝉刚进方夫人的屋子,沐兰就匆匆的跑回去回话了,她不知该说如今的小姐,倒是真像她想的那般变得越发阴沉吓人了,这些天她在旁边伺候得十分小心翼翼,生怕说错做错什么,惹得小姐大怒,到时候只怕本该阿蝉受得怒气全都发到自己身上未免太冤了……
方瑶的脸色依旧难看的很,却在听到阿蝉去找母亲的时候眼睛里光芒盛放,笑着点头让沐兰继续去盯着,而她将视线转向站在自己旁边的男人,笑道:“你说我待你有恩情,我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帮我做件事,就当你是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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