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将他推开,垂着头无力道:“我的心很乱,不知道该不该信你。如果换做以前哪怕是天塌下来我都站在你这边,可现在我……林远南,我是个没出息的人,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都知道,我真怕栽进去再无回头的可能。往后几十年的日子我不想浑浑噩噩地过下去,更不想往自己的眼睛里搁沙子,这一次,我们都好好想想。”
林大娘在两人后面站了好一会儿,这是她第一次在远南脸上看到如此丰富的表情,惊讶、焦躁,欲言又止下是深深的无奈,自从离开林府他像是一夜之间长大,再不如当初那般开朗,整个人生都布满阴云。倒是最近反而像变了个人,时常无事的时候站着发呆,嘴角的笑也多起来。他是个知晓分寸的孩子,别说和那方瑶没什么,即便有什么冲着以往的仇怨她也得闹个天翻地覆!她是胆小怕事,为了儿子怎么忍气吞声都成,但是再过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一次倒是老天开眼了,方家人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想来倒是解气的很。
“走得比我快,这会儿怎么停着不走了?当我瞧不出你们两人在置气?阿蝉,你别理他,有什么不痛快就和大娘说,大娘帮你收拾他。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外面的人嘴脏,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没人比我更清楚,先回家罢。”
林大娘脸上慈祥和蔼的笑,让阿蝉紧绷的身子蓦地软下来,她太过贪恋这种善意的关心,全身的防备都在这一刻轰然坍塌,只能随着林大娘往回走。
林大娘抓着阿蝉的手劝道:“你是我认定的儿媳妇,眼看着你们俩的好日子也没几天了,该是高兴些,我这老婆子可等着抱孙子呐。大娘是过来人,女儿家图的也只是嫁个自己中意的人。前阵子远南和我说你心里总觉得给我们带来了麻烦,大娘跟你说一回,我一早就瞧中你了,人聪明又手巧勤快,我就待见你这不吃亏的性子,大娘这辈子软弱所以才把日子过成这样,等你们成亲后,咱们家说不定还能有个大变化。你不亏欠林家,只不过是你把我们的话抢着说了而已。”
阿蝉有点羞,林远南居然会将她的顾虑和林大娘说,那一天她匆忙跑到林家央求林远南娶自己,成了她心上拔不去的一根刺,就算他答应了,她内心里还是在意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情愿……像是拧成了一团怎么都解不开的线,时时刻刻折磨着她。前两天才刚刚平复,今儿又再度乱了起来,说到底她终究是个俗人罢了。
曾经她自以为虽然没有过去的记忆,但是她能明辨是非,能看透这世间万物,不会让自己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谁知道不过才几年就扇了自己一嘴巴,她为了一个男人输的一败涂地。
林远南跟在她们身后,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阿蝉,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才能相信他和方瑶之间并没有什么,或许是因为心里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才让他懒得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有些事情注定是要放在心里不能被任何人知晓的,包括娘,自然还有阿蝉。充斥在心间的陌生情愫让他变得更加焦躁难耐,厌恶两人之间分明只有几步远的距离却像是隔了一条大江一样,更厌恶那个男人再看阿蝉时含情脉脉的眼神。
这是嫉妒是极重的占有欲,只是无法说出口。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些不愿意表露出来的最为真实的感情在阿蝉的眼睛里终究化成了更深的误解,最终到了不管怎么费尽心力都说不清楚,所有的一切过往都将再眼前飞灰湮灭的境地,他不知所措,更是惶然无助,陷入像是没有止境的彼此折磨与难过中。心怀想念与爱恋,却不能再走近一步,漫长的人生路竟是越发艰难起来。而阿蝉没想到的是方瑶的疯魔,为了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不管多么凶险的事都做得出来,让她在震惊与自愧不如中一步一步往后退,对她和林远南未来的日子半点光都看不到了,自然这是后话了。
回到林家时夕阳只剩一个头,周边的云霞被染成瑰丽绝美的景致,阿蝉要帮着林大娘收拾菜却被她推开,来回忙碌却还不忘说:“以前我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自打他爹走了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得我张罗,远南嘴挑的很,能饿死都不愿意亏待了他的肚子,人都是给逼出来的。你去同远南说说话儿去,难不成真打算不理他了?”
阿蝉张嘴刚要说话,那人从屋里出来,站在阿蝉后面,压低了嗓音说道:“我的衫子破了个口子,你进来帮我缝两针。”说着拉起阿蝉的手就往屋里拖,阿蝉回头看了眼林大娘,她正忙着没空主意到这里。
她从没见过男人住的屋子,刚落了帘子还没看清里面的布置人就被抵压在墙上,他使的力道大,极不温柔,像是再压抑着什么,**有些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照着她的唇就压下来,先是一下一下的轻嘬着,像是怕她不愿意的试探。见她并没有意料中的反抗,这才坦然的入侵,像是饥饿许久般席卷着她的芬芳馨香。
好一会儿他微微分开,生出薄茧的指腹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白嫩柔软的面颊,沙哑富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不喜欢你这么看我,别把我当外人,该说的我都说了。阿蝉,你不能不讲理,……当我向你赔罪,别气了可成?”
阿蝉脸色漠然地看着他,这男人分明是在占她的便宜,却说这是赔罪?这世上哪有这般无耻的赔罪,真是不要脸!定定地看了他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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