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伤她的心了。”
阿蝉所有的表情都隐去,淡漠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更将林远南陡然转冷的表情收入眼底,她不想知道他们两人曾经的过往,她看重的是属于她和林远南在一起的日子。她向来不喜复杂闹心的事,有些东西即便放在心里又能如何?不过是自我煎熬罢了,倒不如看开些,她虽然不知道林远南会不会爱上自己,可她相信他的为人,断然不是那种随便戏耍别人的人。
方瑶见阿蝉自顾自地洗菜收拾和面,心里的火气又窜上来,这人怎么这么没眼色?明知道她和三哥的关系就该识相地离开林家,难不成还真将自己当成林家未来的女主人?只要还没有成亲她就有机会,即便是成亲,她也有法子把这个碍眼的人远远的打发走。
她也是个善良心软的人,可是再自己从小喜欢到大的三哥要被人抢走的时候,她只是本能地护着本该属于自己的人。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大前年过年那会儿,好好的他突然说往后不要再来找他了,身份有别不便往来。
什么身份有别?她从来没在乎过他的身份,成天的盼着自己能再快些长大,到时候能嫁给他做新娘子,谁知道半路上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三哥,你让她走,别让她妨碍我们说话。”
林远南走到背挺得笔直僵硬的阿蝉身边,拍了拍,说道:“还有什么要做的开口吩咐我就是,反正这会儿我也没什么事做。”
阿蝉摇摇头,面色平静,她身上的淡漠让林远南微不可查地皱眉,仿佛刚才发生的旖旎像是一场梦境,这个女子变脸真是比翻书还要快。
方瑶受不得他这般忽视自己,急急走上前拽着他的袖子要把他拉到一边,却不想林远南轻轻一挣就将她甩开,面颊上更是毫不遮掩的不耐烦,方瑶眼眶蓦地变红,豆大的泪水更是哗啦啦地往下落。
“三哥,到底怎么了?你以前对我很好,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和我说,你要是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啊,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殊不知方瑶这一番话让林远南的眉头皱得更深,他的脸色已然阴沉的像是要低下水来,受不得她的聒噪,冷声道:“方小姐这么做什么?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乱说,阿蝉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怎么算也轮不到她离开,反倒是你该多注意些,我可不愿意听到外面的人说什么难听的闲话。”
阿蝉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原本以为这个男人只是清冷了些,倒还是个温和的人,却没想到他会是这般凉薄无情的人。有时候她也忍不住想曾经林远南和方瑶是不是喜欢彼此到骨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她并不认为自己插脚进来有什么错,当初虽说是她莽撞了,可是同样她也给了林远南选择的机会。但是直到两人的亲事定下来,她菜突然想到林远南的心里有没有放下方瑶?
方瑶很快离开了,准确来说是被林远南冷冷的对待给‘轰’走的,阿蝉这个时候陷入一片没办法解脱出来的烦乱中。果然甜果子吃多了总会有一两道不好的味道进来捣乱,她细心留意了林远南的表情,刚才他并没有气急败坏,所以他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装着方瑶,她依旧得不到答案。
之后的两人陷入了沉默,林远南几次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而让阿蝉没想到的是回到家还有一团乱等着他。
第二十章
这一顿饭吃得如同嚼蜡,唯一让阿蝉好受些的是林远南将满满一碗饭全部吃完,多年之后他才知道他不过是怕自己生气,变着法子的讨好,只是林远南将他的心藏得太深,让紧绷着的阿蝉实在无暇细思当中那些一点就破的东西。
将屋子的东西归置好,阿蝉转身要回,却不想林远南伸手将她扯回来,皱着眉头看她:“心里不痛快?我同她没什么,摆着臭脸这么久,回去又该睡不踏实了。”
阿蝉本就装着一肚子的气,闻言抬头牙尖嘴利地顶回去:“好端端的我怎么会睡不踏实,不和你说了,回去晚了祖母会担心。”
林远南不动声色地将她拉进怀里,也不愿意用话来激她,良久低头在她额上留下一道轻吻,沿着眉骨,散发出盈盈水意的眸子,鼻梁,直到唇上才停下来,一下一下认真地亲着,阿蝉从当中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脸上一阵烧,这个男人说两句安抚的话又不会掉他的肉,何故总是做这种乱人心神的事。
不可否认的是,因为他的亲近,阿蝉心里那丝丝醋意终被抚平,他放开她的唇冲她露出温柔迷人的笑,摸着她的头发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我只对你这么做过,心里可觉得舒坦了?”见阿蝉点头,去屋里拿了件衣裳披在她身上:“外面冷,我送你回去,再晚祖母真的要担心了。”
黑夜里的风依旧冷得刺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暖,到那时候他们就是真正的两口子了,再没有人能理直气壮地站在她面前让她离开。
鼻尖萦绕的是他衣服上的胰子味道,还混杂着这个男人身上独有的味道,很好闻却也更容易让人脸红,亏得这片夜挡得严实,不然得多丢人,她的心魂全都被他带走了。灯笼随着风晃动,连细微的光都跟着变得迷蒙模糊起来。
阿蝉冰凉的手被他灼热的掌心给焐热了,黑暗中只能看清他模糊的轮廓,瘦高却又坚毅,呼啸的风声中,她清楚地听到自己略急的呼吸和心跳声,用力回握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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