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深邃狭长的眼眸看着地面,闻言扯了扯嘴角,人都是这样,明知道自己死到临头还不忘为自己辩解,早知道如此又何必当初他让人将自己掌握的一切全都交给了这位知府大人,任他们怎么辩驳都逃不过去,那些不瞑目的人这会儿也该能安息了,阿蝉也不用再为了这事而愁闷,不过说到底还得多谢姚小姐将那层纸给捅破了,往后的事想来也能顺遂了,用不了多久爹的大仇就能得报……
其实不难明白方万山为何不说真话,就连林远南也未曾将方瑶受辱的事给翻出来,她的脾气虽然偏执,可到底也是个受害人,冤有头债有主……
李知府看着眼前还在奋力辩解的两个人,心头升起一阵厌恶。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林远南正要起身告辞,外面进来个差役,抱拳回禀道:“大人,郊外的园子不知何缘故突然起了大火,柳班头已经带人敢去灭火了。”
李知府惊得站起身,英俊的面庞紧绷,沉声道:“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一定要将火给扑灭,快去办事,我稍后就到。”
方万山顿时瘫倒在地,想要急于毁灭一切的除了林西荣还有谁?他打小就心狠,园子里处理死人或是杀人都是经他的手,地下还关着那么多的人,不管怎样那都是人命,他这么忍心……
林远南沉声开口道:“方老板,既然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是说实话罢,园子里的那些姑娘你都藏哪里了?我让人找了许久都找不到踪影,没什么道理那么多人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你不是很器重乔高?乔高人呢?”
方万山被林远南几句淡淡的话给问住了,这两天他脑子里乱成一片,实在无暇顾及园子里的人,说起来还真的有好一阵没见过乔高了,瞬时回味过来,惊道:“难不成,你……”
林远南叹息一声:“你可还记得那位罗娘?那是乔高的未婚妻,好端端的人被你们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所以才会找我联手……看来你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林远南走出客栈让自己的人继续去寻找乔高的去向,前阵子乔高说要将园子里的地形图给他,等了好几天这个人却如人间蒸发一般也失去了踪影,他一直觉得乔高应该是被人给发觉了,落在别人手里不得自由,不然就凭着这么深的仇恨,想来是到死都要将这些恶人给拉下马的……
李知府深邃的寒眸深深地盯着方万山,厉声道:“还不老实招来?我倒是想给你几分脸面,将这些账好好的算一算,看你能藏多久,却不想这下面果真藏着不少东西。”……
方万山声音颤抖求饶道:“大人,我说,我全说,人全在地牢里,这一把火,怕是命都没了。是那林西荣干的,他肯定是想把全部的事情都让我顶,”……
“先把他们关进大牢,把来龙去脉全都给我问清楚了,做了天大的孽,老天爷没劈了你们倒是仁慈了。”
罗老板将马车停在客栈不远处,见林远南出来,赶忙迎上来道:“按照你的吩咐,我派人去找了乔高并没有回家,那里已经有好几天没人回去了,远南,你说他会不会已经……”
林远南伸手示意他停止说这些丧气话,眼看着藏在淤泥中的东西全都要冒出头了,他只要等着这位知府大人亲手将它给掀开就成了,可他却于心不忍,手里很多的证据都是他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给送来的,凭着这些方万山这辈子都别想着翻身,只可惜林西荣将一切都藏得深,手中所掌握的也不过是零零散散的东西,幸亏拿下了方万山,想来他该不会傻到一个人将这一切扛下来……
园子里的火越来越大,浓浓的烟雾从上面传进来,让原本一片安静的地牢顿时变得喧嚣起来,那些看守的人见关在里面的女人都变得躁动不安,抽出鞭子狠狠地甩了上去,一阵嘶厉地哭喊声响起……
那管事的指着靠近出口的人:“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端端的怎么这么大的烟雾?别是谁又死了再焚烧尸体罢?”
那人离开之后很快就回来了,脸上一片惊慌失措:“不好了,外面着了很大的火,把出口都堵死了,怎么办?出不去,我们会活活被烧死的。”
看守的婆子和男人都跟着慌了神,一时与惊了的鸟兽四处逃窜,至于被一把把大锁给锁起来的年轻姑娘们,任她们怎么恳求都没人理会,命运本就这般凄惨了,现在却要在一场大火中将自己的生命葬送掉,老天爷何等不公平?地牢里能听到的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以为自己即将离开人世的哭泣声,她们为了想能够回到亲人身边忍受着莫大的屈辱,可是谁成想……连最后一道念想就这样被人给打破了……
压抑在心里的绝望和不安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随着滚滚浓烟越发的放大,从未觉得死亡如此之近,呼吸困难,连喉咙都变得痛了,胸口发闷,就算用手捂着嘴可还是止不住这股刺鼻呛人的味道,这样的折磨倒不如一头撞死来的轻松……
在大火被控制下来,地牢被打开,出现在赶来救人的人们眼前的是何等惨烈的情境,有昏迷过去的,还有在墙上撞破头血流了一地的,那副凄惨的样子,让随着进来的李知府咬牙痛骂道:“好个方万山,就算是千刀万剐了他也是便宜他了,他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
林远南站在门口看了眼里面的惨状转身出来了,想当初如果阿蝉也落入这里,遭受这样的对待,他得多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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