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夫刚给人秤好肉,抬头看到阿蝉笑道:“要肉吗?最好的一块给你留着呐。”
阿蝉摇摇头:“明儿要出门,天气热起来了怕放不住,下回再买。张大哥,张邈在吗?”
张屠夫看了眼阿蝉身后神色淡漠的男人,搓了搓手答道:“在家,在里头看锦绣做饭,这小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念叨着要学,总是麻烦人家锦绣。”……
阿蝉笑了笑,径直往后面院子里去了,林远南没有跟进去,他只是在外面等着,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张屠夫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分明比自己小可是身上却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逼迫感和清冷,大抵男人之间的心思都比较直接,从不藏掖,他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是升起一阵苦涩。男人都这样罢,属于自己的女人便不允许任何人记挂,哪怕是放在心里小心地藏起来都不成。如果是他娶了阿蝉,他也只愿意让她在后面收钱,才不舍得让她在大太阳底下让来来往往的行人看……
“那天那婆娘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妇人多嘴杂,闲下来就是东家长西家短,阿蝉是个好姑娘,她比谁都想得开,有气当场就出了,以前在大街上和人拌嘴都有过,不吃亏就是了,那时候瞧着很有趣,活生生地,总是努力地活着,什么都不能拦下她。”和那样活力十足的人过日子,想来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如今他也只能羡慕了……
林远南抿嘴笑了笑,他倒是很少见那样的阿蝉,只有两人行闺房之乐的时候才能看到她牙尖嘴利和张扬放肆,与平时的她大不一样,他爱极了那样的她,可是她却吝啬与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能看到更多的唯有腼腆和羞涩……
他知道这是强求不来的,也许让阿蝉彻底地放下心理的顾及想来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个傻丫头,他又何尝是完美无瑕的?人所有的粗鄙和缺点,在他身上总能找出一两样来,毕竟有句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啊……
阿蝉进了院子看到在灶火前忙碌的锦绣,走到张邈身后扶着他的肩膀,话却是和锦绣说:“方家没事吗?这会儿怎么在这里?”
锦绣正在炒辣子,本想开口回阿蝉一句,却被呛鼻的味道给冲的咳嗽起来,两只眼睛也跟着红红的,鼻子一抽一抽地很是好笑,她费了好半天劲才开口:“阿蝉姐,你等我忙完,忙完了我再和你说。”
阿蝉正好将事情交代给张邈,张邈满口应下来,却有些神秘兮兮地将阿蝉拉到远处,一本正经道:“你不给我当后娘,我又不忍心看着我爹单身一人,阿蝉,你说锦绣给我爹当媳妇是不是太小了?外面的人会不会指着我爹骂他老不休啊?”
阿蝉忍不住捂嘴笑道:“听你这口气,想来是能瞧得上锦绣?你在这里乱点鸳鸯谱不成,得问人家两人的意思,要是人家不乐意,你也不能强逼着不是?”……
张邈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道:“我念学堂,人家都有爹娘来接,只有我总是一个人去一个人回,我也想要有人接,我爹肯定不成。再说媒婆又给我爹说了几个人,我都瞧不上,看来看去也只有锦绣和心思,我想帮我爹和她凑成一对,你觉得怎么样?阿蝉,你不能只顾着你自己过好日子,倒是想想我这个可怜的?好歹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不是?”……
阿蝉觉得张邈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当即点点头,忍着笑:“瞧你说的,我要是不帮你就是我的不是了,成,我过会儿给你问问,倒是你可别忘了我交待给你的事情,要是把人给饿着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邈这次十分痛快地放锦绣走了,锦绣还有些纳闷:“张邈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以往总是胡搅蛮缠好一阵才让我回家。”出去看到等在外面的林远南,抿着嘴角说道:“就这么一阵路还不放心?阿蝉姐的日子看来过得很滋润啊。我倒是羡慕的很,还很怀念和你在一起做绣活的日子。现在绣房自从你走了之后就没多少活了,以往夫人最爱在穿戴上下功夫,现在连问都不问了,偶尔才有两件小活安排下来。听说是因为方小姐不听话的缘故,惹得夫人大怒,这会儿气都没消,这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阿蝉想了想:“要不你和我一块来布庄做绣活罢,你手艺好,老板肯定要的,你也没什么拖累,时间也自在些,你要是愿意,我就带你去。”
锦绣怎么不想?可是她早不是能照着自己的心思活了,摇摇头说:“不了,我就在方家罢,做个撞钟的和尚。”
阿蝉见她不想说这个事,也不强求,犹豫了下将张邈想要知道的话给问了出来,听的锦绣一阵羞涩,她喃喃道:“张大哥是个好人,可惜我这样的配不上人家,朝不保夕的,谁知道将来能有什么事发生?我还是不拖累人家了。到家门口了,我这就回去了。”……
阿蝉走在林远南身边,叹口气说:“都是不容易的,她比我还小却要想那么多,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地方待着多不容易。”
林远南看了眼锦绣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头,他总觉得这个锦绣身上藏着什么东西,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头绪,只得作罢……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坐了马车去了城里,林远南将铺子里的马车借了来,不必和人挤也松快些。他都忘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和娘一起在外面转转了,读书那会儿娘生怕他累了生出厌烦之心,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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