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背后骂他老板,成天就是打游戏睡觉。你知道吗,我们现在这样可搞笑,从来不吵架当然也不聊天,下班回家打个招呼,彼此就跟透明人差不多,每人捧个id或者手机玩的起劲,吃饭撂了筷子接着玩,一直到上床。我也不怕丢人,你说让我生个孩子,可是你知道吗,周晓君特么的现在根本不碰我。才三十岁的男人跟萎了似的,倒是在他们q-q群初中高中大学班级里无比活跃,忙碌的要死。每天他起床第一件事儿是睁眼,第二件事知道是什么吗?不是上厕所,是憋着尿看手机,飞快的浏览一遍再做出相应的回复,这才恋恋不舍的蹲马桶。”
“你跟他好好谈谈嘛,亲俩口子有什么不好说的,谈开了不就结了。”郭颖拍拍她的手,发觉李明明的手背皮肤都粗糙了不少:“你连护手霜都不擦啊,夏天都糙成这样。”
“擦有什么用,天天刷锅洗碗拖地洗抹布洗衣服,你试试看糙不糙。”李明明举起双手,迎着落地窗的阳光眯起双眼看着:“想当年,这是多么青葱白嫩人见人爱的一双手啊。工美系那个薛西你还记得吗?他给我看手相算命说我是富太太的享福命。现在他是不在a市,要是在,我非当面吐他一脸口水不可。”
郭颖扑哧失笑:“他那时候要追你,看什么手相啊,无非是借机摸摸你的小手。”
李明明放下手,拈了块薯格裹满番茄酱放进嘴里。
郭颖记得,她爱美怕胖,这种高热量的快餐向来避之唯恐不及。
“明明,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成家过日子就是这样,磕磕绊绊的琐碎异常,周晓君又不是出轨或是在外鬼混什么的……反正我觉得你们还是缺乏沟通。”郭颖真心实意的开导好友:“现在手机电脑id是抢人精力,只是事在人为,夫妻双方如果都懒得开口懒得说,情况只会越来越糟。要不我去找周晓君谈谈?”
李明明不在乎的摆摆手:“不用。我们两个的症结在哪儿我自己知道,不谈他。”
长呼口气,郭颖也知道别人夫妻间的事情自己不好说太多:“对了,我给大姐打个电话吧,难得周末小聚,我叫她出来,咱们三个晚上好好搓一顿,我请客。”
李明明抓向薯格的手顿了顿,诧异的抬头看着她:“怎么,你不知道吗?上个礼拜大姐才跟谢咏臻离婚,辞职回老家疗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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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边,郭颖双手抱着音乐盒发呆。
房间里很安静,爸妈都睡下了。
隔着几栋楼有她熟悉的汽车行驶的噪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楼下还有邻居在散步遛狗,那个五十多岁的胖阿姨低声的唤着:“贝贝,到妈妈这儿来。”她的儿子去了美国,丈夫做工程常年在外,只有两条棕红色的泰迪陪着她,一只叫宝宝一只叫贝贝,胖阿姨每天笑呵呵的,逢人就夸她儿子孝顺,托朋友给买了纯种的狗狗,一只要几千块呢。
宝宝和贝贝是她的命根子,带着某种精神寄托的心酸。
是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各种不如意各种纠结痛苦,谁会一路坦途没有磕绊的从生到死呢?
手指慢慢的沿着早已熟悉的音乐盒曲线细细摸过,就像亲眼看到一样在脑海中勾勒出熊仔那憨态可掬的样子。
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树脂小熊音乐盒,做工有些粗糙,颜色明丽俗气,一看就是那种摆在小摊上哄小孩的东西,在a市估计连批发市场都买不到了。
这几年随着韩剧的流行,音乐盒越见唯美,大多是圆形玻璃球里带飘雪的情景产品,或是走精致简约风的八音盒,透过水晶样的面板,看得见里面金灿灿的锯齿和转轴。
可是那些都不如这个傻气的小熊音乐盒更让她捧若珍宝爱之如命。因为这是此次离开图朵时,袁杨送给她的礼物。
应该是在县城买的。那是个物质并不富裕的地方,内陆不比沿海经济发达城市,尤其偏远山区。
郭颖转了两圈弦,淙淙的音乐声流淌在夜色中,清越空灵,带着淡淡的忧伤,是那首著名的天空之城。
嘴角浅浅的弯起,她还记得他送礼物时候强作自然的不自然——
给老爷子买酒时候看到的,觉得你们女人应该喜欢,就买了。
呵,喜欢啊,当然喜欢。只要是他送的,哪怕是路边一根狗尾巴草,她都会心花怒放甘之如饴。
这还是他送自己的第一件礼物呢,心意胜过东西的价值,千倍万倍。
了无睡意,心思纷乱的转着,没一会儿又转到了下午的对话。
大姐和谢咏臻离婚了,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怎么会?分明才结婚一年。
可是谁又说结婚一年就不能离婚了?
陈瑶那么爱谢咏臻,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她宁可割舍再不坚持?
头脑中又忆起陈瑶的那个电话——
聪明有什么用?两个聪明人就能把日子过明白了?
连给她们姐妹去劝说的机会都没留,决绝的办了离婚。
喝过下午茶跟李明明分开后,郭颖试着打了陈瑶的手机。果不其然的关机状态,彰显着事态的脱轨。
这样独自舔舐伤口的行径,走出来也就罢了。但愿大姐不是那种死钻牛角尖的性子。
隔壁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是妈妈的脚步声。
“颖颖该睡了,不早了。”
“哦,知道了妈。”郭颖应了一声,将音乐盒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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