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不知道是袁杨有意安排还是训练确实紧张,只有谢咏臻和邵敏作陪,其他几个人都没有露面。
也不知道是邵敏跟谢咏臻讲了什么还是那个老狐狸确实看出了什么,总之一顿饭的功夫,谢连长同志一直在笑,瞅瞅袁杨又瞅瞅郭颖,眼神毫不掩饰带着赤-裸裸的揶揄。
袁杨一开始还很是镇定的样子,该喝茶喝茶,该吃饭吃饭。只是被谢咏臻盯的时间长了,最终还是恼羞成怒,差点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上去,薅着脖领子拎出去死锤一番。
谢咏臻今天还是嫂子嫂子的叫。郭颖自己做贼心虚,怎么听都觉得跟前两天的味道不一样,红口白牙的不容辩驳。
吃过饭还不到十二点半,谢咏臻不由分说的推着袁杨赶他走。嘴里嘟囔着老子下午一堆事儿,没空陪你玩,带嫂子去县城转转什么的。其实人口比东林还少的甘明县有什么可好转的,不过是想给两个人创造些独处的机会而已。
袁杨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一上午居然因为团座的一句戏言而在电子对抗连蹲了整四个小时,真是把谢咏臻气的想揍人。
“姐姐,我们袁队是个好人,虽然感情上迟钝了一点。”临上车前,邵敏拉着郭颖到一边说悄悄话:“你把他收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不然我们部队里不知道又得有多少小姑娘碎落一地芳心。这种业务拔尖品行端正长的又帅的男人在我们整个军区都扒拉不出来几个,姐姐你多担待着点,该捶就捶,保管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郭颖鼻子酸酸的用力点头。和邵敏相处不久却很喜欢这个直爽的丫头:“好。以后转到地方,有空去姐姐那里玩。”
邵敏大咧咧的笑:“一言为定。你和袁队的喜酒我一定要去喝,不管是在a市还是北京。请假也得去。”
郭颖被感动的够呛,一时间也没深思为什么会扯出北京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
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两个越来越小的身影,挺直的像是路边的白杨树,枝干向上高昂着头,即使酷寒贫瘠亦不能使其弯腰,枝枝傲骨树树有声!
终于到了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那么心心念念的,一旦成了真又都是正襟危坐,连多看对方一眼都觉得心慌气短。
袁杨穿的还是来的时候那套迷彩作训服,只是已经清洗干净,看过去带着硬朗的做派,在车厢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他身上深深浅浅的橄榄绿几乎占据了郭颖的全部视线,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眈了一眼他专心开车的侧脸,板正的衣服领口,还有他一手握方向盘的动作……郭颖不自在的转头看向车窗外,哎,越看越喜欢怎么办……
路上渐渐有了行人,车子已经进了县城。
袁杨放缓车速,换了二档:“这会儿头还疼吗?”
“不疼了。”郭颖摇摇头:“睡觉前就完全醒酒了。”傻瓜,这么明示你该知道了吧。
谁知道袁杨就是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愣是不接话了。
郭颖不甘心,看看他又抬眼看看开始混乱拥挤的街景。头上缠着藏蓝色布巾的少数民族大爷背着筐子慢吞吞的行走。卖蔬菜的大妈占据了小半幅路面,蹲下来买菜的人又占据了剩下的三分之一。有个三四岁的淘气小男孩穿了件簇新的花棉袄,趁他妈妈不注意,拿着一根棒棒糖步履蹒跚的跑到了马路中央。
袁杨的车子开的很稳,完全没有刚出驻地时候那种生猛。其实郭颖不知道,正常情况下小袁少校开车,能把胆子大的姑娘吓的心跳飙升至一百八,今天这种一百四的速度,只能算是儿科~
“那是什么地方?”郭颖眼尖的看到左前方有座土黄色的小山,山顶上有个凉亭,或许是时日久了,灰败的连颜色都看不出来。
“北山公园。”袁杨难得开了窍,方向盘一转,避开一只扑棱棱挣脱束缚飞窜上街的大花公鸡:“去看看吗?”
“好啊。”郭颖笑眯了眼:“就去那里。”
说是北山公园,其实真的抬举它了。原始风貌的小山包上,除了凉亭空无一物,连上山的路径都是本地人踩出来的土路,没有台阶没有石板,下雨一脚泥晴天一身灰。缺点一大堆,优点只有一个,没人。
连七八岁招狗嫌的半大小子都不稀罕来这儿玩,嫌这儿太无聊。
郭颖喜欢啊,那些枯枝败叶看起来都沾染了诗意,不复颓败。
车子停在山下,两人肩并肩慢慢走上去。
真安静。那些几分钟前的喧闹市井气息这会儿都被隔离开来,天地间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一样,连太阳都赏脸,从云层后面钻出半个脑袋,洒落一地金辉。
袁杨做了个小动作,悉数落在身侧的郭颖眼中。
他伸手到口袋里,想要拿什么东西出来,却在迟疑了一下后又空手而出。郭颖的视线描绘了他口袋扁平的形状,心下了然。这家伙是烟瘾犯了吧~
这么琐碎的小事,话都不用说,可是依旧甜蜜,一点都不嫌烦。
惯于思考的时候要抽烟,小袁少校这会儿很烦躁。两只手都无处安放的感觉。
郭颖多聪明啊,从包里拿出口香糖罐子晃了晃:“来这个吧,林区防火,烟是别想抽了。”
两个人嚼着口香糖并肩坐在迎着阳光那一面的草地上,屁股下垫着袁队的作训服。
郭颖觉得很舒服,没话找话的想要多了解他一些:“你平时训练很辛苦吗?”
“习惯了。”袁杨轻描淡写的回答。他去飞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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