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领一匹已经属于她的马,居然还要周深的令牌?
那主管太监笑意渐敛,一脸为难:“何姑娘,不是奴才不给您情面,实在这御马监里的马都是陛下心爱之物,但凡有个差错,奴才们都生受不起。尤其您那匹小马,这些日子不吃不喝,无精打采,奴才们真个是把脑袋都别到腰上了,生怕它有些闪失……”
何满这个气:“是你家周大人亲自和我说,叫我今日来牵马的。”
“何姑娘的话,奴才十分愿意相信,可是没有令牌,恕奴才……”
何满点头,周深不就是故意为难自己么?
“这马我不要了,你们愿意养就养着吧。”
那主管太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何姑娘,您救救奴才的命吧,这匹马再不精心医治,眼瞅着就要死了,这可不是普通的马,那可是大宛良驹啊……不是奴才愿不愿意养的事,这马是您的马,生死可都是您的责任。”
得,这还赖上了!
何满不欲和他们为难,便道:“罢了,不就是令牌嘛,我自去寻你家周大人就是了。”
说完这话脸有点儿疼,好像昨儿才冤枉了他的好心,还扬言“一辈子都不想看见他”,今儿就求着他了。
她也才明白,为什么昨天她说了那样刻薄的话,周深不仅没有震怒,看她时还一脸怜悯的模样,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但她又不能指控周深是故意为难她,本来御马监的马就是宫中陛下的爱宠,丢了或是死了,那是要砍一批人脑袋的,她小小何满还远远不够资格,敢不遵循宫里的规定就肆意行事。
何满想了想,道:“不知周大人可在?”
那太监见她没得理不饶人,抹了抹不存在的冷汗,笑眯眯的道:“周大人今天休沐,不当值,何姑娘要寻人估计得去周大人家里。”
何满:“……”
她好想揍人,可周深今天不当值也不是他的错,甚至就算他是故意的,那也是为了满足她不想看见他的愿望。
何满只好带人出宫去寻周深。
宫里除了陛下及各宫主位,外命妇除了陛下或娘娘们恩旨,不论是谁都只能靠两条腿走路,以前何满或许还能撒娇借用一下何贵妃的轿子,可现在何满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僭越的。
等到费劲巴拉的爬上自家马车,何满气咻咻的发誓:打死她也也不再进宫了,累死个人。
好不容易寻到了周府,何满命青暇去寻门上小厮。小厮接了荷包,问了青暇是谁,这才慢条斯理的道:“三爷不在府里。”
何满掀开车帘,没什么耐心的问:“那他去了哪儿?”
“……”小厮听到这如百灵鸟的声音,勿自惊艳了一把,待一抬头看见这曼妙美丽的少女,竟有一种唐突之感,知道她是何太傅的掌上明珠何满,再不敢莽撞,忙掩饰住心头乱跳,低头恭敬的道:“小的不知。”
怎么会不知?他是死人么?
何满恨的咬牙,命青暇:“给我打,打到他知道为止。”
那小厮虽然不怕,到底不敢惹事,慌乱解释:“何,何姑娘,三爷不在府里住。”
辗转寻到周深自己的宅子,门上小厮还是这一套,收了荷包,问清来者是谁,这才转身去回禀。没一会儿出得门来,奉还荷包,陪着小心道:“我家三爷说,与姑娘素不相识,若有要事,还请递了贴子,等三爷闲了再说。”
何满一抬手:找打吧一个一个的?
那小厮吓的抱头。
何满把那荷包砸到他脑袋上,掀帘子跳下了车。
这可真是挖坑自己跳,他居然说不认识自己,想死是不是?
何满要破门而入:不给我通禀,我自己进去总行吧?我就不信见了面他还能装做不认识我。
哪知门后涌出来十多个侍卫,挎刀持剑,拦住何满的去路:“什么人?不得放肆。”
何满气笑了,道:“管我是谁?横竖你家三爷也不认得我。”
她一点儿都不在乎压在脖子上的刀剑,使出蛮力往前走,侍卫们不肯相让,眼瞅着那刀剑无眼,就割进了脖颈,嫣红的血立时就染红了那雪白的肌肤。
这些侍卫倒是怔了怔,他们与何满无冤无仇,况且就她一个小姑娘家,不可能对周深造成什么伤害,拦她多是吓唬的意思,哪成想她真往刀剑上撞。
这要是死在周家跟前,何太傅能干?
他们骑虎难下了。
正这会儿周深自背后踱出来道:“让开。”
侍卫们哗啦一下收了刀剑,自动让出一条通道来,周深隔着远远的距离望着不可一世的何满,微微蹙眉,不悦之意溢于言表。
何满几步上前,并无一点儿讨好的小心,只有怒视:“周远博,别以为你可以拿令牌要挟到我,也别以为你能拿一匹破马的性命能硌应到我,别说只是一匹幼马,死就死了,就算是十几匹几十匹汗血宝马又如何?姑奶奶不稀罕。”
当年她身为长平公主,暴殄天物的时候多了,至于什么宝马不宝马,她还真是眼睛都没眨过一下。
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不会那么容易就被锦绣繁华迷了眼,她也不是多软弱天真的小姑娘,没那么多怜贫惜弱的同情心,不会对生死别离有太多的感触。
他这些手段,对付小姑娘足够了,可对付她?呵呵,未免太小瞧她了。
她忌惮赵桐,是因为他是太子,所谓君王一怒,伏尸百万,她不想拿一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做赌注。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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