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是施挽的父亲。这家伙……”小五耸耸肩膀:“只要我在奇风镇,他每个夜晚都会跟在我身后。”
这是施挽用自己的能力对小五进行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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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霂第一次遇见施挽的那天,施挽很平静地说出了“父亲正在被五角星杀死”这种话。
各种念头充斥着苏霂的心,从“五角星是什么东西?”到“你爸爸在被杀?”到“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到“你为什么这么镇定?”……各种疑问和念头因为这句平静的话而产生,乱七八糟地搅在一起。但他只是身不由己地跟着施挽跑动起来,甚至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要跟在他身后。
他们跑到了那着火的屋子前,苏霂已经喘不过气了,他撑着膝盖弯着腰,勉强抬起头,看见一个男孩正站在火前,拿着手机给这火灾现场拍照,仿佛眼前发生的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奇景。
“嘻嘻嘻嘻嘻,小五,爸爸呢?”从施挽的神情和语气中完全听不出是焦急还是害怕还是紧张,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被称为“小五”的孩子回过头,眯着眼睛,弯着嘴角:“死了。可惜不是被我杀掉的,他被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暴徒打死了。”他并起双指,指了指离着火的屋子远一点的空地:“我把他抬到那里了,毕竟被烧坏的话不太好吧?”
不,这些完全不是重点好吗?!苏霂在心中咆哮着,由于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他已经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你呢?嘻嘻嘻,爸爸死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小五微微撇了撇嘴角,干脆地回答:“什么都没做。”
不知道是哪只蝴蝶的翅膀扇动了世界,曾经被小五杀死的施先生,死在了两个暴徒的手中。而小五,也的确如他所说,只是看着而已。
第42章两个暴徒
“就是这样,施挽的父亲被两名暴徒杀死了,而我什么行动都没有采取,所以被施挽狠狠地报复了:只要我人在奇风镇,每天晚上都会被他父亲的尸体跟着,这种情况怎么说呢?——简直就像是被变态k一样。”
程远和小五还有施先生的尸体同时坐在小船两端,小五和施先生加在一起,和程远的重量持平了,否则这艘船应该会翘起来吧?
风雨很大,小船无力地摇晃着。小五松开手指,手中的伞顺着一阵风瞬间刮走:“谢谢你来迎接我。”
“不,我也没有帮上忙。”程远低下头说:“只是,不知道接下来你想去哪里?”
“随便漂到那个屋子外,然后敲门借住一宿好了。如果屋子里没有人,我们就闯空门。”
两人之间的交谈还算怡然自在,其实小五和程远并不熟,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也只有“都和唐凌交往过”这件事而已。但是因为小五改变了曾经冷若冰霜的风格,程远也缓解了程瑶那种自卑到过分的畏惧,所以两个人得以比较从容地交谈下去。
程远一边淋雨一边思考。
因为异能是“操纵恐惧”,或者也因为在青少年中威信很高,小五一直被奇风镇暗中谣传为“最强的异能者”。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这个人就一点弱点都没有吗?
在和小五交谈的时候,程远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小五从来没有回头,或者看一眼那具名为“施先生”的尸体。不管是做什么,他始终背对着那具行走的尸体。
他在避讳?或者他在厌恶?
或许,程远做了个大胆的假设:或许,他在害怕。
这就是他的弱点吗?
程远带着这个疑惑,并如往常一样,把它深深地藏进脑海中。
风雨愈加大了,在电闪雷鸣中,他们的船撞在了遇见的第一座房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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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风雨交加,屋内的空间全部被屋外惊天动地的声音所填满。
在堆满了书的房间里,一个纤细的小少年坐在高高的凳子上。
他穿着有些大的白色衬衫,袖子一直挽到肘部,从黑色短裤下伸出的两条细细的小腿悬在半空中,软软的棕色短发下面,一双眼睛被黑色的布带结结实实地蒙住了。
镇上的心理感应者:龙牧。
“哥哥对我说,家里来了客人。”明明屋子里没有人,从他嘴里说出的饶有介事的复述,就好像在对着什么人转述一样。
“我对哥哥说,我还在搜寻施挽的下落。”
“哥哥对我说,不要太辛苦。”
和一心闷在屋子里、专心某一件事的龙牧相反,比他年长许多的哥哥——龙冰——是镇子上能和岩谷勾肩搭背的十足游民,惯常穿着破烂的牛仔裤和松松垮垮的上衣,裤子口袋里永远能掏出一个皱巴巴的香烟盒。他在镇子上算是中坚力量的代表之一,毕竟在死气沉沉的居民们中,有能力又稍微活泼一些的人都会受到特别瞩目。
此刻,龙冰的客人们正无耻地霸占着他的沙发,并且把身上的水蹭得到处都是。
“你们两深更半夜冒着大雨架船约会吗?还真是一对有闲情逸致的好基友。”龙冰懒洋洋地吐槽着,厌恶坏天气的他,在打开门后就重新钻进了被窝里,根本没有再度出来的打算。
小五脱下湿漉漉的鞋袜,靠在沙发上松展着脚趾:“真是不好意思,龙叔叔,打扰了。”
“我看不出你脸上有一点愧疚之情。”龙冰冷冷地说。
“对不起,面对一位连一杯茶都不会端出来的主人,我真是提不起当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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