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做了个拦车的动作。
真是幸运。
这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坐在后座上,用嘶哑的声音干涩地说出四个字:“小站咖啡馆。”
大清早的,去咖啡馆?不上学了吗?司机的心里打了个很大的问号,但是由于性格的原因,他不是那种能够自然地和客人搭话的司机,加上对方的声音很不对劲,抱着对女孩的身体健康的疑问,司机发动了出租车。
为了扫平车内的尴尬,他随手打开了广播,某个女歌星甜美的声音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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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的清晨并不像街道那么冷清,有很多人分批成派地活动着。门口的一大块空地是留给打羽毛球和踢毽子的中年人,空地旁边的水泥地面上有人拿着大毛笔蘸水写字,顺着路走下去,有一处空地上播放着音乐,很多人在那里成双成对地跳交谊舞。
喜爱安静打太极拳的人会拿着小收音机躲进树木密集的地方,湖边是牵着狗绕着圈散步的人,只能容下一个人或两个人的空间里,则是躲着练习乐器或者作画的人。
这些都是早上八点前会看到的景象,过了十点才走进公园,皇甫振龙无疑来得太迟了。他背着吉他匆匆穿过公园,明显没打算在这里停留。
以前也在公园练习过,然而很多人明显欣赏不了他的音乐风格,在大家的投诉下,工作人员很快出来干涉,皇甫振龙认为这是因为没人理解他的音乐涵养的缘故,所以每次穿过公园都走得飞快,就是为了表明“我根本就不选择在这里练习”的嫌弃态度。
被叶限知道的话,一定会被骂“幼稚”,然而怀抱着“要成为可以打动人心,光是弹着吉他就能让听众泪如雨下的歌手”这样梦想的皇甫振龙,也有他自己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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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8没有名字,0578就是0578,呆在密室里的时候是,跟着传导士的时候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
她对世界的概念很模糊,很狭小,大概就是从训练室到教育室那么大。
她从没问过自己的父母是谁,出生在哪,她也根本不关心。
0578有她自己的认知方式,野兽般的认知,她的世界里只分两种人:攻击的人。不攻击的人。其他的?不在乎,无所谓。
一个人当然可以活得像机器一样。
敏锐的听觉让她不会放过任何角落的窃窃私语,更快的反应能力让她能瞬间对目标做出反应,有力的双腿让她只要一跃就能踢断人的脖子。
而且,这次的任务不难,不是带着炸|弹袭击地下铁,也不是无差别杀人攻击,就只是绑架而已。但0578的心中其实并没有对“难”或“不难”的概念,她只知道接到命令就要去做,没什么需要思考的。
等待信号,这就是0578此刻在做的事。
信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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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沉默。安静。沉默。
坐在后座的少女无声无息,车厢里只有音乐的声音,居然显得空荡起来。
司机并不是没有搭载过少言寡语的客人,开了这么多年的出租车,种种奇葩的乘客早就让他见怪不怪了,沉默寡言只是最普通的那种而已。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沉默却让他觉得不太自在,非要说有哪里不对劲的话,就是手脚发冷……对,车内的温度似乎在下降?
车里没有开空调,车窗倒是打开的,可是行车过程中从外面吹进来的风无论如何都谈不上是“冷”的程度。一开始,他还没有意识到这种不对,当意识到的时候,他的手脚全部麻掉,有种在低温下冻太长时间的僵硬感。
“不对劲……”
车子平稳地开着,一路超过几辆私家车,司机状似如常地握着方向盘,脑中却不停地呐喊着警告的判断。
但,就算躲在脑子里的自己一直在嚎叫,也无法传达给身体。
根本停不了。
电台主持人甜美的声音渐渐远离耳朵,取代而之充满耳朵的是司机沉闷急促的心跳声,明明在最吵闹的马路上,却连行驶而过的大货车的声音都听不到。
“刺啦……嘶嘶……刺啦……”
甜美动听的歌声消失了,广播发出了刺耳的电波扰乱声,活像指甲在刮骨头。
司机微微睁大眼睛,心里清楚,身体糊涂,手脚也不听指挥,险险地躲过几辆汽车,额头上满是溢出来的冷汗。无端地危险的预感压在他的肩膀上,压得几乎让他喘不过气,然而并不害怕——或许是已经怕得麻木了。
这份恐惧是有重量的。随后他才发现,他的肩膀之所以冰冷而沉重,是因为后座的女孩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寒气森森的,脸颊上的细小汗毛阅兵一般齐齐起立,竖而扎着毛孔。
女孩从后座上站起来,因为有车顶在,所以弯着腰,硬邦邦的脸贴过来,下巴搁在司机的肩膀上,鼓鼓的眼珠子斜着,不怀好意地与司机眼中透出的余光对视,她玩笑似地张开嘴,一咧到耳根,长长的舌头掉了出来,一大把口水沾湿了司机的半肩衣料。
周司机手一歪,出租车终于不受控制,在路上扭了几个危险的“s”,打着转又橫横地冲出马路,向站在空地上的年轻人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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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装着蓝莓松饼的纸袋送走这批客人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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