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院很多,如果可以,我会帮他转b市分院,日后要晋升也比较有机会。”
一整天的舟车劳顿让苏格疲惫,他坐在沙发上,低头揉捏眉梢,把纸袋里的另一份也让给她。
段笙笙端着马克杯喝茶,看他满身疲惫,忍不住问:“头疼吗?”
苏格仿若未闻,突然坐直上身,严肃的望进她的双眼,“笙笙,黄柏替妳结案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第13章靠自己丰衣足食
她突然就不敢说话了,嘴里还在咀嚼剩下的龙虾肉,本想借着进食转移注意力,可是苏格却不放过,忽然低头靠近她的唇,气息近得几乎要吻上他。
“黄柏对妳做过这种事吗?”
见她突然瑟缩的表情,即使没有正面回答,他心里也有了底,“笙笙,黄柏犯下的错暂时被公关室封锁,这件事妳知道了也只需要放心上,不必对人提起。”
“到底怎么了?”听他口气严肃,她的心情又被吊起。
“他跟那名女病患有了医病以外的关系才会导致今天的意外。”苏格放柔声音,又问了一次,“所以我才问妳,他对妳,做过什么吗?”
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笃定沉稳的力量源源不绝从指尖传递而来,她缓缓摇头,“我承认,会结案是因为他对我产生反向移情,可是这两年里,至少在我眼里,他一直很尽责,从来不曾对我逾矩,他一直挺尊重我,连言语上的占便宜都没有过,我没有想过他会犯下这种错。”
“或许是因为对妳长期压抑,他得找到出口,才会犯了另一个更大的错误。”
苏格很少如此严肃,她心生不安,试探地问:“所以你会怎么处分黄柏?”
他沉默了会儿,坐回电脑前,“我无权处分他,说到底,这件事情本身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处罚。”
起初她并不能理解这句话,几天后才从葛晓蕾口中听来些消息,黄柏在院内惩戒会议时因为背离医病原则被当场革职,后续的工作由苏格全权处理。
起初,她感到可惜,但是在随后听见黄柏动手给了苏格一拳后,惋惜也消蚀无影。
怎么看一个人的人品,不在于外在平日表现,而在遇事时的处理分寸。
暴力本身就是被诟病的行为,她听闻后立刻赶到身心科,院长秘书也正在外头候着,看到她时还气愤的说了黄柏一顿。
“笙笙,妳说我们医院怎么会出这样一个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让我以后怎么相信这种相貌堂堂内在猥琐的男人?”
“那就不要相信相貌堂堂的男人,找一个其貌不扬的怎么样?”
她风趣地化解女秘书的迷思,安分等在外头,一面以电话指导处理琐事,一面等苏格在半小时后出关。
看到他嘴角有处血痕,她苦笑着迎上,拿出一条药膏给他,“这个是外伤药,早晚一次,很快就会见效。”
“消息传得真快。”他接下药膏,放进口袋里。
“能不快吗?黄柏一直是我们圣医数一数二的黄金单身汉,发生这些事怎么不被讨论,我们只是没想到他会犯下这些错,明明当时都好好的。”
“很多有精神疾病的人外表看起来都很正常,如果不受刺激可能终身都不会发病。”
听到这句话,她愣了下,不经意看到桌上那份刚出炉的崭新病历表,她从猜测转为了悟。
黄柏曾是身心科的专家医生,而今却成了最棘手的病人,到底是谁让他成了这副模样,家庭因素、工作压力、还是失败的爱情?
意识到她目光所及,他把档案收回抽屉,“人在保护自己免受痛苦时总会采取激烈手段,我很庆幸他伤害的不是妳。”
人到底是自私的,在能力所及内,只能顾及最在乎的,他人的幸与不幸,都只能祈祷与祝福。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黄柏对自己拥有的是一份怎样的情感,渴望一份望而不可得的感情该有多痛苦,所以她同情黄柏,甚至觉得,那会不会是自己未来的下场。
因为她对苏格也有这样不该有的感情,每一次见他都得藏得小心翼翼,要佯装大方、要伪装大气,让所有人看来都知道,她是个正常的女人。
“笙笙?”看她落寞垂着脸,苏格走到她面前,习惯性的轻拍她头顶,像是在安抚一个孩子。
“没事,我只是来看看你,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忙了。”
她把药盒放下,匆忙的回到自己的战场,夜里急诊很多,她忙得像颗陀螺,却一整晚都心神不宁。
再次见到宋以朗,是在隔天一早上班时。
身上披着一件白袍,他大少爷没有任何掩饰,大喇喇瘫坐在大堂的长椅上沉沉睡了起来。
早在经过初次见到的震撼后,路过的家属病患看见他似乎也不足为奇,值班结束正准备回宿舍的段笙笙也不免看到他在长椅上睡得东倒西歪,一整夜没阖眼的滋味她尝过,看着他半晌,她叹口气,旋即转动脚跟到便利店去买了热豆浆跟三明治放到他手边。察觉到身旁有动静,宋以朗微睁开一只眼,先是看到她洁白的皓腕,才看到她挂着淡笑的面容,“早安。”
“早安。”她笑着招呼,“这里空调温度低,又病菌重生,怎么不回值班室去睡?”
“我是想回值班室,但不知道怎么会走到这,大概是直觉吧,想着一早会遇见妳。”
宋以朗一直是这么不加遮掩,直白得让人听了会面红耳赤,可偏偏他又诚恳,眼中看不到任何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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