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再不帮女儿,估计今天女儿会被这个丈夫打死。丈夫的心思她岂会不知,几十年夫妻,他对她有几分真意再清楚不过。
如果不是娘家涉及黑道,她早被他赶出蔡家。蔡岳伦是个生意人,他只在乎生意,家人如果能在生意上帮到他,他才会正眼。如果帮不到,在他眼里不过是如蝶蚁一般的存在,他必定弃之。
退出暴力现场,她拨通二哥电话,只盼望二哥能来救场。
当蔡岳伦搬起椅子砸向已经摔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蔡铭时,被一只大手拉住了。
盛怒之中的蔡岳伦看清阻止他发泄的人是妻舅时,不得不收敛脾气。这二舅子可不是普通人物,黑道中响当当的大腕,跺跺脚他便会身首异处。
“妹夫,我知道你在气什么,这面子的事,我们总能补得回来。代价么,可不是他们井家付得起。”元年y-in笑着说。
蔡岳伦此时已经坐下,冷眼看妻子把女儿扶走。其实,从骨子里他是瞧不起这个混黑道的二舅子。除了卖体力卖良心之外,简直一无是处!但这种人物他却得罪不起,有时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井家与伏家联手,你还是少惹为妙。”他倒真不是要对付井家,井家介绍给他的几单合同,这两年他脚翘翘就能赚满盆。至于揍蔡铭,是真的嫌女儿丟了他的脸,以后商场上,谁不知道他有个勾引井家大少却不遂的女儿。
蔡铭这辈子也算完了,对她激怒井慕昊的结果的确很无奈。如果非要把女儿塞给井慕昊,恐怕会惹得井慕昊更反感,到时候把所有客户都拉走,这个险他不敢冒。
蔡岳伦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只为生意,忽略了对铭铭的教育,真是失败啊!”感叹一句,一脸的无奈,说,“铭铭是我女儿,你真以为我不疼她!但她有失格调的去爬井少的床,那也要爬得上去,现在你看她,被赶出来,还是以那种……”
“这井少真不上路,他如此做,不正要与我们为敌么!”元年怒道,“妹夫,我们元家,就只有铭铭是女孩,我从小就把她当女儿看待,如今这事不能善了”。
“不能善了又能怎样?把井少暗杀了?”蔡岳伦又叹了一口气,比起女儿的名誉和脸面,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生意。
“我很多单子都与井氏签订了,井氏已经付清定金。现在如果真弄得下了脸,以后商场我不用混了。”
蔡岳伦注重生意,元年知道,但元年不知道蔡家还与井慕昊做生意这一茬。他有点在意了
“什么时候的事?”元年问。
“大概有半年了,他帮我介绍了几家外国公司的客户。你也知道,井家专做欧洲贸易,所以他手头上的客户资源丰富。短短几个月,蔡氏的收益与去年同比增长几乎翻一番,利润也相当可观。”蔡岳伦语重心长的说,“在商言商,我与井氏如今算是捆绑的合作关系,如果我现在因为铭铭的事与他闹翻,在商界我还怎么站住脚。”
“更何况,这次是铭铭不对,到医院里,明知道井少病着,还脱衣服勾引,有失颜面!是我教女无方。”蔡岳伦思量很久,他不会让妻家破坏他与井氏的合作关系。
说到底,在生意与亲情间,他选择生意。
元年冷眼睨妹夫,对生意的执着几乎到了病态的蔡岳伦,被商场上的利益关系扭曲了整个人生价值观。这种人,其实应该是孤家寡人才对,占着妹妹丈夫的名分,心却从没在妹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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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让自己出手帮铭铭,虽然不全无道理,但还是令他极不痛快,那可是他唯一的外甥女
“你不愿帮铭铭出头,我这个做舅舅的可不会不帮,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你这人啊,还真……”真够绝情,绝情得比我这个混黑道的更黑、更绝!
“铭铭和她妈,暂时就住我那儿吧。”元年站起来,直接上楼,看样子就知道他这是要去把那对母女带离蔡家别墅。
只不过,他在走过楼梯时,看到地板上s-hi濡的红色液体后,他的面色极难看,眼里闪过怒火,但很快就消失。没回头,也没停顿,直接走上二楼。
望着房里搂在一起的母女,元年走上前,叹息道:“走吧,今天开始住我那儿,想什么时候回来再回来。”
“哥!”蔡夫人有些吃惊的看着二哥,这做法摆明了是要劝离不劝和了。
“到这个时候,你还要对他抱什么希望。对你们,他从来就没想过改善。以前是,现在仍是!”元年打开衣柜门,随意的把里面的衣服扯出来,扔在床上。
“赶紧收拾了,难道你还嫌打得不够?”目光盯着还在抽咽的蔡铭,“别人可以不在乎你,可我是你舅舅,不会让你就这么被白白的欺负了去!”
换来蔡铭越发大声的抽咽,鼻子上都冒出大大的泡泡来。
“小妹,你也赶紧去收拾,跟我回去。”元年说完,也不知从哪里找出行李箱,把衣服粗暴的塞入箱子里。
蔡夫人微微犹豫之后,点点头。
“铭铭的事……”
“报仇的事,我来!”元年话刚落,便被蔡铭神经质的反应吓一跳。
蔡铭扑向他,手死死的卡在他喉咙口,“谁都别想伤害昊哥!”
“你疯了,井家那小子根本看不上你,你何必为他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元年大有恨铁不成钢之势,心里对井慕昊更讨厌了几分。
“是,他看不上我,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的确是特别瞧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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