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啊。」
「东西的价值不在於贵不贵重,在於适不适合,妳戴起来很好看,这就值得了。」
我拗不过她的盛情,只好道谢地收下。
她拉着我,高兴地笑了笑,左看右看给我建议说:「妳将头发挽起来,戴上这条项炼,再搭配一件紫色的服装,我肯定妳一定会更漂亮。」
☆、案发地
我答应过维钧要将我所得到的杨宅血案的资料传给他知道的;只是有一件事我没让他知晓;就是我探访了十六年前血案发生的宅邸│那是一栋位於北投郊区的独栋透天洋房。
那一天,天空阴沈得随时会落下雨来,我站在那扇掩闭的黑色铁门前,凝视大门上的红招纸,上面写着两个租售的大字以及一排电话号码。
迟疑了许久,我拨通了上面的电话号码。
不到二十分钟,有个西装笔挺的男子,骑着一辆摩托车来到。
「妳是余小姐吗?」男子脸上满是殷勤的笑。
「是的。」我说;瞄到他领带上别着某家知名房屋公司的领带夹。
「妳好,我姓陈。」他说着,很有礼貌地欠欠身。
为了袪除紧张,我随便找话聊。
「我以为你们公司只有卖房子,没想到还有兼做租房子的生意。」
他仍维持着不变的笑脸,边开门边转过头来说:「其实这个行业本来就是服务业;还是有一点弹性比较好谈,对了,妳们是几个人要住的?」
「三个人。」我心虚了一下说:「我妈希望租间大一点丶幽静一点的房子,将来我哥结婚,大家住在一个屋檐下,彼此能有个照应,但又不至於干扰到他们夫妻的生活。」
「那麽这栋房子正是你们需要的,他们夫妇可以住楼下,因为楼下有间大套房,通常做主卧室,後面有厨房,有阳台,楼上有三间房间,可以做客房和儿童游戏室…蛮适合你们的。」还没进到门内,他已经口沫横飞地开始介绍。
「我…我先看看再说吧。」
「没问题。」
大门打开了,他带我穿过狭窄而杂草丛生的院子,再打开通往里面的赭红色木门,他摸索着门边的电灯开关,一下子,阴暗的客厅突然大放光明。
「啊…」随着电灯打开的一瞬间,我脑子里浮起某种奇异的印象,恍若时光中的一张旧照片突然很清晰地投映在我的面前。
我扶着墙壁,闭了闭眼睛,脑子里的影像就在我睁开眼睛时消失无踪。
我环视陈旧的大厅,榉木地板上满布脚印和灰尘,梁柱旁的墙壁反潮,黑渍渍一片,而那两扇落地长窗上布满点点泥迹,模糊了窗外的视野。
我皱着眉,仔细地观察房子里的一切,然後我问:「这里多久没住人了?」
陈先生观察我的反应说:「不过才几个月啦,前一个住户是因为职务调动,不得不另外找住处的。」
「可是房子看来很…」
他很快接话说:「那是因为没人整理啊,只要再粉刷一下,打扫打扫,还怕不是一间温馨亮丽的住家吗?这点不成问题的。」
我沈默着,踩着大理石阶梯,一步一步走上二楼。
楼上就像陈先生所说的有三个房间,我打开其中一间,并不大的房间内贴着卡通壁纸,一扇邻街的窗户上贴着动物图样,不用说,这是一间儿童的卧室。
陈先生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後,他逐门打开另外两间房间,又带我在楼上楼下看了一遍,兴致高昂的说:「假如你们喜欢,租金可以再商量,另外如果想找人粉刷和整理,屋主愿意贴你们一点钱。」
「这麽好?」
「没错,屋主是华侨,人不错的,也不罗嗦。」
我点点头说:「我会带我妈来看再决定。」
「不方便留个电话吗?」他诚心诚意地问。
我一愣,直觉拒绝说:「不,我会再和你联络。」
「这样呀…」他有点失望,不过他职业的笑容仍未离开过他脸上,想了想,他递了张名片给我,说道:「那麽妳可以用这支电话和我联络,不论什麽时候,我都会很快赶过来的。」
和他道别後,我仍在附近徘徊,不知不觉还是走回那栋洋房前面。
我曾住过这里吗,我对自己问道;虽然我没有特别的熟悉感,但灯光亮起那一霎那,为什麽我似乎看到窗明几净,阳光透过窗幔射进屋内的另一种影像?
「喂…妳是不是想租这里?」一个清脆的女声打破我的冥想。
我一回头,望见一个年约二十八丶九岁的女人,她推着脚踏车慢慢从巷口的房子出来。
我点了点头,随口说:「是的,我刚进去看过房子,可是…」
「阴森森的吧?」她接口。
「什麽?」我讶异地问。
她睨睨眼睛,故做神秘地说:「这栋房子到现在都不知道换过多少主人了,有人住半年,有人只住一丶两个月,假如妳想搬到这里,我劝妳最好考虑一下。」
「为什麽?」
「这个…」她欲言又止。
「有什麽原因吗?我想房屋公司的人绝不会告诉我,而最清楚的不是邻居吗?」我诚恳地问她。
「的确,仲介公司不可能告诉妳,许多人都是搬进来以後才知道。」
「知道什麽?」
她咬着唇,犹豫该不该说,最後在我恳求下才说:「也许妳不信,这栋房子不太乾净。」
「不太乾净?」
「是啊!」她觑着我,似乎不懂我为什麽没有强烈的反应。「说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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