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郁闷和烦躁都一扫而光,她没有再质疑她的婚姻,没有再埋怨她的丈夫,她似乎是个有女万事足的小妇人,可是我却疑惑,真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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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琦,妳读了妳母亲的信了?」
一天早上,我陪妈一起吃早餐,妈突然抬起头来问我说。
我点点头,放下喝了一口的牛奶,好奇地问她:「妈,妳所认识的我的生母是个怎样的人?」
妈侧头想了一下,浅浅一笑说:「她是个很浪漫很可爱的女人,疯的时候比谁都疯,安静的时候比谁都能静得下来,她爱玩爱闹,可是对人却是热情又真诚,她这种个性使在她身旁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当时为她着迷的男人很多,你父亲也是其中一个。」
我眨着眼,听得出神;「那麽;她怎麽会嫁给我父亲的?」
「因为妳父亲条件好,年纪轻轻就学识有成,是做丈夫最好的人选,惟一的缺点嘛;应该是太死板丶太木讷了。」
我有点讶异;「他是这种人?」
「嗯…或许就是这点有点令人受不了吧。」
「我母亲会受不了吗?」
「这个…」妈不愿深入谈,只是含蓄地说:「该说是迷惑吧,哪对夫妇没有问题的,不过她生了妳後,性格就比以前沈稳多了,她更能安於扮演一个妻子和母亲的角色。」
我思索妈的话,不禁怀疑我亲生母亲在信中所暗示的不快乐,难道是这麽回事?
妈说:「我以为从信中妳应该能够了解她,妳们母女很像呢。」
「是吗;哪里像?」
「性格和外貌,妳不觉得吗?从妳身上,我几乎可以看到宜玲年轻时的影子。」
我无言以对,想起那张全家福照片中母亲的留影,我不能否认我们的面貌上有点相似,但是性格呢,从信件中我仍对她没有什麽深入概念,我的性格也会像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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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连绵的春雨几乎从早落到傍晚,没有一刻歇止,不知是天气或是心理因素,我的情绪也灰黯阴沈,寥落到极点。
上完最後一堂课,我撑着伞,慢慢踱出校园。
「小琦!」一句嘹亮的叫声在我身後喊着,回头找,我惊愕地看着田文静撩起裤管,踩着水花飞奔到我的面前。
「田文静…」我望着她,意外地问:「妳怎麽会来这里?」
她一脸粲笑地解释;「我到这附近办事,刚巧看到有些学生下课了,我就在这儿左顾右盼,看看有没有可能碰到妳,还真巧,真的碰上妳。」
她用手帕擦着雨水,我这才注意到她身上湿了,赶紧将她拉到我的伞下。
「妳没带伞啊?」
「我刚把伞忘在计程车里,要叫住司机,他却开走了。」
「瞧妳这样子,要是感冒了怎麽办?」
「我没那样脆弱。」她轻轻一笑说。
「妳晚上没有工作?」
「今天我休息…」她停顿一下说:「妳要回去了吗?假如妳不急,能不能陪我聊聊?」
我讶异地望着她,她的语气很平常,但我却感觉她笑脸下有什麽心事似的。
「好呀。」我无可无不可地说。
我们走上学校旁边的河堤,漫不经心眺望着嘶嘶的雨覆盖的河面,河水上面泛起一阵蒙蒙的水雾。
「这阵子妳都不到我家来,我妈昨天还向我哥问起妳呢。」我随口说道。
「哦…」她睫毛搧动一下,转过眸子来看我;「妳哥怎麽说?」
「他只是耸耸肩,什麽都没说。」
她的眼光暗了一下,抿着嘴,神色有些脆弱。
我敏感地察觉她的异常,不禁追问:「你们怎麽了?」
她无力地摇了一下头,嘴角牵动着,扯出一朵勉强的微笑说;「我能够问妳一个问题吗?」
「什麽问题?」
「我是不是配不上妳哥?」
我怔了一下,随後反驳说:「哪会,我哥并不是那种条件优越丶高不可攀的人物,为什麽妳会问这种问题?」
她沈默下来,一双眸子就像河面上一样迷蒙。
「妳和他怎麽了?」我瞅着她问。
她转开视线说:「没什麽。」
我压根儿不信;她像要移转她的话题似地说:「妳现在是大二吧,德文系;我记得,德文很难吧?」
「是很难。」
「当学生真好,我的学历不过是高中,纵使我想再进修,也是空想而已。」
「想再进修也不一定得上学,妳有社会的历练,总比我一张文凭摆着好看多了。」
她淡淡地浮起一个笑靥;虽然我没有化解她的烦恼,但她看来似乎是稍微开怀了点。
「妳今天不是不用上班吗?那麽何不到我家,我妈会很高兴哦。」我提议说。
她犹豫一下说:「下次吧,我今天还有事。」
「妳最近很忙吗?难道我哥也不知道妳在忙什麽?」
「这…」她不打算说,可是还是说了出来;「自从你们去歌厅为我捧场後我们都没有再联络过了。」
「什麽?」我有点吃惊;「为什麽?」
她沈默好久才说:「我也不清楚原因…我以为我配不上他可能就是原因。」
「没有的事…」
「或许分手是迟早的吧…我…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的鼻子怆楚,连带地连声音都有点颤抖。
我心头火起,是一把对我哥的火。
「也许不是这个样子的,说不定他另有原因…」
她无意识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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