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他身边那位“花魁”姑娘,她说:“这满场的女人都穿得差不多,你怎么不去管管?”
“别人我管不着。”
“我你也管不着……”
宁时修看着她,想到刚才那姑娘的话,用“难搞”这两个字来形容许冬言还真不算过分。他笑了:“管不管得着是一方面,想不想管是另一回事。”
“那也得问别人稀不稀罕!”
这时候关铭捧着两杯咖啡走过来,看到宁时修,他不禁眉开眼笑:“哟,宁总!正巧,两杯咖啡,一人一杯!”说着一杯递给许冬言,另一杯递给了宁时修。
宁时修知道那杯是关铭买给他自己的,便推托着不要,关铭却特别热情:“马上要开幕式了,我还有工作,来不及喝,回头我那儿结束了我再去买。”
他既然这么说,宁时修也就不再推让,道了声“谢谢”便接了过来。
正在这时,主持人的声音从喇叭里传了出来:“开幕式马上要开始了,请各位工作人员就位。”
关铭耸了耸肩:“我说什么来着?”
宁时修说:“那你快去忙吧。”
“好嘞,一会儿见!”说着他转身跑向运动员入场的地方。
体育场不算大,但相较于两百多人来说,实在显得有点空荡荡的。宁时修和许冬言随便在观众席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等着开幕式。不一会儿,音乐声响起,各部门以及各用户单位的代表队按序入场。
许冬言笑:“突然感觉回到了十几年前。”
“你那时候会老老实实看比赛吗?”
“不会。”
“那干什么?”
“听音乐,看小说,要么趁班主任不在的时候溜走。”
宁时修笑:“你果然很‘难搞’。”
许冬言转过头看着他:“为什么说‘果然’?”
宁时修没再说话,喇叭里许冬言公司的老板已经开始致开幕词,无非是感谢完用户再感谢员工。感谢员工时他特别提到了一个人,就是许冬言的领导刘科——在任何消息都没传出的情况下,刘科竟然被升为副总。三十五岁的刘科只比陆江庭大两岁,这个年纪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他还是第一个。
“爬得真快。”许冬言双手捧着杯子,嘴巴搭在杯沿上几不可闻地说。
宁时修微微侧过脸:“你猜下一个会是谁?”
许冬言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谁?”
宁时修朝着主席台前扬了扬下巴:“我猜是刘科的关门弟子,你那好师兄关铭。”
许冬言只顾揣测着宁时修的话有几分灵验,完全忽略了他语气中那极难察觉的一丝讥讽。
她点点头:“确实再没有比他更合适做我们下一任部长的了。”
她一回头,发现宁时修又在看表,这已经不知是今早的第几次了。她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便问:“你今天是不是有事啊?有事就走吧。”
宁时修却说:“能有什么事?”
其实他还是有些担心刘江红的,他不想被刘家人和陆江庭看出来,所以刻意没去医院陪着。可是不在医院,他却很想了解医院那边的情况。电话不好打得太频繁,他只能在这边心不在焉着。
开幕式很快结束了,接下来的就是各项比赛。
许冬言又问宁时修:“你什么时候走?”
宁时修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当然是结束后,怎么了?”
“你们用户代表不是给个面子露个脸就好吗,还真要上场比赛?”
宁时修振臂深呼吸:“反正很久都没活动过了,正好活动一下。”
许冬言若有所思地发了一会儿呆,起身走下观众席:“那边项目快开始了,我先过去了。”
“对了,你报了什么项目?”
许冬言背对着他摆了摆手,任凭他在身后怎么问,她都全当没听见。
走到关铭身边,她瞥了一眼他手上的秩序册:“我的项目什么时候开始?”
“快了。”
“现在还能退赛吗?”
关铭诧异地看她:“当然不能了。”
这时候男子青年组的短跑运动员正在跑道上准备,随着发枪声响起,两人都不再说话,怔怔地看着运动员像离弦的箭一样跑向了终点。
“这是特招的吗?”
“不是。虽然挺快,但也只是普通水平。”
“这只是普通水平?”
关铭看了许冬言一眼。许冬言也没再多问,或许女子组的水平能更普通一点。
没多会儿,广播里开始播报刚才参赛选手的成绩。
许冬言又问:“每个人的成绩都要报吗?”
“是啊,你上学时候没参加过运动会?”
“当然参加过。”许冬言无所谓地走向旁边的看台。
她报的是女子1500米,再下一个项目就要轮到她了。她朝着刚才宁时修停留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那边看台上已经没有人了。她暗自庆幸,这么无聊的比赛,想必他也不会太关注。
又等了一小会儿,关铭来通知许冬言去准备。
站在跑道上,她才发现同组的运动员都是比她入职晚的小姑娘,看样子就很能跑。她心里打着鼓,冷不防听到不远处一声枪响,她连忙调整状态,跟着身边的人冲了出去。
不远处的看台上,宁时修刚和陆江庭通过电话。刘江红已经进了手术室,正在手术中,目前为止还没什么状况出现。他刚挂掉电话,就听到一声枪响。他朝着场上跑道看去,一个纤瘦的身影正逐个超过其他人,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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