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手,随便又敛了脸上的笑,沉声道,“记着了,你往后就是我齐国公府的未来长媳了,要替我当好这个家,知道吗?”
谢慧齐一时无言以对,对着他欠了欠身,尔后朝他重重地点了头。
她知道他已经对她够好,虽说她进了这国公府处境也艰难,责任也重大,但他也给了她面对压力和面敌的武器,而这些都是当家大主母才可能行使的权力,而她以一个未婚妻的身份得到这些,可谓全是他一手为她布置的。
而这些根本就不是她原本身份担当得起的,她怎可能不知他这份好。
等到了门口,齐君昀朝她颔了下首欲要上马,她不由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朝他轻声道,“齐家哥哥,我等你归家。”
归家?
齐君昀一怔,尔后嘴角扬起了浅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道,“知道了,回府罢。”
说着纵身一跃上了马,马上的齐府长公子脸色淡淡,眼睛墨黑如渊,最后朝小未婚妻看了一眼,再朝她点了点头,手中扯着马头的缰绳一甩,就此踏上了去往齐国公府在东北的金库之途。
谢慧齐站在门口看着他带着大队人马而去,直到再见不到背影,这才转过了背,低低地叹了口气,有些沮丧地回了府。
这府里,一大堆想求偶的母老虎在等着她啊,光想想就头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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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婆婆红豆她们都留在青阳院陪着两个弟弟,谢慧齐这时身边是一个老家人都没有,所幸边上还有一个万能的齐昱,她不得不说,这人长公子给的好啊,没他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头才好。
“齐昱,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见齐昱跟在身后,谢慧齐招唤了他一声。
“姑娘,老奴来了。”齐昱忙躬身过来。
他家乃国公府世代忠仆,虽说他们家也只是世仆,但世代当的都是管家,再不济也是管事,到了齐昱这一代,他们家堂兄弟一共加起来也有十一个,他能在年纪轻轻当上副管事,也是在兄弟之间杀出了一条血路上来的,等一知道谢家姑娘就是以后的主母,齐昱行事就更为小心了……
他叔叔家的三个儿子,也有一个是后来居上特别有出息的,现在已经是管着五个庄子的管事了,他可不能搞砸了主子给他的大饼,把以后他国公府大管家的位置给毁了。
齐昱总是一口一个老奴,之前在家中的时候谢慧齐已经问过为何他年纪轻轻怎么就老奴了,齐昱笑着说他三岁就给长公子端水洗手了,算算这伺候的年头,也当得上老奴两字了。
从三岁就会伺候长公子,到如今的二十三岁,他已经伺候主子二十年了,可不就是老奴。
谢慧齐这一听也是听明白了,这老奴听着不符他的年纪,但那个“老”字里头可全是资历,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担当起这“老”字的。
现在这老奴一溜烟地跑到了她面前,谢慧齐无端地想起刚刚之前国公府姑娘们“跑”进大厅的豪举!
那真的是一群已经不懂矜持为何物的姑娘们了……
在这姑娘们都以矜持含蓄为美的年头,尤其她们还是国公府的小姐,她们刚才那样子真的挺让谢慧齐瞠目结舌的。
就是她在河西天真烂漫的宝丫姐姐像风一样地跑起来时也不过如此。
尽管这些姑娘们只是用走的,不是用跑的,但脚步之间的那股急迫劲,就是她宝丫姐姐撒开脚丫子急着去追家中跑掉的老母鸡也不过如此。
“齐昱啊,”谢慧齐咽了咽口水,问这万能的年轻老奴管家,“府里的姐姐妹妹还在前厅等着我是罢?”
齐昱点头又摇头,“是在等着您呢,不过此时应是不在正厅了。”
谢慧齐看他。
“主子跟您离了正厅,她们也就跟着出来了。”齐昱解释道。
正厅没主,不是她们能一直呆着的地方。
谢慧齐也听出来了,不由叹息着摇了下头。
说实话,她是真觉得这府里的庶小姐们够可怜的……
就是她们是姨娘肚子里生出来的,可管生不管死活的前国公府两位男主人也够混帐的,这么多的女儿,生下来身份上就已经吃亏了,他们也不给她们留条活路,非把当家的两个夫人得罪得心如死灰。
现在两位当家的夫人连就是长公子当家的国公府的死活都不管,何况这些庶女们的死活。
想着一群人可能在寒风中等她,谢慧齐不由加快了步子,果不其然,府里的姑娘们都站在正厅前的台坪上等着他们。
刚出正月的寒风吹久了,人也会冷得打颤的。
谢慧齐早上从家里出来的时候里面穿了件暖袄,外面穿的襦裙也是用的厚布做的,她出青阳院的时候大夫人还给她拿了狐皮的围脖和披风让她穿戴,就是穿成这样了,她来来去去急走了好一会,身上也只刚刚有了点热气。
站在风中的姑娘们个个身姿摇曳,相貌一个个一等一的好,可就是为了把她们的姿色显露出来,她们都穿得甚少,谢慧齐过来一看,不少人都像是冻着了,嘴上红色的胭脂都掩盖不了她们神态中的虚弱。
正大厅里明明是暖的。
想来为了长公子在里头呆的那么一会,府里至少昨天就已经开始暖屋了,可他一走,她们连呆一会的资格都没有……
谢慧齐一过来看到她们身上单薄的衣物和冻僵的脸蛋就叹了口气,领着众姐妹过来要说话的大娘子因这声叹气声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内狂缩,当下就停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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