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不动,神色中竟有几分厌恶,陈北尧淡淡笑了笑。
他大手一探,一把扯掉她的内衣!饱满的雪峰红蕊,颤巍巍就贴着他的脸颊。
不等她反抗,他已张口极熟练的含住一侧轻咬舔舐。另一只手握住另一侧,开始毫不留情的揉捏。
慕善哪里料到他二话不说就这样对待自己?一时震惊莫名。他简直就像饥渴很久的猛兽,已经忍到极限,终于爆发,势不可挡。
久未经人事的身体敏感得像浇了汽油的草地,他的唇舌就是引子,瞬间燎原。极端的刺激从尖端传来,慕善的脸“腾”一下火辣辣的热了。
这样的陈北尧,实在太陌生。浑身上下散发着成年男人才会有的火热情/欲。
她忍无可忍。
“啪!”
清脆响亮。
陈北尧的动作终于一顿,吐出红蕊,沉默抬头,黑眸清亮逼人。
白皙的脸颊立刻浮现几道浅浅的红痕。
“你打我?”他缓缓的问,声音又低又危险。
“陈北尧!我回来不是要卖身给你!我回来是因为不信你会这么对我!你怎么能给我爸妈设套?”她怒道。
他笑:“他们杀了我们第一个孩子。这是一点警告。”
慕善一怔,不得不深呼吸两口,才缓过来。
“陈北尧!爸妈是为我好!那时候是我们错了!”
他眼神极冷:“我去过那间诊所。你这么聪明,知不知道,我站在那个地方,想起当年的你,是什么心情?”
你知不知道,我站在你受苦受罪的地方,是什么心情?
想象我视若珍宝的女人,在这里打掉我的孩子,我是什么心情?
慕善脑子一空,只觉得呼吸都变得艰难。
只有他在胸口的肆虐,那越来越刺激酥麻的战栗感,令她愈发愤怒、痛苦和羞愧。
“陈北尧……”她声音哽咽,语气愈发冷酷,“来之前我已经留下书面材料给了朋友。如果你不放了我们一家,明天你杀丁默言和温曼殊的供词,就会送到省公安厅。”
“哪个朋友?北京的大学同学,还是董宣城?”他连眉都没皱一下,几乎脉脉含笑道,“要不要跟他们通话?”
慕善全身僵硬,他竟然……
这哪里还是昔日的陈北尧,他分明又深沉又危险又狡猾,像一匹阴冷的狼。要令她除了他的怀抱,走投无路!
“其实真要我死,你只需要给叶微侬。”他仿佛洞悉了她内心全部想法,“可你舍不得。”
慕善心头剧震——的确,把材料给叶微侬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被她毫不犹豫的否决……
她恨死他了!
“滚!疯子!”她一声尖叫,拼了命挣扎,终于挣开他的桎梏,一脚踢在他胸口!他微蹙长眉,伸手想再次摁住她的腿。她怎么会给他机会,一拳重重朝他胸口砸去!
他没有防备,身子晃了晃,清咳两声,手上力道锐减。慕善立刻挣脱他的怀抱,起身就往门口冲。
“第一次是为父母前途……”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终于再无半点笑意,“第二次是所谓的道德正义?呵……我的女人,却从没为我妥协过。”
慕善身形定住。
“这次……我替你决定。”他的声音冷得像寒冰,“百善孝为先,要他们活吗?那就不许踏出这房门半步!”
平静的语调,彻底的威胁。
“陈北尧你混蛋——”慕善愤然转头,却在看到他时,声音嘎然而止。
他背光站着,微驼着背,整个人显得苍白而黯淡。
两处暗红的血迹,正沿着他的肩头和胸口,藤蔓般缓缓侵染。他的伤口崩裂了,他开始咳嗽,一声一声,沙哑沉闷。
可清黑的眸,却始终盯着她,又冷又狠的牢牢将她锁定。
约莫是咳嗽声太过密集,门口传来李诚迟疑的声音:“老大!”
“出去!”陈北尧看都没看他一眼。
慕善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
他整个人看起来又虚弱又阴冷。已经有血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滑落,最后滴在他脚下的阴影里,就像滴在她干涸的心上。
他走到她面前,却先拿起沙发上的一件外套,为衣衫凌乱的她披上。
她的眼泪忽然大滴大滴掉下来。说不清是怨恨、委屈还是失望。
她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已经耗尽。
“你再逼我,我就去死。”。
陈北尧看着她的泪水,一滴滴晶莹剔透。
她说再逼她,她就去死。
半晌后,他开口:“三年,为我生个孩子。”
“不可能。”慕善脸色铁青。
他极虚弱却极冷的笑笑:“慕善,这是我的底线。否则,我让你父母陪葬。”
慕善看着他,眼泪掉得更狠。
她的泪水,再没令他有半点心软妥协。他冷着脸看向门口:“李诚。”
李诚走了进来,大惊失色:“我马上叫医生。”
他摆了摆手,寒眸盯着慕善。
近乎温柔的声音,温柔到阴森:“想好就告诉李诚,让爸妈早点安心。”
说完也不等慕善回答,转身让李诚扶着,缓缓走出了房间。
夜灯初上的时候,慕善安抚好喜极而泣的母亲,挂了电话,推开主卧的门,走了进去。
只有一盏夜灯,陈北尧就坐在床头,静静的吸着烟。
上身赤着,密密缠了几处雪白的绷带,像一只蛰伏的隐忍的兽。清秀绝伦的侧脸,笼着一层暗光,仿佛已经出神很久,等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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