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到,周哥是替榕泰办事。”
晚上八点,慕善坐在幽静的酒店包间。
对面坐着的是董宣城,正是昨天在徐氏偷拍的记者。
董宣城也看着对面的女人。
t恤、牛仔、素面、马尾,笑得心无城府的样子,哪像白天那个意志坚韧执意创业的职场强人?
董宣城一夜没睡,满脸胡渣,眼睛通红明亮。他叹了口气道:“慕老大!慕老总!你也知道我正在赶稿,到底有什么事,非要面谈?我没时间!”
慕善清浅的笑笑:“哦……没时间?当初某人求我搞定毕业论文,发誓鞍前马后在所不辞,原来是我的幻觉。”
董宣城嘿嘿一笑:“你真损。”
慕善这才满意,慢悠悠的啜了口茶道:“说说榕泰。”
这个新近崛起的全省第一企业,全国金融投资业和房地产业的超级大鳄。
董宣城神色一正:“这种高门大户啊……想知道什么?”
基本信息网上都能找到,慕善既然约他来,显然是想了解更深入的东西。
“他们有多黑?”
“不好说。”董宣城目露精光,“在霖市,最不能惹的,就是榕泰的丁氏父子。”
夜色渐深。
董宣城把自己所知,挑重点告诉了慕善。
榕泰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丁默言,娶了年长自己十岁的副市长的亲妹。他通吃黑白两道,如今榕泰已如同盘根错节的大树,成为霖市一霸。
霖市另一霸是吕家,掌门人是年方三十五岁的吕兆言。明面上,吕家主业放在房地产上,但据传吕家真正的家底,还是黄赌毒。
两强对峙,榕泰更占上风。
至于南城顾天朗、北城夏老三,虽然人多势众名气也大,但是是老一辈混混,又穷又凶,算不上黑社会,与榕泰、吕家根本没法比。
“你惹谁都好,别惹丁默言。”董宣城轻蔑的笑笑,“他可是霖城的夜夜新郎,你这小身板,经不起那老东西折腾。”
慕善神色微动:“五十岁的夜夜新郎?”
董宣城深深看她一眼:“整个霖城,没有丁默言得不到的女人。大学教授、警花、来过霖城的明星……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呵呵。”
慕善收了笑。
“垃圾。”她的神色冷下来。
“姑奶奶你小声点!”董宣城故作紧张的左右看看,惹得慕善莞尔。
董宣城想了想又道:“还有丁珩,榕泰的太子爷、副总经理。他名声倒是不错,年轻能干。不过你也别招惹。”
“小号种马?”慕善鄙夷。
“丁珩不像他爹làn_jiāo,交过的女朋友没几个。不过我有私家消息……”董宣城双眼一眯,“我们报社的社花,几年前跟过他一段。后来她跟人爆料,说丁珩很生猛,每天晚上换着花样往死里折腾。她好多天都下不了床。我说当时她总请病假……”
月色明亮,慕善开车行驶在稀疏的车流里。
她不觉得榕泰会跟自己有关系。可董宣城的话太直白,令她忍不住邪恶的脑补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一个猥琐阴险的中年大叔;一个长着巨大□、浑身肌肉结实、汗水涔涔的黝黑猛男。
令人敬而远之。
刚把车停在租的公寓,慕善就接到母亲电话。内容毫无意外是念叨慕善创业的轻率、还有督促她尽快相亲。
等慕善上了楼、在沙发上坐了半小时,还听到母亲在低声埋怨。这种感觉,令慕善感到温暖,也有些无力的倦怠。她打起精神说了几句调皮话,哄得母亲高兴,这才挂了电话。
至于相亲……对于母亲提醒她的女婿各种条件——要名牌大学毕业,挣得不能比慕善少,家里条件不能太差。
慕善满口答应,心里却觉得母亲那辈人,将爱情想得太轻易。她不想到年纪找个“条件”差不多的男人,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如果真要论条件,以她心中那个人为模版,要求并不算高。可这么多年,她也没找到一个刚好符合要求的人。
这晚慕善睡得并不安稳。也许是董宣城的话的影响,她竟然梦到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强硬的将自己压在床上,又重又热,令她喘不过气来。早上醒来时,竟然口干舌燥。
起床时,她发现昨晚窗户没关。房里居然有极清淡的烟味儿,也许是从窗外飘进来?
在洗手间里,她一抬头,就看到镜中,脖子上挂着的老旧项链。对现在的她来说,这银链子很廉价,普普通通毫无特色。挂在她深深的锁骨中间,宛如一道黯淡闪烁的水痕。
她摸向锁骨上方,那里隐约有片红痕,大概是枕头压出来的,又像是过敏。不痛不痒,她也没太在意。
过了几天,霖城日报大幅刊登了董宣城的独家报道。
当报纸送到徐氏父子办公室时,两人目瞪口呆。不过他们已无暇关注太多——他们很快被责令停业整顿。
全城议论纷纷。
慕善看着报纸时,打了个清脆漂亮的响指,告诉员工们今晚请客吃火锅——办公室里欢呼一片。
慕善的好心情维持到五天后。
那天下午原本很平静,一名员工挂了电话,震惊的冲进慕善办公室,他说刚刚打电话来的是榕泰集团,他们想要合作。
不等慕善开口,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沸腾了——
那是榕泰,资产过千亿的集团。随便拔一根毛就够他们吃一年。
唯一笑不出来的是慕善。
她承认这个诱惑极大,如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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