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穿得多火又小伤得似乎不重,过了十天便就偷溜出府去,也不回去陪着他那个河东狮,干脆在花街柳巷住了下来。
他如今的正室赵夫人怎么能容得自己的男人沾旁的女人?侯府便又闹将起来。
只是这做娘子的,管得了自家夫君纳妾纳通房,又哪里管得了男人在外头寻花问柳?就算赵夫人再嚣张跋扈再凶悍可怕,她毕竟是个女人。但凡是个良家女子,便不能去那等花街柳巷寻自己的夫君。
可赵夫人又如何能忍?
去寻老夫人,奈何这婆婆成天只盯着嫁妆,旁的根本不管。去找娘家人撑腰,奈何娘家人再怎么疼爱女儿也罢,也管不了女婿嫖/女/人啊!
赵夫人想着自己才刚成婚十日,这相公就跑去和妓子同吃同住,怎能不气?但她气了几日,却也平静下来。这明面上是无奈何,旁的主意倒也不是没有。
因此赵夫人便悄悄吩咐娘家人打听这侯爷最心爱的妓子究竟是哪个,她自有主意处置了去!
转眼又过了几日,望月楼中,却乍然出了一件大事。
这几日侯爷非要住在香君这里,砸了鸨儿许多银钱。香君心内本十分不喜,奈何侯爷如今脾气着实不好,她生怕将侯爷得罪了,只得勉强应承着。看这情形,她也只得天天盼着侯爷那个凶悍的夫人早日将侯爷带回去,再这么下去,她可真有些受不了。
谁知这才几日过去,鸨儿竟收了三千两银子和一斛珍珠,将她典卖给一家富户做妾!
恍然得知这等消息,香君着实吃惊!她如今也才一十八岁,正是好时候,怎么就要典卖了去?那富户她根本就没有见过,怎能嫁他?
更令人心寒的是,细细打听一番,那家富户姓马,当家的马公子如今病入膏肓,这门亲事根本就是那公子姐姐和正室娘子安排的,目的就是要娶进香君这红极了的妓子,为那重病的马公子冲喜!
若说初知此事的时候,香君只是吃惊,待细细打探清楚,香君的心都凉了!她本就是个妓子,若是冲喜不成,日后哪里还能有什么好结果?
这桩婚事,香君自然是不同意的。
这妓子从良,虽说有卖身契,但与寻常人家丫鬟还是不同。若是大户人家家生子,若要配人,还需主家做主,但妓子从良,却必须要妓子本人在婚书上画押。否则当初的陈三两,也不能拿着伪造的文书在公堂上和县官理论……
论理这文书上手印与写名儿都可,但香君不是寻常妓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说她不会写字,那可真是大大的笑话。
所以这文书,香君是断不肯签的。只是那鸨儿也不知是遵了谁的意思,竟着人按住了香君,硬是在文书之上按了个手印!
接着,鸨儿便将香君关了起来。香君的小丫鬟蕊儿偷偷跑了出来,便去寻了李半仙。
李半仙这日正在那厢给人算命,忽悠的头头是道,眼看对方就要掏出钱来了,面前突然跪了个小丫鬟。
这个……李半仙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客人,莫名感到万分的尴尬。
“李半仙,李恩公!”那小丫鬟蕊儿一边说着一边跪爬着抱住了李半仙的大腿,嚎啕大哭道,“香君姑娘出事了!您快去看看罢!”
哟?这城里的男子但凡有点花花心思的谁不知道香君?对面坐着的客人看李半仙的眼神马上就不一样了!
“呃……”李半仙莫名从对面男子的脸上看到了羡慕嫉妒恨,背后则只觉得发凉起来,他咳了咳,赶忙去扶紧抱着他大腿的蕊儿,窘迫说道,“我自然不能放着香君姑娘不管,快起来罢……”
他这么一说,对面的男人那眼神更那什么了……
蕊儿心里难过,一味的哭着,长得还算不错的小脸儿上满是泪水,哭得抽抽噎噎的。
这会儿工夫,几个打手模样的人便走了上来,狠狠瞪了李半仙一眼,便一把拽起了蕊儿。
“李半仙,您不是半仙嘛?”蕊儿哭喊着说道,“咱们姑娘就要被送去马家冲喜了,求求您救救咱们姑娘罢……”
后头的声音渐行渐远,渐渐听不见了。
李半仙听着这凄厉的声音,一颗心也不由得揪了起来,愣愣地看着蕊儿被抓走的方向。
等他回过神来,对面的男子居然趁机跑了,没付钱!
略叹了口气,李半仙也不甚在意这几个大钱。他马上打听起香君的事情来,等得知来龙去脉,他的一颗心又慢慢沉了下去。
冲喜娘子?事情可有些不妙啊……
出了这等事,李半仙第一个想到的是柳媒婆。这也是习惯了,他在这里待了也才刚半年而已,除了那些个认识的人,推心置腹的也只有柳媒婆一个。事不宜迟,他当即去柳媒婆家里等候着。
柳媒婆近来万分的得意,赵家小姐好不容易嫁出去,也算了了赵老爷一桩心事,这谢媒钱就格外的大方,足足给了一百两!侯府那边自然也不能一分钱不给,老夫人抠些,可也足足给了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这可是好大一笔钱!更别提赵家那边还给了好些东西!柳媒婆做梦都会笑醒的!
乐呵呵回了家,一入眼却是李半仙。
“怎么?又来蹭饭吃?”柳媒婆近来有了钱拿,看李半仙自然还是顺眼一些,笑了笑说道,“罢了,既然你来了,便去外头定几个菜,送到这厢来罢!”
这小妇人,今儿怎么这么大方?李半仙这般想着,却又发觉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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