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却没人动,小松子正侯在外头,宝儿连忙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太子妃进去了?”
“都来了半个时辰了,本来殿下正幸着良媛主子,就等入夜排个当值的,没想到太子妃一脚把门踹开了……”小松子苦着脸说道:“殿下都气疯了,良媛主子也闹,还动了手。”
宝儿吓了一跳,就听小松子凑在她耳边小声道:“殿下护着良媛主子,扇了太子妃巴掌,结果没打过太子妃,伤了手臂,掌印去请太医了。”
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宝儿双手紧紧握着伞柄,见她紧张,小松子连忙道:“宝儿姐姐,没事,你没来之前,闹得多着呢,最狠的一次,太子妃把太子的腿打断了,太子划了太子妃的脸,当时跟在太子身边的人全挨了板子。”
被他这样一说,宝儿更担心了,小松子连忙补救道:“不是,都是熟人,塞点银子,打得轻飘飘的,几天就能下地。”
越描越黑,小松子圆圆的脸蛋皱成了一团,迎面瞧见长青正带着太医往这边走,可算见了救星,拉拉宝儿的袖子。
长青看到宝儿,对她摇摇头,宝儿想上前的脚步就顿住了,他身后的太医似乎是一路疾走过来的,在门口喘匀了气,理了理衣襟,跟着长青进了秋节院。
秋节院里灯火通明,太子坐在上首,衣衫都还不太整齐,捂着手臂脸色阴冷,太子妃盛装正服坐在旁边,她妆容明艳,神情冷傲,灯火照着那张如花面庞,美得不似凡人,相比坐在下首垂眸咬唇的李良媛,不知高出多少,却换不来太子的一个眼神。
太子的伤是被太子妃砸的,养尊处优惯了的手臂上一圈青紫痕迹,看着吓人得很,要是寻常人,不用药,几天就消了,可这是太子,柳太医不敢说没事,毫不含糊的把了脉,用了最好的伤药,包了几层,还开了药方。
太子冷声道:“今日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回去好好想想,什么叫三从四德,我还从没见过跟夫君动手的女人……再有下次,我即刻上书奏请父皇,休了你这恶妇!”
“江承,你少拿话吓唬我,这辈子我要是能见着休书,笑都要笑醒了。”姬婉冷笑,“匹夫之勇,妇人之仁,手无缚鸡之力,胸无经世之才,连眼睛都是瞎的,你以为你有什么值得我看上的?”
太子气得一把砸了茶盏,姬婉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目光落在李良媛身上,“管好你哥哥,再有下次,断的就不是他那条腿了。”说完,拂袖而去。
手臂还疼着,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瞥一眼脸色委屈忍着哭意的李良媛,不知怎么的再也提不起兴致来,就好像高高在上的天仙落了凡尘,那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跟着烟消云散了一样。
宝儿等在外间,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等到太子妃一行离开,本以为安定了,可没一会儿太子也跟着离开了,长青跟在太子身后,对她微微投来一瞥,宝儿立时会意,有点失望的点了点头。
长青不回去,宝儿也没了回去的兴致,回到秋节院,李良媛拢着雪白的荷花披风站在窗前哭,一头散乱的青丝被雨水打得透湿,苏荷急得一个劲儿的安慰,宝儿劝了几句,不由分说的把窗户关上了。
“都别管我!”李良媛低声哭道,“他究竟把我当成什么,当成什么……”
李良媛哭得伤心,苏荷也忍不住跟着哭,一主一仆哭声此起彼伏,宝儿实在怕李良媛哭出什么毛病来,劝道:“主子,殿下一贯心软,您等他下次来的时候,好好的认个错,说几句好话不就成了?”
李良媛抽噎着道:“我没错,为什么跟他认错?刚才太子妃那样凶神恶煞的对我,他连一句护着我的话都没有!”
宝儿确定,刚才小松子明明说殿下是因为护着良媛主子才跟太子妃动手的,只是没有打得过太子妃而已,原来在良媛主子的眼里,这就是没有护着她吗?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李良媛哭了半宿,连口水都没喝,好不容易等她哭累了哄睡了,宝儿已经精疲力尽,一转身就见苏荷偷偷的抹着眼泪,眼睛红红的。
“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在隔间睡,主子有事我会应的。”宝儿拍拍苏荷,苏荷泪水涟涟的点了一下头,哭着回房了。
隔间并不舒服,一张小床占去大半空间,腿都伸不直,宝儿和衣而眠,听着里间李良媛均匀的呼吸声,有些奇怪的想,明明过着这么好的日子,怎么主子们就是不开心呢?她只要想到以前不用干活的日子,做梦都要笑出声来的。
隔日李良媛病了,病中的美人别有一番风情,本来就白皙的脸庞透着一抹病态的嫣红,不上妆都美得让人怜惜,苏荷去请太医,李良媛却抓住了宝儿的手,“去,叫殿下,我想见他……”
宝儿有点为难,昨天才闹了一场,太子现在应该在气头上,可是李良媛死死的抓着宝儿的手,一定要她去请太子。
没奈何,来到太子寝宫前,宝儿留了个心眼,只让小松子去叫长青,不一会儿小松子出来了,长青走在前面。
宝儿连忙把来意说了,就见长青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奇怪道:“良媛主子不知道,殿下要早朝的吗?”
这会儿正是早朝时分,太子还有户部的职务在身,一般下了早朝还要去一趟户部,至少也要中午才能回来,宝儿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说道:“良媛主子病糊涂了,昨天哭了一夜,今早吐得昏天黑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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