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软软的,抱在怀中仿佛没有重量一般,他的脸儿还有一些红有点皱,可是看到它,一种无上的欢喜却从心底延展出来。
他仔细的看它的眉眼,隐约都有昭和的痕迹,不由得更加高兴。
阿吉在一旁嚷着要抱,聂缙只得给他抱着,哪只他一抱着就不放手了。那孩子倒是不像他侄子,反倒像他弟弟一般。
阿吉笑道:“朕要它长快一点,早点陪朕玩!”
聂缙心急要去看昭和,叮嘱医婆和凌蓝看好孩子。
进了房间,屋里已经收拾清爽,熏了淡淡的果香,让血腥气荡然无存。
床上也都换洗处理干净。
这里到底有血腥气,只是暂时休憩半日,之后便要换一个更加干净舒适的宫房坐月子。
昭和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尚好,看到聂缙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男子立即半跪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低声道:“辛苦你了。”
昭和摇摇头。
聂缙握着她的手轻轻的在唇边吻了吻:“谢谢你给我一个儿子。”
“名字呢?”昭和靠在枕上问。
他想了想,从地上起来侧坐在她的身畔,说了一个,她摇头,又说了一个,她又摇头。
他可没奈何了:“你说罢,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还是叫睿吧。”
聂缙一愣,那不是他方才说的那个字?再瞧她一脸顽皮的笑,不由得嗔道:“你真是调皮。”
昭和念着这个名字,聂睿,睿智的睿,他们的儿子将来定然能成为一个睿智的人。
孩子满月时满朝来贺,这时昭和正好出了月子,便抱着孩子出来接受各位大臣的贺喜。
因孩子诞生,文华殿略嫌狭窄不好住,便一家三口搬到了祥云殿,满月酒正是在祥云殿举办。
满朝来贺的,有傅国公,送了一座上等和田玉生辰牌给孩子,又有内阁重臣沈拂送了如意金项圈一套,新封的威武将军楚离实在想不出刚满月的孩子需要什么,便送了缩微的青铜宝剑一柄给他待他长大一点再玩耍。
皇帝陛下孩子气重,亲自下旨打造了一个精雕细琢的嵌玉赤金蝈蝈笼给侄子,等着他长大一点同自己一起玩蝈蝈呢。
昭和抱着孩子出来见众人,满脸带着慈母笑意。
身为英武侯和摄政长公主的长子,替整个宫廷带来了喜悦,因为这个宫廷已经许久没有孩子诞生了。
婴儿躺在襁褓里,好奇的望着众人,众人逗他的时候,他只是看着他们,似乎不喜也不怒。
也许,它只是在疑惑罢了。它尚且不明白,它这身份一出身便是多么矜贵。
忙碌了一整日,祥云殿后的汤池中,昭和正打算沐浴,因着天气渐渐热了,略动一动便出了一身薄汗,连头发都是。
她坐了一个月的月子,不能动也不能见风,连头发都没洗,昨日洗的时候那味可真是够了,今儿她还要好生的洗洗头发。
满池鲜花随波飘荡,她解了外衫,露出略比往昔丰腴的身段,向前踏出缓缓没入水中。
她在水中时,却隐隐听到外头的声音。
“侯爷!”
“殿下呢?”
“殿下在沐浴呢。”
那人没有说话,便径自进来了。
昭和心中一跳,却没有回头,明明知道他已经走了进来到了池边。
自从怀孕之后她一直小心翼翼,所以孩子怀的极为稳当健康,反倒害的他苦苦等候,好容易终于出了月子,这厮怕是要等不及了。
“绾绾……”他暗哑一声,不同寻常。
昭和没有理他,乌黑的发丝漂浮在水面,她低了身子半没入水中,随即又仰起头,发丝往后甩开,仿若黑色的流云。
她撩着湿发,回头看了他一眼,浅浅一笑。
那人看的眼都出火了,索性剥了自个的衣服便下了水,过来便从身后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腰。
她忍不住笑了,如同一只滑溜的鱼一般正想往水里滑去,却被他攥着腰不放手。
“我洗澡呢,你闹什么?”
“我来帮你。”他那声音让她红了脸,道了声“捣乱”,却任他施为。
水波轻漾,外头又下起雨来,白色的白玉兰花瓣随着雨一片片落到地上。
守在外头的侍女想到里头会发生些什么,一个个红了脸,只胡扯着话题,指着玉兰花呆看。
昭和想着他是等得久了,便到了半夜回房,也任由他驰骋了两回。
云雨落下后,他满脸饕足的笑意,抱着她一起说话。
昭和想起一件事,道:“春华已经到了年纪,若是再不出嫁恐怕耽误她青春。我那日瞧见你麾下有个十分英俊的周姓守备军官,我打听的他出身不错,你不如让他到殿中来一趟,我令春华招待他,看看他二人见了面感觉如何。你说呢?”
聂缙一听,眉头微蹙:“长公主殿下真是眼观四路呢,我怎的就没发现我麾下的英俊男子,倒被你瞧见了。”
昭和听他这酸溜溜的口气,忍不住在他胳膊上用力揪了一下,奈何他肌肉十分结实,居然也揪不到他,便改到他脸上揪了一下。
“我说正经的,你捣乱呢?”昭和嗔道,“我那不是为了春华的幸福吗?她忠心耿耿如此辛劳,我曾经答应要给她一个好归宿,如何能食言。难不成你打算将她留在身边收了做小不成?”
聂缙一听,忙道:“不敢,一切夫人做主。”要是做小,昭和岂不是得拿大刀砍他?
昭和睨他一眼,笑着点他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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