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弃掩饰的毫无破绽。
“噢,好,我去给你叫他。”君珺一转身就看见一地的碎玻璃,商量道:“我先扫下地行么?很快的。”
“嗯。”季念靠在床上轻声应道。
君珺拿扫帚扫干净之后想走,却又转过身去,“需要换个姿势么?”
他一直朝向前方的头侧过来,有些好笑,对着身旁这个演技低下赖着不走的小姑娘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就是想说,你别太难过,都会好的。”说完君珺赶忙道:“那我去给你找靳先生了。”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一溜烟的跑了,留下愣住说不出话来的季念。
出车祸那么多天以来,靳易天给他换了几十个护工,人来了又走,因为他疏离、冷淡有避他如瘟神的,也有想要搭上他下辈子衣食无忧的,他不傻,这些都能感受的到,所以难以忍受。他不能忍受身边一群人虚情假意,明明是迫不得已,内心把他暗咒千百遍就是嫌他性子孤傲难以相处,却还要违心地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讲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巴结奉承他。所以这么多年他宁愿一个人独居。不接触到生人就不会有所谓的失望。
更何况他看上去太无所不能了,金灿灿的学历,高颜值,不知不觉中就蛊惑着人。而能住在这样的病房一定是有经济实力的,所有的优势罗列下来,没有人会真正关心他在想什么,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害怕。他觉得自己也不需要。可君珺扭扭捏捏羞涩地说出来的话,却莫名地触动了他的心,让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人关心理解,是感觉这么好的一件事情。
靳易天走进来的时候就见季念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二十多天前的那场车祸他难逃其咎,所以这么多天即使他再能折腾他也会不停地满足他的要求,却从来都不肯来看他一眼,归根到底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如今他却害的他躺在病床上受伤痛折磨。季念难以接受,他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两个人一个靠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十分钟里谁也没开口,只见到靳易天不停地给季念掖被角,仔仔细细一丝不苟,恨不得就这样结束这次见面。
吴浩在门口看病房里两个人这么情意绵绵基、情、四、射一直深情对望,下意识地捂胸,卧槽,老板不会对男人有兴趣吧?难怪会选他当助理!刚毕业的纯情少男特别好欺骗对不对!不要啊,他可是立志要追小米的人,好危险,感觉自己要贞、洁、不、保的样子。
于是跟爸妈请完假回来的君珺,就见到吴浩手里拎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袋子挑挑拣拣。
“你干什么呢小耗子?”君珺问。吴浩没理她,自己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什么,君珺踮脚凑过去就着他的手看了一眼,“防狼喷雾”“尖叫器”“辣椒水”。
“有人要对你用强?谁这么不长眼啊?”君珺一把夺过来他手里的东西图新鲜看了两眼之后又扔回塑料袋里如此评价道。
什么叫不长眼?!好歹我也曾经是校园里的一根草,迷倒过那么一小小片的人好不好!除了我家女神小米~不过话说回来好歹咱俩也是青梅竹马你这么诋毁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当然吴浩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顺了气儿之后把君珺拉离病房,“你看靳先生和季先生,两个人在这里二十分钟了,谁都没开口,就这么耗着。你说,这靳先生会不会喜欢季先生啊?然后季先生不从,靳先生一气之下大打出手,害季先生住院,现在两个人再见,只能相对无言执手泪千行。”
又是一连串的靳先生季先生,君珺听得晕头转向的,不过还是把吴浩脑补出来的nuè_liàn情深的狗血剧情听懂了个七七八八,她看着吴浩眼睛冒光,一脸八卦的表情,扶额,槽点太多,不知道从哪儿开口。最后她凉凉道:“如果真有这么一回事,我觉得不论从身高、体格还是性格上,你老板都是被压的那一个。”
的确,季念面部线条偏冷峻,高挺的鼻梁和不时紧抿的薄唇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即使现在躺在病床上有明显瘦下来的痕迹,也能看出之前身材体格应该都是极好的。而靳易天,抱歉她见他第一眼就被他那带着阴柔的桃花眼闪到了,能语气温柔把嘲讽言语说的酣畅淋漓训得吴浩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的人,君珺觉得靳易天是除了她的第二个人,并且实力上远超过她。
“别管怎么说,现在两个人一看就是有矛盾,你说老板不会一个心伤,看上我了吧?”
君珺:……少年你想太多,洗洗睡吧。
“那得是心有多伤?碎成渣渣了吧都?然后连带着视网膜也跟着出逃,智商理智也接连下线了?”君珺抽着嘴角说。
吴浩:摔,再也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总之不管怎么样,有备无患,如果老板真同意让你留下来,你在这里又没地方住,我跟老板说好了让你住在医院里,这什么防狼喷雾啊尖叫器啊的你留着也图个心安。嗯,就这么说定了。”于是吴浩扒拉扒拉把东西一分为二,自己的装进公文包,剩下的连同袋子一起交到君珺手里。
君珺:“大神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r4
正说着,靳易天脸色难看地走了出来,在门口长长的深吸一口气,然后再吐出一口气。
两个人莫名其妙地看他,靳易天也觉察到了他们的注视,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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