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够告官!
不说官府对这些个世情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说姑爷千不对万不对,可有一句话却是说对了,确实是他家姑奶奶没能生下儿子延续香火。
可就算这样,讨个小也就罢了,什么叫两头大!
袁大嫂脑袋都要炸开来了。
杜氏却是一愣,没想到袁大嫂竟不是来给袁氏张目出头的。
秦老娘与姚氏一见袁大嫂如此也是明白过来了,同秦连熊不一样,那袁婶子告官或许也只是虚张声势先下手为强罢了。
一旦告了官,虽然不是妻告夫,可这娘家人告倒了丈夫,这姻缘也就走到头了,可袁家显然还不想玉石俱焚。
果然急匆匆地往外走,还未推开秦连彪家的院门,就听到一管清脆爽利的声音中气十足地道:“别说两头大做个平妻,就是讨小,那样腌臜地界出来的九条尾巴的妖精,也休养跟我们袁家的姑奶奶一个门洞里进出!你若不信,咱们只管公堂上见!”((www.biquwen.cc 笔趣文全网最新)。)
☆、第一百四十章分居
旁人尤可,杜氏听着这话却是眼睛一亮。
她娘家和袁家也是沾亲带故的转折亲,恍惚听说袁家的这房婶子也是能人,拿自家临街的房子开了家脚店,又是沽酒,给街坊邻里的配碗饭吃。又置了炉灶,专给那些个自带茶饭或是米面上工的船家脚夫热碗汤饭吃。
旁的不论,日(日)与那些个三教九流打交道,若论嘴皮子,十个黄阿婆也不是她的对手呀!
推门进去,却见黄阿婆朝着袁婶子就是大啐了一口:“什么叫腌臜地方?我儿都说了,那可是正经商户人家出来的姑娘,论门第论家私论人品,你袁家还攀不上呢!”
“我呸!”袁婶子一听这话,跳起来一口啐在黄阿婆脸上,指着她的鼻子就骂道:“放你娘的屁,行院暗门子里出来的嫁千家嫁万家的污烂货,你想攀尽管去攀!”
说着眼风一扫看到秦老娘,朝她一点头就把黄阿婆步步紧逼着直往墙角退:“商户人家?可不是,凭她卖笑还是卖肉,总归是卖,可不是做的无本买卖!”说着笑了一声,又问着她:“你怎么不说大户人家?那可真正是个大户呢!天底下的行院窑子都是一家,那些个虔婆龟公船妓粉头可不都是你儿的七亲八眷!哎呦呦,还有那么多恩客呢,那可都是你儿的襟兄弟!”
黄阿婆再悍再不讲道理,也是寻常妇道人家,况且惯会欺软怕硬,只有她骂人的,还没有谁人同她对骂过,哪里能是开门做买卖的袁婶子的对手。
涨红着一张脸,指着袁婶子的手瑟瑟发抖,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看着就要一屁股栽到地上去了。
袁婶子就哼了一声,连这样的话都吃不住,还敢跟她仗腰子叫板。
又侧过脸来上下溜了秦连彪一眼,见他肿着一张脸,眼睛通红,发髻歪斜,身上的罗衫上满是皱褶,不由嗤笑,披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还敢学人讨小?
更是似笑非笑地道:“那样的精怪,我一眼就能瞧出来,姑爷还指着那样的货色给你生儿子?”说着不禁“嗤”了一声:“甭管她是行院里出来的还是暗门子的出身,早八辈子就灌了药了,她要真能坐下胎来,那可真成了精怪了!”
这话一出,不仅秦连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黄阿婆亦是大吃一惊,忍不住歪着头去看秦连彪。
秦连彪也算是秦老娘从小看到大的,一见他这幅神情,哪里还不明白或许还真被袁婶子给料准了的。
一口气上不来,抚着胸口直叹气。
一直垂着头的姚氏余光看见秦老娘的动作,忙扶了她给她顺气。
杜氏也刚忙出手扶住了秦老娘,却是看着袁婶子打心里的咋舌。
而袁大嫂听了这话,却是长松了一口气的,浑身上下也有了些许的力气了。
这样的精怪,绝对不能叫她进门。
哪里知道外头那个女人灌得甚的**汤药,秦连彪却是梗着脖子道:“甚的人我自己心里有数,犯不着跟你个老婆子争辩,忒的跌份。”
说着又看向早在之前就被袁婶子扶进堂屋坐着,从头到尾一声未吭的袁氏,大步走到门口朝她伸出两个指头来:“你听好了,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一纸休书,咱们一拍两散。要么你就管好你的娘家人,别叫她们出来胡沁。”
袁大嫂大吃一惊,袁婶子立了眉头就要说话,袁氏已是攥着拳头径直走了出来,向秦连彪道:“我不答应,我娘家不答应,你还想讨平妻两头大?”说着咬了咬牙,已是道:“我就一句话,你既要讨人进门做小,那你就同人镇上过去罢。我同女儿们在家过,咱们河水不犯井水,你只要把这房子地给我就成!”
袁氏这话一出,一院子的人全部呆住。
秦连彪还未说什么,黄阿婆已是跳将了出来。
指着袁氏的鼻子就骂道:“你个不孝不义的混账东西,你眼里还有没有婆婆有没有丈夫,连个蛋都不会生,还敢想我家的房子地,你……”
只话音未落,就被秦连彪一把拽了回去。
秦连彪根本就没想过袁家竟敢这样硬气的嚷着告官。
可不管真假,他心里还真是咯噔了一下的。
他往外走了这一遭,长了诸多见识,方知道这世上还有一句话,叫个“拼个一身剐,皇帝拉下马”。
他那便宜舅兄他是知道的,那就是个混子,发起疯来六亲不认,这样的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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