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牧鑫抬手指着朱六,歇斯底里地惨声大叫:“原来你们是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坑骗银钱,好你个遭雷劈的朱六,还我钱来!”
丁武竖起两指,在空中挥了挥,“都给本捕带走!”
此事一出,赌坊被封,处没资产,朱六及坊中众人皆被带到府衙审讯,打了十几大棍之后,勒令坊主朱六在三日内补上罚金,否则刑责入狱。
傍晚时分,铅云低垂,天边几声闷雷滚过,天空飘起了雨丝,到了掌灯时分,竟下起了密集的雪粒子。
天寒地冻,在行珍堂外看守的衙差纷纷躲进屋内烤火取暖。一人从酒窖里讨来了几坛好酒,倒入炭火上方架着的铁壶内,屋内顿时酒香四溢,划拳行令声回荡在寒冷的雪夜中。
行珍堂的后门被缓缓推开,一名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的男子拉低帽檐,向四下环顾之后,转身关上木门,匆匆离开。
一个狭窄的巷弄里,朱六攥着冻得通红的双手,放在嘴边哈着气,边跺着脚边朝外头张望着。
等了许久,双腿冻得有些麻,正失望中,忽见一道人影闪了进来。
朱六某种燃起光亮,对那人道:“我以为你不来了呢,你不知道,府衙的板子滋味有多不好受。”说着他揉了一下被打得红肿的臀部,嘶嘶哎吆了两声,“银子带来了吗?”
那人抛了一个沉甸甸的小包过去,“这些先拿去应急,不够我再想办法。”
朱六接过银子,一瘸一拐地向外面走去。身后那人手中突然亮出一把利刃,在雪夜的映衬下,闪着森冷的寒光。
那人反握利刃就要朝前刺去,突然斜刺里飞出一把匕首将他手中利刃打落。
朱六听到响动转身一看,失声问道:“你,你想杀我,为什么?”
巷口火光大亮,丁武与林昱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名手持火把的衙差。
丁武高声道:“何壹,本捕早就猜出你就是放出蜜蜂伤害王大人和杀害赵耀的凶手,如今你怙恶不悛,持刀杀人,被本捕当场拿获,你还有何话说,还不快束手就擒。”
何壹缓缓转过身,沉郁的双眸在火光的照耀下明灭不定。受伤的手腕鲜血淋漓,但他仍一脸镇定,恍若未觉。
鹅毛大雪飘洒了一夜,翌日天色放晴,屋檐上积起的一层薄雪慢慢消融。
知府衙门。
林正清端坐堂上,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威严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朱六朝堂上磕了个头,“草民朱六,叩见大人。”
何壹跪在地上,半晌才抬起缠着纱布的手,拱手道:“草民何壹,叩见大人。”
“案犯何壹,你为何设计放出毒蜂伤害王大人,又为何将你的同门师兄赵耀推入水渠,使其溺毙,还有昨夜,你向朱六持刀行凶未遂,因由种种,你且从实招来。”
何壹向堂上望了一眼,漠然道:“我与朱六有些私人恩怨,昨日只是一个误会,并非想要杀他。”
“堂下朱六,本府问你,何壹所言可有虚假?”
朱六看了跪在旁边的何壹一眼,支吾道:“是,是真的。”
“丁捕头!”林正清脸转向一旁,“人是你拿的,若有证据还请呈上来。”
丁武出列,向堂上行了一礼,看向何壹道:“关牧鑫和王源修的那场厨艺比试中,你借机将装有王笼的野蜂王放在王大人身上,在王大人烧制甜品的时候把事先准备好的野蜂放出来。蜂群寻到蜂王的踪迹,便一股脑地往王大人身上扑去,你算准时辰出现在大堂,在帮助王大人扑打身上的蜜蜂的时候,趁机将王笼取走。后来我们在赵耀的房中发现蜂王和蜂蜜,也是你做的手脚。”
“哈哈哈……”何壹狂笑起来,平日里的斯文全化作张狂不羁。
“丁捕头编故事的能耐非同一般,若是哪日不做捕头,在城中开个茶铺,每日说说评书定然座无虚席。”
“你……”丁武气结,深深吸了两口气,正色道:“何师傅不但手段高明,嘴皮子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顿了顿,他继续道:“赵师傅觉察出你的杀人之事,威胁于你,你许了他什么好处,他就帮你隐瞒。赵师傅得到好处,兴奋之余去城南酒铺中喝到烂醉,在回去的路上被你推到水渠中溺死。第二日,他的尸身漂到城西,才被人发现。”
何壹面色不改,镇定道:“这一切只是你的片面之词,何壹敢问丁捕头,除了昨日我与朱六之事被你们撞见之外,其他的事情还请拿出确凿证据,否则,您堂堂江南第一神捕,林大人也是出了名地公正廉洁,你们随意把罪名扣在何某的头上,任谁也要喊一声冤枉的。”
“事实摆在眼前,还喊冤枉,你心里愧不愧啊!”丁武正有些招架不住,转身向府衙外头望了望,心里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
他心里念道,昱哥啊昱哥,快点过来,救救兄弟,再审下去,只能退堂了。
陈厚蕴立在一旁,拄着一把红木拐杖,咳嗽声中带着颤音。林正清吩咐衙差添了一把椅子给他。
陈厚蕴落了坐,问他:“何壹,做人就像切菜,不偏不倚,堂堂正正,成品才会好看。你有什么过错,还是诚实交代吧,师傅这把老骨头,还是受得住的。”
“我没有!”何壹不看他,身子挺得板直。
“禀告大人,草民林昱,有证物呈上。”林昱出现在人群中,拱手向堂上一礼。
“太好了,昱哥,你终于来了。”丁武兴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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