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我又不是那条金鱼。”左君白懒洋洋地咕哝出声,“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金瑜他非常讨厌女人靠近他的身子,但这世上除了他母妃以外唯一一个碰过他的女人,便是屠玲珑了。”
“可屠姑娘是大夫啊,不碰他怎么给他看病?”
“你是真笨还是假笨?”看她一脸认真困惑的模样,左君白无奈又宠溺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鼻子,“金瑜为什么会同意让屠玲珑给他看病呢?换个男大夫不就好了?”
只这一份独特便足够耐人寻味了。
“也是……话说回来,金瑜瞧着身子骨挺好的,他得了什么病?”
“不是病。”左君白的声音听起来忽然冷了几分,伸出手慢条斯理地把玩着她纤细柔软的小手,低垂着眼睑遮住眼底的寒意,“和已故王妃一样的毒,胎里带的。”
也就是说王妃是被人毒死的?这家水真深……比起来表姐嫁得那一家虽然头顶悬着天子剑,但总归家中很和睦,这荣亲王家,摆明了金瑜是孤立无援的,也难怪金瑜会那么矛盾了。
即便喜欢一个女人也只能将这份感情隐藏,因为不想喜欢的女人落进那种肮脏的后院,也不希望所爱之人步入母亲的后尘。
但是爱如果是那么轻易可以压抑的感情,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月凌波在第二天一早直接去拜访了屠老太医家。
老太医有三个儿子六个孙子,屠玲珑是唯一的也是最小的孙女,可以说是整个家族里的心头宝。虽然自小衣食无忧,但屠玲珑一直跟随老太医行医救人,小小年纪便医者仁心,很会体察民间疾苦,据说经常会随兄长下乡义诊,在民间还有个“玲珑菩萨”的称号,但就是这位“菩萨”,一出手就折断了文旻的手臂……
越想越觉得这位屠姑娘不得了,月凌波满是好奇地在屠家院子里四处瞅了瞅,前方带路的下人缓缓停了下来。
“月姑娘,到了,这就是小姐的院子了。”
屠玲珑刚收拾好医箱正要走出去,看到月凌波,顿时尴尬了起来。
“月姑娘怎么过来了?我正要出诊……”
“没事,我跟你去看看。”月凌波急忙开口打断她,嬉笑着道,“反正我最近也没别的事。”
“这好像不太合适……”屠玲珑脸色为难起来。
“有什么不合适的,许你给人看病的时候看我做媒,不许我做媒的时候顺道看你给人治病么?”
果然不愧是左君白的未婚妻……屠玲珑暗自扶额,这姑娘伶牙俐齿又死缠烂打的劲儿真是和左君白如出一辙。
“好吧,待会月姑娘跟在我身后。”她想了想又补充道,“那位病患不喜欢女人靠近,你且离他远点,不然可能会误伤。”
啥意思,看个病还有生命危险不成?
月凌波狐疑地跟着上了屠家的马车,马车驶过几条街道来到皇城外围区域,直到停在了一个很广阔的宅子前。
“荣亲王府”四个字让月凌波险些咬住自己的舌头。
天赐良机啊!她简直要觉得这是月老给她的启示让她帮屠玲珑和金瑜牵线了!
“那位……不喜欢女人靠近的病患,难道是金瑜世子?”她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屠玲珑正低头仔细翻着病录,听到月凌波的问话,她抬起头,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
“嗯,他并非是口头上说说,而是本能地排斥女人,初时我靠近他,差点被他折断了手。”她的眼神很平静,像是在诉说一个平淡无奇的故事,唇角却微微上扬起来,“不过被我咬回去了,后来他抓我我就咬他,咬疼了,他就只能任我看了。”
这姑娘笑起来一定很好看……月凌波呆呆地看着屠玲珑难得这般小女儿的模样,后者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急忙又端正脸色,清了清嗓子看着她。
“怎么了?”
“既然是这样凶残的病人,屠姑娘大可不必管他死活,或者换令兄长来看。”
“哥哥们不擅研毒,他的这病确实只有我能医……而且他本意不坏的,只是伤口太深,碰到的时候太疼。”说着,屠玲珑向来清明的眼神却渐渐恍惚起来,“人如果疼得厉害,很容易便失去理智了。”
这句话月凌波似懂非懂,但屠玲珑的心意她却懂了。
和那日在街上相遇时冷然讥诮的模样不同,眼下的屠玲珑虽然极力隐藏,但语气和眼神里对金瑜的担忧和心疼却是瞒不过她的。
这样说着,二人已经下了马车通宝王府门房,恰逢王府大门开了,走出来的年轻妇人身影有些似曾相识,月凌波正眯起眼寻思这人是谁,对方也恰好朝这边看了过来。
“哎哟,屠姑娘,一大早就来给我们家世子爷看病了?”
这女人一开口月凌波就想起来了,不就是金瑜的庶嫂,秦家的女儿秦若华吗?什么叫“我们家世子爷”,你当你嫁的是金瑜啊?
“见过夫人。”
月凌波就喜欢屠玲珑这样恭敬又冷漠的样子,姿势仪态都足了,但那若有似无的气息却处处表示了她对这人的不在意,简直自带嘲讽,看到秦若华一脸郁结的模样,她只觉得心情大好。
不过秦若华不愧是秦夫人的女儿,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被害妄想症有点严重,一旦被人稍微看不起就立刻能察觉到。
“呵,装什么清高?你这么上赶着来王府,怕看病是假,想勾引世子爷是真吧?”秦若华一脸不悦地开口,她其实年纪和月凌波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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