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名册,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来,而且是被伊人吵醒的。
“小姐!出事了小姐!”
“什么事?”以为又是虚惊一场,月凌波揉着眼睛看着突然奔到她床边的丫鬟,伊人的下一句话让她直接弹坐而起。
“小姐,宁姑娘一晚上都没回来!”
“什么?!”她急忙翻身下床,一边飞快地穿衣一边问着伊人,“问过门房了吗,确定没回来也没差人报过信?”
“是呀小姐,你说管公子会不会对宁姑娘……”伊人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月凌波整理衣襟的手顿了顿。
“我觉得不是。”她虽然看管文轩不太顺眼,但也不会无端用恶意揣测他人,那个人身子骨弱,内里却有股常人都没有的执拗与傲骨,肯定不屑于做这种事。
但若这事真和管文轩无关,那就代表宁竹出事了。
这样想着,她更是加快了步伐朝外走,刚走到家门口,迎面走来一名年轻小厮,看衣着较为讲究,似乎不是一般大户的小厮,那小厮也看到了她,快步走上前恭敬地低下头。
“月姑娘,小的是丞相府的英才,公子差小的来告诉月姑娘一声,管公子和宁姑娘昨晚遇到了刺客,不过好在无大碍,姑娘若担心,可以去福运来看看。”
原来如此,凌波不由松了口气,尽管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害管文轩,不过……一个小厮为何会叫“英才”?
虽然忍不住很想这么问,但月凌波却隐约明白这绝对像是左君白会起的名儿,于是耐不住好奇看了那英才一眼。
“你是左公子的贴身小厮吗?”
“公子不喜欢别人贴身伺候,小的只是替公子打扫书房的。”那英才抬头轻笑,却也是清秀干净的一张脸,下巴圆润堪比此刻站在月凌波身后的伊人,凌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看来丞相府的伙食还不错。”
那英才忽然苦笑起来。
“月姑娘见笑了,我们家公子打小就偏食,夫人很不放心……”言下之意,他这副模样其实是整日替公子湮灭挑食证据的结果。
伊人虽然没听懂这话的意思,但“偏食”一词可算戳到她的心眼里了,于是小姑娘忍不住用力点了点头。
“对对,我家小姐也是!”
“就你话多。”被揭短的小姐哼了声,“你在家里等我,不用出门了。”
“小姐?”伊人顿时垮下脸,小姐都好久没带她出去了,“夫人问起来要怎么办?”
“就说我给左公子说媒去了。”
说完这话,月凌波突然觉得左君白这个借口太好用了,反正众所周知这人的亲事极难说成,多耽搁些也算正常,也不用怕她娘觉得她偷懒了。
她这么一说,一旁的英才忍不住开口了:“月姑娘,小的来的时候夫人还让问一下,我们公子的相亲进展如何了?”
英才虽是小厮,但说起话来气度颇为从容,一看便是知礼之人,月凌波倒也客气。
“怎么说呢,或许找一个条件相当的姑娘不难,但要你家公子愿意去讨好而不是惹人家嫌就有点难了。”
英才笑了笑,显然也是知道自己主子本性的。
“月姑娘不用担心,夫人知道公子的性子,特意嘱咐小的转告月姑娘万事随意些,毕竟公子有的时候确实……欠揍了些。”
这是丞相夫人的原话,英才很诚实地转达了,成功地让月凌波呆了好大一会。
“欠揍”和“万事随意”这样的话说出来,只会让她觉得丞相夫人在鼓励自己揍左君白哎……
这样呆愣的功夫,两个人已经走到了福运来门口,皇城最大的酒楼并未因为主子出事而暂停营业,依旧是人来人往的,英才带着月凌波和小二打了声招呼径直上楼。
刚站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宁竹惊慌的声音。
“管公子你坐着别动!我去倒水!”
然后是匆匆的脚步声,间或夹杂着管文轩的咳嗽,听那咳嗽劲似乎病得不轻,月凌波顿时停住欲猛拍门的手,改为轻轻拍了两下。
“请……咳咳……进……”
这样就有点假了吧?
月凌波暗自腹诽,不过总算也体谅管文轩确实身子弱了些,于是走进来甚是关切地看着他。
“管公子,你身子还好吗?”
“凌波!”宁竹丢下正在倒的茶水转过头,本来是高兴的,却似乎想起什么,顿时怒了起来。
“气死我了,本来我娘不让我随便打人的,但是那些人居然把柔弱的管公子丢进了湖里,怎么可以这样?他身子那么弱,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听得出好脾气的宁竹这是真生气了,不过一口一个“弱”字听得管文轩悲喜交加,被恋慕的姑娘所救这种事说来挺尴尬的,尤其是听到宁竹这样的话,就更让他觉得自己已经俨然成为了宁姑娘“锄强扶弱”理想里的那个“弱”。
“所以那些刺客呢?”不怎么忍心看了一眼管文轩苦笑的模样,月凌波转而问起了关心的问题,管文轩顶着比上次见到还要苍白的脸又咳嗽起来,宁竹急忙转回去倒水端回来喂给他,后者不知是羞涩还是羞愧地微微红了脸。
“宁姑娘不杀生,把他们打了一顿就带着我逃了,我也不知那些人去哪里了,但是大概猜得到……咳咳咳……猜得到是谁的人。”
“谁?”却是宁竹英眉竖了起来。
管文轩却明显不想再说了,自顾朝宁竹伸出手。
“宁姑娘,我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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