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父母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双双去世了,管家几代单传,留下瘦小的少年面对一波又一波豺狼虎豹,能活着长大已经实属不易,现在竟然连娘家的亲戚也忍不住贪念了吗?
过多贪欲果然使人变得丑陋,凌波忽然有些明白管文轩会喜欢宁竹的理由了。
再聪明的人,都有求而不得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管文轩那句姓金的意思是他若死了家里产业就全捐给国库,一分钱也不给他们留,就是这么狠绝。。。虽然身子骨弱
☆、人非圣贤
“金满楼”进了一批假货这件事对月凌波来说不算大,毕竟这段日子她太忙了也没去买过什么东西,但对金满楼以及管文轩来说影响就很大了。
商人重誉,尤其是管文轩这种家大业大,在很多方面都有生意的家族来说,被曝出有假货可以说是致命的,冯掌柜首先想到了这一点,擦着冷汗询问管文轩是不是应该先瞒住消息,获得管文轩冰冷的眼神。
“为何要瞒?”
“反正刚才走出去的那位姑娘应该也没发现是假货,这批货也是今日刚上的,只要我们现在把货换掉,外面的人就不会知道了。”冯掌柜想了一下,犹豫着补充了一句,“对赵二爷的名声也好。”
“本公子的二舅舅,为了这么些个东西,自己的脸都不要了,本公子为什么要费心维护他的名声?”管文轩怒极反笑,伸手将眼前刚从柜台里扯下来的假货拿在手心把玩,唇角微微上扬。
“可是这样对管兄的其他生意恐有影响。”左君白适时说出重点,一旁的月凌波也点了点头,这么浅显的道理没道理管文轩不懂。
管文轩却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不受点教训怎么知道生意不好做,要是这么一个招牌能换个清静,管某倒也乐意之极。”
听那语气似乎已经决定要去做一件大事了,冯掌柜冷汗淋漓地听着,却也知道这位主子爷一旦决定的事轻易不会改了,月凌波眯起眼,注意到左君白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不由狐疑。
说到底,那句“我死了,它姓金”到底意味着什么?金是国姓……难道他要捐给国库不成?
“既然是做舅舅的先故意陷害外甥,管公子就算和这样的舅舅断绝关系也没什么的。”一直一脸懵懂的宁竹似乎听明白了什么,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几人同时受到惊吓。
“我娘说过,有些人不是你退让就会有所改进的,对于这种人,要么彻底远离,要么直接拍死。”
听起来这位未来岳母性子很彪悍……管文轩一时有些恍神,左君白和月凌波已经对这位母亲大人肃然起敬了。
“当然,拍死不是说真的让他死啦,只是彻底断了他的心思……咦,你们干嘛都松了口气?”
还不是被你吓的。
看似豁达不爱计较的姑娘也有自己的底线,若是人有心要害自己,那势必不需要给对方留有余地,这一点倒是和管文轩的行事不谋而合。
这样想着,月凌波后知后觉地想起,其实管文轩会不会把金满楼捐给国库跟她一点关系也没,她现在应该操心的是左君白的婚事才对……不,还是优先看看管文轩和宁竹的可能□□,现在觉得这两个人的希望比较大。
最重要的是,通过这件事,她觉得管文轩这男人不错,做事果敢,眼界宽,对待烂亲戚绝不手软,她向来欣赏爽快人。
于是,七夕傍晚,当宁竹来告诉她“管公子约我去夜游明月湖,凌波要不要一起来”的时候,月凌波一脸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我可不想再落水了。”因为上次的落水事件,她的理由很站得住脚,宁竹只得一个人赴约去了,月凌波坐在秋千上看着宁竹的身影走出月家大门,随即蓦地站起来。
“伊人,跟我娘说我去看灯会了!”
“小姐?”屋里正在收拾东西的伊人抱着一个匣子跑出来,秋千还在晃悠着,自家小姐又不见了踪影,伊人只得认命自己又一次被小姐抛下了。
小姐真是,她就说怎么突然让她去清点收藏,肯定是早就预谋好了要丢下她了。
“阿嚏!”
被丫鬟抱怨着的月凌波冲出家门才察觉到盛夏的傍晚还是有点冷的,尤其湖边还有阵阵凉风,虽然人头攒动适时挡住了一些,但瞧着那些人要么成群结队,要么成双成对,自己这一个人从别的意义上来说又冷了几分。
大金国闺阁女子若说有一日可以被允许夜间出门,那必然是七夕了。据说□□皇帝和当时的皇后就是在七夕认识的,因此七夕在大金被重视的程度仅次于新年,闺阁女子也被允许出门。
虽说□□皇帝本意有点提倡男女自由恋爱的意思,但毕竟太惊世骇俗很难为人所接受,于是渐渐就演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七夕过得跟元宵节似的,整个街道张灯结彩,还有就是月凌波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了。
灯会,顾名思义是欣赏各种华丽精致的花灯的盛宴,每个灯都对应着一个灯谜或者对联,只要能给出满意答复便可将心仪的花灯带回家,因此这灯会又是检验才子佳人是不是真材实料的最佳场所。
月凌波对漂亮的东西兴趣都不会很久,这灯会小时候见了几次也就不新鲜了,她真正的目的是收集这些才子佳人的各种信息,丰富月夫人的名录。
最近给左君白翻找合适的对象翻的头疼,她深刻觉得娘那边真正拿得出手的姑娘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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