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约而同地摇动了起来,发出了一连串清脆的声响。
整个南都国的皇宫都为太子的这一场婚礼作了精心的装扮,一路上所有的景致,不论是树木,还是假石,或是石柱子,都被绑上了红色绸带与绸花。太子大婚,礼仪极为繁琐,宋羽昭亦趋亦步地跟在璟鹫身旁,只觉得自己像一只无头苍蝇般虽然指派,别人说要往何处去她便往何处去,别人说要如何做她便依言如何做,纵然如此,还是觉得自己心累疲乏、手忙脚乱,好不容易熬过了一连串的走过场,终于是到了听训诫这一环节,此处太子与太子妃要听皇帝与皇后的训诫,训诫内容不外乎要宜室宜家、兄友弟恭,如此云云,南都国现如今后位空悬,且兆贤皇贵妃作为太子孟斐瞳的生母,便破例由贵妃娘娘暂代皇后,陪同皇帝一同为新人训诫。
新人训诫完之后,便是宫宴。宫内早已摆上了玉盘珍馐,受邀宾客也早已就席,多时朝堂上位高权重的肱骨大臣以及大臣的一些家眷,等到皇帝、贵妃、太子、太子妃已经一众后宫妃嫔入座之后,所有大臣及其家眷皆是具备庆贺道:“恭喜皇帝陛下,恭喜贵妃娘娘,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太子妃娘娘!”
“好好好,同喜同喜!”
皇帝今日的兴致很好,道:“今日是太子的大喜之日,众爱卿都不必拘着,还有各位夫人与小姐,也都尽情开饮,一同为太子庆贺。”
场面上的觥筹交错与客套话,宋羽昭从小到大听了太多,也从来无暇去顾及这些莫须有的东西,一入座,便环顾着在座的所有人,却发现并没有看到孟斐焱的身影,心中不禁起疑,今日是太子大婚,孟斐焱身为皇子,于情于理都应该出现在宫宴上,他去了哪里?
宋羽昭心不在焉,并没有注意到身旁之人的举动,只是听见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转过身发现,竟然是有丫鬟在给璟鹫添酒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酒壶,将酒壶里的酒水洒到了璟鹫的身上,今日璟鹫所穿的服饰,美则美矣,却是中看不中用的精细料子所制成,被酒水撒过之处,很快就显露出一块一块斑驳难看的酒渍,倒酒的丫鬟也心知自己闯了大货,吓得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会不住得磕头。
璟鹫心软,让人扶起了那个丫鬟,却见太子大声怒斥道:“不长眼的东西,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要造反吗!”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是……”
丫鬟吓得瘫软在地,连话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宋羽昭与璟鹫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下不禁为这个丫鬟抹了一把汗,如此下去,这个丫鬟很有可能都保不住性命,皱了皱眉头,心下一横,走上前去,抬手便狠狠打了那个丫鬟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可不轻,那丫鬟嘴角很快就被打出了血,哆哆嗦嗦地跪了回来,也不敢哭泣,只是低着头哽咽,还不敢发出声音。
宋羽昭想好了说辞,便大声说了出来:“娘娘是何等金贵的人,岂容你这般下作的丫头轻贱,况且你竟然敢毁了娘娘新婚的礼服,便是将你碎尸万段也是不够解恨的,你竟然还敢跪在这里装可怜,还不快些滚!”
“奴婢……奴婢这就滚!”
那丫鬟赶忙从地上起身,都来不及擦掉嘴角的血迹。
一场闹剧发生地猝不及防,连谢幕也是如此匆匆令人都反应不及,太子干咳了一声,举杯说道:“一场闹剧罢了,莫要坏了大家的兴致。”
太子都这样说了,众人也只能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当成没有发生过一般,举杯饮酒,一切看似如常,太子入席之后做到璟鹫的身旁,吩咐了丫鬟带着璟鹫回去换一身衣服,宋羽昭自然也是要跟着璟鹫一同去的,只是在宋羽昭离开之际,太子孟斐瞳意味莫名地看了宋羽昭一看,看得宋羽昭毛骨悚然,直觉得很不是滋味,后背汗涔涔的。
第40章步步谋
等到璟鹫换完衣服再度入席的时候,宋羽昭一眼便扫见了方才并不在席间的孟斐焱,此刻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太子下方的坐席上,手中拿着青玉白瓷的酒杯,恍若无闻地喝着酒,并不与其他大臣搭讪说话。
不自觉地,宋羽昭心下怀揣着喜悦,亦趋亦步地跟随着璟鹫坐定,不敢直愣愣地盯着孟斐焱看,只能状似有意无意地用余光往他那边瞧,只是还未坐下有多久的时间,坐在皇帝身旁的兆贤皇贵妃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对这皇帝说道:
“皇上,臣妾今日不慎贪杯,饮了这许多酒,觉得有些头晕,先回去歇息了。”
“可有大碍?”
“并无大碍,回去添一件衣服,饮一杯解酒茶即可。”
“嗯,朕瞧你今日确也喝了挺多酒,让下人扶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对了,太子妃陪着贵妃一道回去吧。”
突然被点名的璟鹫先是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宋羽昭,赶忙从座位上起身应道:“儿臣遵旨。”
“母亲喝多了酒就会头疼,到时候你一定要看着她,让她饮下解酒茶。”
临走之际,太子在璟鹫的身旁叮嘱道,宋羽昭忍不住多瞧了孟斐瞳两眼,没想到这个太子殿下,倒也还是个孝子。
从宫宴到兆贤皇贵妃的寝殿晨曦宫,路程并不太远,很快就到了,宋羽昭跟着璟鹫一同走进晨曦宫里贵妃娘娘所住的屋子,发现此处与一向金碧辉煌奢靡成风的南都国皇宫想比,竟是太过于素朴。屋内陈设的家具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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