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吃白食的东西,喂不熟的白眼狼,又撇了大郎独个出来浪歪?也不睁开你那狗眼瞧瞧,面前这些可都是你做梦都见不起的贵人!一副喂不饱的穷酸相,你来丢什么人现什么眼?”
心中疑惑不已,难道这不安生的儿媳偷跑出来跟容家告自己的状?谁给她的胆子?
那女子抖如糠筛,便即跪下,“娘,我没有……我没有……别叫大郎打我……呜呜…”
刘氏瞧着不忍,道:“兀那娘子,你起来说话!”又吩咐芭蕉,“给她端个凳子坐!”
容渺道:“于嬷嬷,你别怪错了人,你合着你丈夫,将人锁在你长子床边,她瘦成这样病成这样,如何解的开那手腕粗的绳索?娘!您瞧瞧!”
说着,举起那女子细弱的手腕,上面黑紫的瘀痕触目惊心。
刘氏心中一颤,如针扎在自己身上般疼,“姑娘,你怎生还是嫁了他?”
当年,不是抵死不肯么?为着撇清关系,连她赏下的十两银子都死活不肯收。这样的姑娘,怎会改变心意下嫁?
“我……”女子瞧瞧刘氏,又瞧瞧于嬷嬷,嗫喏不敢言。
于嬷嬷犹嫌威慑不足,恶狠狠地咒道:“不要脸的赔钱货,吃着老娘喝着老娘的,连着你那病歪歪的弟弟都是老娘帮你养着,你倒好心,到东家来眼气老娘!问话的这位可是侯府夫人,一品诰命!你说错半个字,可不是像糊弄老娘那么好相与的,随时就铡刀抬上来斩了你的手脚脑袋!”
第17章一一解决
女子吓了一跳,登时从刚坐上去的小凳子上滚了下来,连声哭求:“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我自愿嫁给大郎,婆母公爹待我极好,我……我……”
容渺上前一步,亲手扶起那女子,不知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那女子面色一僵,嘴唇不住抖动,“当……当真……?”
容渺从袖子里抽出一块布,瞧着颜色十分古旧,上面绣着小小一朵黄花,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凡”字。
那女子泪水流了一脸,面上的惧色突然一扫而光,她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响头,“夫人容禀:奴为常思河后头石头巷温家的女儿,长姐被于嬷嬷之子韩大郎霸占为妻,三年前有孕之时,被那疯傻的韩大郎踢伤,掉了孩儿并大出血,一尸两命。那韩大郎打死了人犹不自知,天天嚷着要媳妇回来,于嬷嬷瞧奴跟长姐有七分相象,便将奴强娶进门,做那韩大郎的填房!”
一个奴仆之子,还是个痴傻的,竟敢强娶民女,甚至背上人命!
难道这就是她纵容出来的忠仆!仗着她镇北侯府的势,做尽恶事!
这就是她放心将女儿托付与之的心腹!
刘氏动容之下,几乎羞愤落泪。她强忍着鼻间的酸意,“你叫什么名字?难道,前些年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是你那逝去的姐姐?”
“奴贱名香玉,夫人见过的那位,正是我姐姐美玉。我父亲原是落地秀才,母亲早死,父亲伤心之下,得了重病,家道渐渐败落。跟于嬷嬷一家做了前后邻居。”
“死丫头,你叫谁于嬷嬷呢?没大没小的东西,乱嚼舌根,瞧我回去不打断你的腿!”于嬷嬷大声喝骂,妄图制止香玉。
刘氏不耐地摔了茶盏,“住口!于嬷嬷,这就是你的规矩?我在问话,你大呼小叫做什么”
“老奴这不是……”
刘氏怒瞪她一眼,方不敢再说,恶狠狠的目光却一直盯住香玉不放。
香玉痛苦地咳嗽数声,方继续说道:“韩大郎瞧上姐姐,来提过好多回亲事,姐姐跟爹爹都不肯的。后来……后来他们找来不少地痞流氓,终日在我们门前叫骂,我姐姐想出门买菜抓药,皆被骚扰,生生被堵在门口去不得。姐姐不堪其扰,名声败尽,爹爹又气得吐血,眼看不治……不得已,收了二两银钱聘金,嫁了那韩大郎。谁想到新婚当日,就受了一通好打,隔临住着,清清楚楚听见那大郎发狂的吼叫跟姐姐的哭声,爹爹没等到姐姐三日回门就去了……姐姐几番想逃,没能逃掉……”
忆及往事,香玉落下泪来,却不敢回眸瞪上于嬷嬷一眼,只含泪望着容渺跟刘氏,“姐姐熬了三年,掉了两个孩儿……都是硬生生被踢打下来的,直到那回,血崩不止……夫人,小姐,就是他家有再多的银钱,我们姐妹也不愿啊!奈何……奈何他们动辄出动那些流氓地痞,我们试图告官,根本……根本连自家门都出不去……后来……”
“下作的小蹄子,你胡呔呔什么?老娘撕了你的嘴!”于嬷嬷急红了眼,飞扑上前,揪住香玉就打,周围一干侍婢,竟来不及拦住。
香玉挺身任打,一边咳嗽一边冷笑,“这些年若非为了弟弟,我何必忍气吞声受你的气?如今……弟弟逃离你魔掌,我再不怕你了!”
于嬷嬷闻言一愣,知道定是锁在家中柴房劈柴的小子被人救走了,双目赤红瞪向容渺,“小姐……你连老奴的家务事也要插手么?”
容渺笑了,掸掸身上的并不存在的灰,“于嬷嬷错怪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插手你家务事的是官府,可不是我容渺,于嬷嬷莫恨错了人。”
“你说什么?”于嬷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那好儿子这会儿应该正被官府盘问呢,虽说他是个傻的,毕竟背了人命,于嬷嬷不如求求你主子,看能不能再雇佣那些流氓地痞,把你宝贝儿子救出来!”
一句话说完,于嬷嬷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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