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知道的吧?你知道她怎么读得起墨外的艺术生吗?”
蒋西池摇头。
“是那个什么善哥给她出钱的,她上次堕胎,就是因为他……”
蒋西池惊讶,“可她不是没成年……”
一时沉默。
而方萤是只觉得心有余悸,从上午听来这个骇人的消息时就开始了。
她课没听进去,翻来覆去在想初中时候的事,被自己惊出一身的冷汗。
她尚有底线,不至于会堕落到万紫琳这样的程度。可当年,如果她仍旧那样放任自流,一无所有,只凭拳头冲上去蛮干,现在真能比万紫琳他们混得更好吗?
当年的她,离深渊其实只有一步之遥。
如果不是蒋西池,如果不是那晚他仗义相助,如果不是他相信她鼓励她,如果不是那个约定……
她不敢想象。
她瞅了蒋西池一眼,倏然凑上去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
蒋西池往往外一瞟,“……门都没关。”
“看不见的。”
“小心传染给你了。”
“那更好……”方萤看一眼门外,探过身,再次去亲他,笑说,“……那我也可以不用上课了!”
·
月考最后一门是英语,快交卷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下雪了!”
大家纷纷朝外看去,飘絮一样的雪花纷扬落下,顷刻间就没了继续做题的心思。
监考老师拍一拍手,维持秩序:“大家认真考试,考完就能出去看雪了!”
交卷铃声一响,教室登时沸腾起来。
方萤交上试卷,就往第一考场去找人。
蒋西池也刚刚出教室,两个人在走廊撞上,对视一眼,笑了一下。
方萤收回想去牵他的手,摸摸鼻子,“下雪了。”
“嗯。”
两个人一块儿往自己教室走,走廊人声嘈杂,已经是吃饭时间了,不少人安置好了自己的桌子,直接奔下楼去看雪。
晚饭时间短,方萤和蒋西池一般不回家吃,在学校食堂将就。
方萤全副武装,走到蒋西池座位旁,提醒他戴围巾,“……你不要又感冒了。”
蒋西池一贯百毒不侵,被上次的发烧搞得很没有面子,“……上次是意外。”
“意外还发四十度的烧?”
“谁啊,身体这么弱?”梁堰秋再一次神出鬼没。
方萤吓一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流窜到了七班的教室,“……你怎么又来了?”
梁堰秋往桌子上一坐,嘻嘻笑说:“蒋同学发烧四十度?身体不行啊。”
蒋西池:“比你行就行。”
梁堰秋挑眉,“你知道我不行?”
“你又知道我不行?”
“……”方萤打断他们幼稚的争吵,看向梁堰秋,“你行?你不是有心脏病吗,不是随时要嗝屁吗?”
“可不是吗,”梁堰秋做西子捧心状,“方同学,你要珍惜现在的时光,说不准以后就见不到我了。”
方萤翻了个白眼,“不会见不到你的,祸害遗千年。”
梁堰秋一笑,从桌上跳下来,“你们去吃饭?带我一个啊。”
“不带,滚蛋。”
等蒋西池和方萤走了,梁堰秋到顾雨罗跟前去。
顾雨罗正在整理四科的试卷,“滚到我这儿来了?”
梁堰秋笑说:“去吃饭么?”
“不然呢?”
梁堰秋往她试卷上瞥一眼,“你考得怎么样?”
“不知道,还行吧。”顾雨罗垂着头,手里动作停了一下,片刻,轻声说,“听说你已经在准备出国了。”
梁堰秋笑容淡了,“……嗯。”
顾雨罗轻咬了一下唇,把试卷往抽屉里一塞,转身就走了。
“喂!”
顾雨罗脚步不停。
梁堰秋赶紧上去两步,一把扯住她大衣的袖子,“去哪儿?”
顾雨罗猛地将衣袖扯出来,“你管我去哪儿,跟你有关系吗?”
她眼里泛着雾气。
梁堰秋愣了一下,好久,方才把两手插进口袋了,像一贯那样笑得瞧不出心里的真实想法,“看来是不能跟你一起去吃饭了。”
顾雨罗眼前雾气漫漶,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拂袖走了。
·
雪势很大,到晚自习开始前,校园里的松柏已经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刚刚月考完的晚自习,大家都无心学习,老师要加班加点改试卷,也没空过来维持纪律。
方萤跟蒋西池的同桌换了个座位,到他旁边去,两人戴一副耳机听歌看杂志。
教室里说话声渐大,班长管了几次都毫无效果,突然,有人压低了声音:“教务主任来了!”
方萤下意识,一弯腰,往下一躲。
安静片刻,听见蒋西池憋着笑道:“……已经走了。”
方萤直起身,“你还笑!再被抓到就完蛋了!”
第一节晚自习快下时,隔壁班的班长过来,说班主任找蒋西池有事。
蒋西池摘下耳机,“我去一下。”
方萤等到下课,也没见他回来,便回到自己座位上了。
第二节晚自习过半了,蒋西池才回来,顺道而来的是带着上午理综试卷的物理老师。
理综试卷发下来,方萤急忙去看成绩,和上次分数差不多。成绩已经出了三门,英语她一贯很稳,要是没意外,这次考试名次,估计也还是在班级十名,年级五十左右。
雪下了三小时,到晚自习下时已经停了,地上堆起了厚厚的一层。
明天就放月假,方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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